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没事的，师尊，睡吧。”
只是一瞬，夜凌天就立马消失在了画江雪的面前。
所有浮在半空的画卷一齐落在了灵舟的地板上，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位浑身都被黑雾包裹看不清真貌的女人。
确认夜凌天已经昏迷过去再无可能唤醒心魔过后梦绾才终于撤掉了黑雾。
“我刚才牵动了他的心魔？”
梦绾没有任何神情上的变化，这其实也算是变相承认了这件事。
“他的前世曾遭遇过一件改变了他一生的事情，而那件事自然不是什么好事。”
梦绾一边解释着一边用手指牵出了夜凌天的神识找到了他刚才的记忆。
这些记忆对夜凌天来说并不珍贵，所以梦绾直接捏碎了它们。
现在只需要等夜凌天的神识恢复好就行了。
“我自然知道他命运多舛......”
“他也该放松下来了。而你，现在立即转身离开就是对他来说最好的帮助。”
看着那个渡劫魔修抱着夜凌天回到灵舟内后，画江雪愣在了原地。
现在就转身离开？
无尽的委屈顿时充斥了画江雪的心神让她在没有任何其他人的情况下不自觉地凝聚起了小珍珠。
明明......她也应该......
画江雪蹲在地上捡起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画卷，就在她准备离开这里回到离州的时候，满脸都写着不情愿的白绾从灵舟里走了出来。
她明明都已经开始难得的放纵了！结果梦绾硬生生打断了她的施法让她出来办事。
白绾明白这件事是什么，这种事情说是洗脑吧，其实也不算。
没有灵气和神识，单纯的言语能造成什么伤害？
见白绾突然出来朝着自己走近，画江雪连忙用自己的水墨衣袖拂掉清泪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站了起来。
“前辈。”
‘盯——’
见白绾出来后就这样看着自己，画江雪不知道为何突然感觉到有些慌乱。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白绾是在提醒自己去窥探她内心的想法。
也对，这种情况下想要正常交流的话好像只能这么做了。
“什么？”
画江雪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
白绾这是在为自己好吗？当然！
她现在给了自己一个实现夙愿的机会，而代价就是从今以后不能再见夜凌天。
画江雪知道，自己无意牵出的心魔对于修士来说究竟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无知者不会无罪。
“我......可以......万一呢？前辈，万一我以后和他再次偶遇了呢？！”
‘她会毁掉你在他的记忆中的模样，从今以后教会他画道的就是一个隐居山野再无踪迹的隐世之人了。’
在念出梦绾传音给自己的话后，画江雪感觉时间都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原来，不能再见是这个意思......这明明比不能再见还要可怕......
“那我现在转身就走——”
白绾轻轻摇头，破灭了画江雪最后的幻想。
就算她不做，梦绾也会毁掉她在他的世界里存在过的痕迹。
“好......我做......烦请白绾前辈......带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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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梦绾正在一一查找着夜凌天的所有与画江雪有关的记忆。
她是真的要让那些记忆藏匿在黑暗中，虽然没有直接毁掉那么极端，但是估计也差不多和毁掉一样了。
这一次画江雪不小心牵动了夜凌天的心魔，那么以后每当夜凌天想起画江雪这个人的时候这个心魔就有可能从黑暗中再度暴起。
并非是空穴来风，刚才的事情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夜凌天只是看见了画卷就让心魔有了可乘之机。
梦绾收起黑雾走到门前打开门见到了画江雪。
她并没有说什么话，而是在看了一眼画江雪后与她擦肩而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