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问道就好像做了一个梦。
她跟在白发剑魔的身边，成为了她的兵器。
是兵器？不，她完全可以自己动手，以她的实力想要杀死她想要杀的生物简直易如反掌。
“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哦？我在帮你变强啊。”
沐问道看了一眼手里沾血的灵剑，然后微微用力握紧了一些。
她确实变强了，但是她的强大是通过无尽的杀戮得来的。
她不知道自己杀的都是什么人，什么生物，因为白发剑魔让她做了所以她就做了。
“我不想再......”
“你要去中州？你要去守护别人的皇朝？”
“这是我和始皇的约定。白发剑魔，我已经依从你的命令拿着剑挥舞了数十年，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如果你能打赢盘踞在那片山脉中的蛟龙，我就让你走。不然——”
梦绾的手里出现了两把灵剑，然后以沐问道无法反应的速度接近并且将双剑一齐架在了她的颈脖。
“你就别想离开。”
......
沐问道又跟着白发剑魔当这世上的影子当了数十年，这期间那蛟龙似乎开始了四处游荡，震州境内顿时人心惶惶。
皇朝那边呢？皇朝那边的确派出了不少强者，但是最后要么实力太强被蛟龙甩掉要么实力太弱直接被蛟龙所杀。
强退弱进，这个蛟龙的狡猾不得不让皇朝暂时停止讨伐并去商量一个好的对策。
......
“还不够——”
沐问道挥舞着剑刃，最终终于将始皇的剑法从一开始的二十招压缩到了十招。
依始皇所说，她所传承的剑法是繁杂无比的，因为里面有着许多为了方便后人学习而添加的赘余剑招。
剩下的需要沐问道自己去领会。
在挑选并筛掉那些多余的剑招后沐问道发现出剑依旧不够快。
她肯定还没有走到终点，至少她还没有走到始皇曾经到达过的地方。
“这几年你为什么这么努力？”
“我想斩杀那只蛟龙。”
“因为它曾经一尾巴把你拍进了地下？”
“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
沐问道没有问白发剑魔为什么不出手。
这种人的心是无法揣测的，再说了，她又不是正道修士。
为什么要冒着死的风险去杀蛟龙呢？
听见了沐问道认为自己可能会打不赢蛟龙的默语后，梦绾轻轻叹了一口气。
那只蛟龙她肯定是能杀的，而且几乎和捏死一只虫子没有区别。
但是，正如她所想的另一半一样，为什么要出手？这只蛟龙可是原本的历史上助沐问道证道渡劫的玩意，而且......
“我不是因为它差点杀了我才让我想杀它，而是因为它摧毁了我的家，我的宗门。”
“嗯......摒弃了七情六欲却没有忘记最基本的人情，不错。”
梦绾伸手在沐问道的脸颊上摸了一下，果然，她没有流泪。
那只蛟龙摧毁剑神的宗门是必然的，梦绾心中默默记住了这件事。
就算她有稍微的干预也不会阻止历史的发生，那就代表着她的师尊大概率不会因为自己的所为而不会出现。
这就是她不愿意太过干预原本历史的原因。
“我想杀了它。”
“你能做到。”
白发剑魔丢给了沐问道一枚神丹，对于已经活了这么多年的梦绾来说钱根本就不算什么。
所以沐问道跟着她的这些日子里好资源自然也没少。
沐问道也默默地记住了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恩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