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师尊所见，所谓的炼虚在世上也只不过是能够留下名字的普通人罢了。”
夜凌天拿起了在杂物中闪亮着令牌，这个尸骨的主人曾经是一个中型势力的宗主。
而且梦绾还恰好了解这个中型宗门。
“三千年前的一个比较有名气的宗门，这个人曾经还被传出即将突破渡劫的传闻。谁能想到呢？突然消失的他竟然被埋葬在了西海之中。”
与若有所思的夜凌天不同，没怎么说话的皇扶苏一直在思考着这个炼虚强者为什么会死在西海之中。
“炼虚强者尚且如此，其他人又何尝......”
“嗯哼？师尊，看看绾儿。”
夜凌天抬头看向了梦绾，他从她的眼中看见了许多模糊不清的东西。
好吧，还是有许多例外的。
比如玄凤和梦绾，她们都是活了许多个千年的‘人’。
“如果师尊到了那时候......只要抓住绾儿的手。”
如果是其他人说出这话那只会遭到世人的嘲笑，长生之道是公认的无法窥见的道。
但是梦绾却完全有资格说出这话。
曾经有一个人抓住了她的手，从此得到了源源不绝的寿命。
“然后如果师尊实在是不愿意的话，绾儿也可以放手。”
梦绾轻轻歪了下头，似乎她正在说的并不是什么很严肃的东西。
她已经看淡了，如果夜凌天已经玩腻了想要离开，她自是不会阻拦。
身为梦绾的她会跟着夜凌天一起走。
“哈哈，说这么严肃的事情作甚？继续往前走罢。”
......
......
......
海面突然掀起一阵巨浪席卷了西海边沿所有的建筑。
这并非是什么天灾，住在边沿的人们很清楚——这是又有人招惹到那只海底的鲲了。
就在他们准备好迎接下一波海浪时，原本波涛起伏的海面竟然突然平息了下来。
有胆子大的人走到海边后惊奇地发现此时的海水竟然是热的！
现在并非是什么太阳天，这海水为什么会是热的呢？
......
“芜~~~~~~~~~~”
“你再叫？”
“......”
玄凤浮在了半空，同时手里还攥着一团火焰。
这比样的鱼掀起波澜差点把她的灵舟都给掀了，她现在真的非常非常生气。
“给我浮上来。”
话音落下的一瞬，一只比玄凤真身还大数百倍的鱼头直接破水而出出现在了玄凤的眼前。
在灵舟内瑟瑟发抖的司空云韶透过窗户看见了那只比灵舟还大了许多的鱼眼睛后差点没喘过气。
她是真的有巨物恐惧症！
......
“说吧，为什么。”
“行，但是这次你惹到我了！”
玄凤作为神兽自然是见过这只鲲的，当初这只鲲差点就变成了烤鱼。
“对了，你来的时候有没有在海中看见过三个人？”
得到了答案后玄凤轻轻皱了下眉头。
奇怪，夜凌天到底走了多远？
玄凤收起了手中的火焰，然后对着乖巧无比的鲲头说道：
“行，看在你态度良好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话说你化形化得怎么样了？”
在玄凤的逼迫下，那只大鲲头很明显地变得慌张了起来。
我变！我变还不行吗？
海水突然凹陷了下去，而那只鱼头也跟着海水凹下去形成的漩涡消失在了玄凤的眼前。
没过多久，一个身高五米的‘人’忽然从漩涡里蹦了出来吓了没有防备的玄凤好大一跳。
“你怎么还是这么大？”
这只鲲是一只母鲲，而且就算化形了长得也并不好看。
因为年龄的原因，她此刻化出的人形甚至还是老太太的模样。
“我已经用尽全力了——”
“罢了罢了，至少看上去像个人。恍惚之间你竟然已经一万岁了——你能活一万岁其实我还是挺惊讶的。”
鲲抬起沉重的双眼看向仍旧浮在空中的玄凤，眼睛里有着许多说不清的情绪。
嫉妒？羡慕？
玄凤是凤凰，可以通过涅槃来拥有数个青春，甚至以此永葆容颜。
而那些龙也是如此，就算他们再老也会因为其强大的基因而保持住青春的样貌。
就算最老的龙也不会和她一样看上去如此羸弱。
“是啊，玄凤......再过一千年你就看不见我了......”
这句话看上去像是自嘲，但是玄凤其实也听出来了。
她是在阴阳自己很可能没有第十一次涅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