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夜凌天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位少女了。
无论他怎么做都无法再次见到她。
......
“夜郎，我和姐妹们其实很早就发现了。夜郎你似乎一直有心事......”
张如意怀里抱着女婴，一边哺乳一边担忧地看着夜凌天。
“不。倒也不算是心事，只是有些许遗憾罢了。”
“遗憾？”
张如意不理解，夜凌天已经可以算是这世上最无忧无虑的人了吧！
他可以在那两个始皇妹妹的帮助下回到任何时间见到任何人，拥有这样的条件的他怎么可能会有遗憾呢？
“没错，遗憾。或许，那次就是我与我的母亲最后一次见面了。”
听到这话，原本内心平静的张如意忽然被吓得愣了一下。
谁的母亲？
“妈~~！”
一道稚嫩的声音自远而近将张如意从惊讶的心绪中拉了回来。
“妹妹吃饱了吗？我想带妹妹出去......爹！”
从门缝中探出脑袋的夜小张自看见夜凌天的那一刻就没有将目光再放到她妈和她妹妹的身上了。
“爹！我好想你！”
夜凌天接住了朝着自己跑来的女儿，在轻轻抚摸了一下她脑袋上那八卦样式的发簪后，夜凌天无奈道：
“我们不是一天前才见过么？”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
...
“......”
“夜郎真的很受欢迎呢......每次只要你在，我们姐妹的那些女儿眼中都不会有自己的母亲了。”
好不容易哄走夜小张，夜凌天就又听见了张如意的碎碎念。
他有什么办法？没办法，自己的女儿们已经长大的善解人意温柔孝顺，没有长大的可爱活泼乖巧黏人，他真的很难去拒绝她们的热情。
这也就最终导致了现在这种情况。
“好了，夜郎你现在方便和我说说和我们岳母有关的事了么？”
胸前的吸附感逐渐减弱，张如意总算是把自己的二女儿给喂饱并且哄睡着了。
在往着躺在小床上的女儿的额头亲了一口后，夜凌天重新坐回到了张如意身边和她说起了与自己‘母亲’有关的事情。
说到底，其实夜凌天现在都无法完全确定这一切是否是真的。
万一那个少女真的不是“天”，而是一个从未问世的究极强者呢？
“所以啊，万一夜郎到时候认错的话可就真的尴尬了。不过，如果夜郎想在私下叫我母亲的话......我可以......”
“......”
“对了，夜郎你可以把那个疑似是夜郎母亲的女人画出来么？如果她真的是某个隐世强者的话，或许我们姐妹里面有认识的也说不定呢？”
张如意忽然意识到自己都说了些什么，红着脸转移了话题。
如果夜郎叫她母亲的话那他岂不是就变成了自己女儿们的哥哥了？
自己为什么会生出这种想法......
情商颇高的夜凌天点头答应了张如意后面的话。
他好像记得上次那两只玄凤也都说了这样的话？当自己临时母亲什么的。
说做就做，夜凌天抽出画卷以指为笔，在上面一番龙飞凤舞后，一幅无比传神的画像便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这......”
“怎么了？”
“夜郎，你还记得上一任阵皇吗？”
上一个阵皇在几百年前就寿终正寝了。
在梦子明那次事件中选择独善其身的她最后得以善终，在临死之前，她将阵皇这一至尊名号传给了夜小明。
其实原本这名号其实应该由张如意继承的，不过当时到了现场的张如意婉拒了阵皇老婆婆的好意。
而就在当时的现场，张如意看见了另一个至尊......
那个至尊比她想象得要平凡，而正是这份平凡，让张如意几乎忘记了有这么一号人。
“乐圣？”
“没错，和夜郎画上的女人一模一样......”
也怪不得玄凤没认出来，奇门至尊里她就见过一个画江雪。
这种把耳朵拍聋就能轻松应付的玩意玄凤压根就看不上。
“如意，你确定吗？”
“我很确定。不过......在两百年前离州境内就已经传出了乐圣离世的消息——由于她并不收徒且乐道不被世人所看好，所以乐圣这名号的传承算是彻底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