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天相信，昨天晚上绝对有人又干了。
不然他怎么可能会感觉如此疲惫呢?
他下意识摸了一下身侧，发现身边的两个人似乎都不见了踪影。
好吧，让他来捋一捋到底是谁干的。
梦灵澜？画江雪？
讲道理，夜凌天就算怀疑已经没了修为的画江雪都不会怀疑梦灵澜。
毕竟小b崽子现在修为尚弱，肯定做不到这种事，而画江雪只需要找画卷里面的画山海帮忙就行了。
如果是画江雪......他还能说什么呢？
干了就干了吧。
......
“大杂鱼。”
夜凌天摸了摸看上去神采奕奕的梦灵澜，心中对她的怀疑更轻了一分。
“你起来后都做了些什么。”
“吃东西。”
梦灵澜把手里已经吃了一半的神凰糖人递到了夜凌天嘴边，而夜凌天也没有扫她的兴，直接往着她没有碰过的地方咬了一块下来。
“谁买的？”
这小妮子的手上可不会有钱这种东西，她的戒指里面几乎永远都只会有玩具和零食。
既然如此......
梦灵澜指向了正坐在不远处立着画板画画的画江雪。
因为没有了任何修为，所以她现在已经做不到和以前一样笔随心动墨落成画了。
但是她可以和以前一样，安静地坐在那里一笔一笔地画出她所见到的东西。
“我给你的零花呢？”
“零花？早就没了啊！”
夜凌天捂住了自己的脸思考了好一会，最后想明白后又从戒指里面掏了一千灵银出来。
“我给你的零花不是为了让你买零食买娃娃，而是为了让你在没有我的时候也有钱可以用，行走天下除了需要绝对的实力，还需要有一定的钱财。”
说教完毕后，自觉自己刚才的一番话不可能有任何作用的夜凌天慢慢走到了画江雪身边。
他没有打扰画江雪，但是画江雪却注意到了他。
“可以帮我画完后面的吗？”
“你在画梦灵澜？”
“嗯，但是在你来了以后，又多了一个你。”
夜凌天接过了画笔，在他画画的时候画江雪将脑袋靠在了夜凌天的肩膀上静静地享受着这种温馨。
她所梦寐以求的不就是这个吗？在发现白发剑魔的要求她永远都不可能满足以后她的毕生追求就只有这个正被她倚靠着的男人了。
平凡的自己因为白发剑魔而不凡，不凡的自己最后又因为另一个白头发的人而变得平凡，这或许就是因果吧。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因果。
最后一笔落下，夜凌天轻叹了一口气。
“即使你已经没了任何修为我都无法超越你么？”
后来者的笔墨比起前者逊色了可不止一点。
夜凌天越画越觉得自己是在糟蹋画江雪的画作。
“夫君画得很好，画得比我都好。”
“你这算是在摸着良心说话么？”
“要不你来摸摸？没准认真摸了过后你就能对我的艺术理解得更深......”
对视着画江雪那双没了修士那般灵动的瞳孔时，夜凌天突然意识到那个所谓的艺术好像是画江雪专门编出来骗自己的。
本来他都已经忘了还有‘艺术’这个概念来着。
“难不成——”
“嘘~是我不对，我不该骗你的，但是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艺术真的不好看么？”
画江雪将自己手放在了夜凌天的胸口狠狠地摸了几个来回，似乎是在对夜凌天没有摸自己的良心而感到有些许不满。
“好看。对了，画山海呢？”
“进画卷里面去吧，她在里面等你。”
夜凌天最后还是落荒而逃了,他甚至找不到一点机会去问画江雪到底干没干。
没事，他还可以在向画山海求学时顺便问问她，毕竟现在只有她能做到让自己长睡不起。
。。。
“吃醋了？”
“没↓有↑！”
“过来过来，看看我和他给你画的画。”
梦灵澜凑了过来，看见了画卷上面正在享用同一个糖人的夜凌天的她自己。
因为夜凌天和画江雪太过亲近而产生的不满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这画我要了！”
“嗯。这画本来就是画给你的。”
梦灵澜收起画卷后又睁大了眼睛注视起了画江雪，似乎是想从她的身上看出些什么。
“其实我早就想问了，你的身上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呢......大概是修为吧，如你所见，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