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曾这么解释过‘仙’和‘道’。
人为仙，我为道。
人是指的除了她以外的任何拥有人形的生物，他们都有着走上仙途的能力。
道呢？
始皇开创的唯我以及无我两个道就是世间所有大道诞生的起点，所以，她就是道。
没有人知道始皇为什么会创造两条互斥却又共存于世的道。
明明她走的是唯我大道，为什么又要开创那么这条她不走的无我大道呢？
......
皇灵羽在几番挣扎之中回到了清林峰。
她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或许，现在根本就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等夜凌云帮自己找到画圣逃出这里以后再说？好吗？
她如此劝说着纠结的自己。
等她离开了这个地方以后她就会和夜凌云分道扬镳，他会为了安静而一直隐匿，而她，皇灵羽，会为了自己的道而一路高歌登临绝顶。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皇灵羽见到了渡劫魔修，在看见她的时候皇灵羽下意识地开始脱起了自己身上的剑袍。
梦绾接过剑袍，然后‘一眼’就看见了缝补的痕迹：
“你今天被伤到了？这里怎么有个缝痕？”
“我......嗯，练剑的时候一不小心......”
“这青云剑宗内竟然还有人能伤到身为化神后期的二皇女的弟子，我后面有空了必须得去会会他。”
“我压低了自己的修为，那个与我对练的弟子只有元婴......初期！”
梦绾装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然后拿着剑袍转身离开了。
松了一口气的皇灵羽在山腰没有看见白绾做事的身影，她大概是已经做完事开始休息了吧？
她来到了白绾的洞府前敲响了石门。
“白绾......能开下门吗？我想和你说说话......”
。。。
‘小白~要不你去开门？不要?好好好，我不逼你,你现在也已经长大该有自己的想法了——明天记得洗衣服。’
。。。
“......”
皇灵羽没有得到应答。
回到了自己的小洞府后皇灵羽躺在了床上，似乎是感觉身体燥热无比，她脱下了自己全部的衣服。
‘看我......只有你能看见了......你以后就看不见了......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好不好？？？？？？？？？？记住我的脸......我的身体......记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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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皇灵羽还是没有放弃自己的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反正，她不愿意放弃，也不愿意去扫清让自己生出想要放弃的念头的阻碍。
......
“皇女殿下。”
“嗯。”
皇灵羽今天很安分，比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要安分。
她只是坐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做。
偶尔还会把目光放到夜凌天身上......
“要不，我再为皇女殿下画一幅画，如何？”
“可以......”
夜凌天拿出画卷然后用灵气将其托在了半空。
他的眼睛被附着上了金色的光芒，但是画中的皇灵羽的眼睛却略显黯淡。
同时，画中的皇灵羽的衣服格外贴身，原本宽松的剑袍在画中似乎变成了束身的衣物。
在画江雪的教导下熟知画意的夜凌天从画中感觉到了忧虑。
“这幅画很美......你留着吧。不过这个只能让你和你的道侣看，不然以后我知道了肯定会先戳瞎你的眼睛。”
夜凌天侧着头默默收下了画，皇灵羽在看见此景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缕笑容。
“无论如何，也只有你能看见了。”
————
“如此取舍，哎，果然还是年轻人啊。”
梦绾已经提前皇灵羽一步开始笑了。
这个小妮子想要让夜凌天记住自己，然后让自己去忘记他。
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主动勾了我的师尊还想跑？
‘师尊，你明天就走吧！’
‘没错，明天。这个大金毛你就别管了，交给绾儿，绾儿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师尊不是要回去带女儿吗？去去去！神凰大人一定很需要师尊帮忙照顾孩子呢！’
梦绾一番读心后知道了自己师尊究竟是什么想法。
他在昨天晚上就知道自己其实已经开始偏离‘无我’大道了，所以他想找个机会主动去给皇灵羽让路。
为什么他会想着给皇灵羽让路呢？梦绾不用脑袋想都能想到自己这个古董宝贝好师尊在想什么。
无非就是看到了呗......
既然现在看都看了，那不妨看得再清楚一点？
梦绾放出了一道黑雾附在了金光之上，有了黑雾加成的夜凌天只觉自己已经修成了传说中的火眼金睛，连根本不怎么看得见的细小金毛都能看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