‘废物。’
皇扶苏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这废物凤凰早上起来直接给夜凌天整不会了。
他没出来，她倒是出来了不少。
嘴巴都那么敏感吗？
皇扶苏收回了视线，然后对着张如意问道：
“如意姐姐，那边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
“旗袍啊！一个月前姐姐你不是说要穿旗袍给夜少爷看吗？现在怎么样了？”
“我还没......毕竟......太羞人了。”
皇扶苏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她明白，想要张如意这种思想古旧且不知情趣的女子去向男人搔首弄姿是非常困难的，即使对方是她爱着的人。
但是，你不这么做凭什么让夜凌天（爱）上你？当初要不是她豁出去，平生第一次甩掉了一切包袱向着一个男人献媚，不然恐怕直到现在她都还是个雏。
只能说还好有清琳老师这么伟大的人开路，让思想有些保守的夜凌天开放了不少，懂得接受来者了。
不过也没开放太多，如果夜凌天真的完全变成维新派，那他就不会在‘宠物’这种事情上钻牛角尖了。
我们还得继续努力开发他啊......
皇扶苏抬起头来看向张如意，而张如意一和她的金瞳对视就不自觉地把目光移到一旁。
果然还是因为害羞么。
虽然她现在都还认为孩子是通过接吻生出来的，但是这并不妨碍她自知廉耻。
这是一件好事，但是在夜凌天面前这么做，除非夜凌天开窍了主动上门给她办了，不然他们之间至少还得再拉扯个几十年。
“如意姐姐，你很喜欢夜少爷是吧？”
“欸？唔......小夜苏你发现了？”
是的，我不仅发现了，还知道你是为什么喜欢上他的。
“我看得出来，如意姐姐，你想不想让我帮你一把啊？”
夜苏这番话给了张如意非常强烈的既视感。
就好像她曾经也经历过这种事情一样。
嗯。
对，我曾经撮合过姬玄和凌云公子，说的话也和这差不多。
回旋镖最终还是打回来了么。
“小夜苏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来，如意姐姐，听我说。”
皇扶苏把头凑到张如意耳边，悄悄地对她说了几句。
“不......不行!”
“如意姐姐你生得如此柔美，如果按照我说的做了，夜少爷肯定会把持不住甚至可能会上来强吻你的！”
“但是——我觉得......”
“如果如意姐姐你真的喜欢夜少爷，为什么会在意这种事情？反正以后你们当了道侣一起洗澡一起睡觉什么的都是常事，还差看的这几眼？”
皇扶苏一语将张如意怼得哑口无言。
张三疯在她还小的时候教育过她，不要在男人面前搔首弄姿、衣着暴露。
不要在男人面前，包括张三疯，包括夜凌天。
在小村庄那封闭的环境的熏陶下，张如意对此深以为然。
但是现在如果她还死记着她父亲所说的话，守言容功之德，那她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和夜凌天在一块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和他的机会会越来越渺茫，因为夜凌天注定会是那个走到巅峰的人。
而她却不一定。
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我难道还要因为所谓的廉耻而放弃这个大好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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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啊。”
张三疯看向一旁有些畏缩的张如意，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因为被所谓的仇恨而蒙蔽了双眼，以至于他几乎无视了自己女儿的成长。
埋好土插上石碑后，张三疯用指尖在石碑上刻起了字。
就在他刻字的时候，张如意悄悄地走到了他的身侧端详起了上面被一点点写出来的文字。
她看不懂。
刻下最后一字后，张三疯转了个身站了起来直面起了这爱人留给自己的最后的礼物。
“如意。”
“...”
“如意？”
叫了两声后张如意都没有回应他，不过张三疯倒也没生气。
他没有照顾女儿的经验，深爱的妻子也从此不能再在身边，所以每到一处，他都会找一个奶娘帮他照顾女儿——连她身上的衣服都是那些奶娘因为看她生得可爱自愿给她买的。
没有长期陪伴在她的身边，她会疏远自己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领着她走到了木屋之中，给她吃了两张草饼后，张三疯开始语重心长地教导了起来。
...
他要将女儿塑造成和夜凌天一样优秀的人。
一个人想要变得优秀，就必须得先从培养性格和思想开始。
可张三疯是一个古旧的人，可以说他甚至比夜凌天还要死板。
夜凌天好歹还在玉堂之上站了几年，知晓一些离奇之事懂得了一些变通之法，而他，整日不是在为民除害就是在为民除害的路上，哪有时间去更新这种古旧的思想？
所以张三疯直接将女子四德一股脑全塞给了尚且年幼的张如意，并且强迫她必须去遵守——也没教她如何去寻一个好夫君，只是提了一句有缘即得无缘从命。
从此，只要张如意在村中被老妇人们谈起，她们都会不约而同地赞叹道：
“好一朵洁净白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