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尿床了罢,今天早上张如意比夜凌天起得更早,所以在夜凌天之前发现了这件事。
这么大的人了还尿床,还沾到了自己的夜郎身上!
虽说最近没吃没喝,但是这水都出来了不是尿床是什么?
“额......如意,你在干什么?”
本来准备多睡一会用来补之前的觉的夜凌天被张如意搞出的动静给弄醒了。
只见她坐在床上拿着纸带着一幅要哭的可怜样擦拭着他的衣服。
“夜郎,我昨天晚上尿床了——还尿在了你身上......”
夜凌天顺着她擦拭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瞬间就明白了。
“并没有大不了的,我们换一套衣服就行了。”
“可是......这床单......”
“江雪前辈活了这么久了难道还会因为这种事笑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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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笑)”
“夜郎......我没脸见人了......”
“我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事情笑你呢?区区一个床单罢了,换了就是。好了,今天正午之前我要看到你们用我昨天所教之法来进行攻守,输赢一概不论,能让我看见你们的学习有成效即可。”
画江雪昨天最后还是选择分开教导张如意和夜凌天。
他们二人的优缺点都非常明显,张如意学阵法擅太极,守御方面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所以画江雪就教了她攻伐之法。
夜凌天那边则是完全相反,他的攻伐能力都已经强到这种地步了再教他攻伐就有点多此一举的意思了,所以画江雪传给他的是守御之法。
“与画有关的杀伐守御之术都需要在画卷中发挥,所以,往前一步。”
......
“夜郎,虽然我很爱你,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是不会留手的!”
“好,来吧。”
这是张如意第一次和夜凌天公平竞技的机会。
也大概率是张如意唯一一次能够正面战胜夜凌天的机会。
随着时间的推移,初见时那个筑基初期的夜凌天已经慢慢地追上她了。
他离她越近,她获胜的希望就越渺茫。
她很想赢一次,至少她想向这个对自己一见钟情的男人证明自己并不是一个单纯的花瓶。
张如意提笔写画,直接画出了一柄能够听从号令的飞剑刺向了夜凌天,而早有准备的夜凌天也相对轻松地躲过了这一击。
因为是攻伐的那一方,所以张如意可以随心所欲地去画出有杀伤力的物体,比如飞剑,更多的飞剑。
‘画出环绕坚壁自缚原地,这个做法可并不明智。’
画江雪在画卷外观察着二人的一举一动,在发现夜凌天竟然采取了这种方式来抵御即将到来的漫天飞剑时画江雪心中生出了些许不解。
夜凌天好像并非是愚者,他怎么会去选择用这种方式来应对呢?
在战斗的时候自缚是最不可取的,因为如果你这样做了那就相当于把自己放到砧板上任人宰割,而且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他把自己困在坚壁之中,那张如意就有时间画出更多的有杀伤力的东西,直到破开坚壁。
到时候就真的没有一点赢的希望了。
看完了夜凌天那边,画江雪又把目光放到了张如意身上。
既然夜凌天选择了这种方式,那张如意就可以......
欸?
好吧,张如意已经输了。
夜凌天的这个金蝉脱壳之法竟然把有着上帝视角的她都给骗到了,不佩服都不行。
这个夜凌天只要不夭折的话,在以后应该是不会比大将军那种人物差的。
虽然因为天赋的原因无法与始皇站在同列,但是和大将军站在一起就足以青史留名了。
“你们出来吧,战斗已经结束了。”
“江雪前辈,我还没——”
正在努力画着飞剑的张如意听到画江雪突然说不打了的时候突然就急了。
这可是她唯一一次战胜夜凌天的机会啊!
就在她回头准备好好问问这位前辈为什么的时候,带着微妙笑容的夜凌天迎面走来拂开了她的刘海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夜郎......你为什么在我身后?”
“你看见的我真的是我吗?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在你画出第一把飞剑的时候就已经在你身后了。”
夜凌天学着画卷里面的画江雪的语气对着张如意说教了一番。
“果然最后还是打不赢夜郎么......干脆以后我就在夜郎身旁当个侍女算了,正好也让云韶姐姐放松一下。”
“大可不必,你的云韶姐姐已经走到尽头了,可你还没有。”
“那夜郎能不能和我说说你是怎么做到在我身后画出一个四面坚壁的?”
夜凌天提起自己的画笔,隔空给张如意的头上画了一朵白莲。
“在画卷之中,持笔之人可以随性所欲,所为想为。”
这也同样是画卷里的画江雪教给他的。
既然画卷里面的江雪前辈可以提笔改变昼夜,那他为何又不能隔空几十米画出一个四面坚壁?
“你的悟性已经远超了我的想象,所以,快出来吧。”
画卷外站了有一段时间的画江雪被里面的二人喂饱了。
你们交流心得就好好交流,为什么要做这么多小动作?
还好我至今都是单身,我可不想变成她们那种满脑子都是男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