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聪明，我原以为你会对我动手，结果你最后还是忍住了。”
日夜能很清楚地察觉到夜凌天的情绪变化。
也对，在他的眼里，自己之前的行为基本上与抛弃子嗣的恶妇无异。
“都过去了。至少现在我完完整整地站在你面前，甚至还能和你在这说上两句话，又何必为了连我自己都记不得的往事而与你为敌呢？”
“没错，你或许还应该为此感到自豪，毕竟，你是唯一一个有资格能够与我的真实形态交谈的造物。”
日夜可以变幻成任何自己造物的模样，话虽如此，但是她却几乎没有用过这个能力。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日夜几乎没必要去和自己的造物接触，她就是所谓的神，可以立于天穹之上对任何世界的一切进行极致的掌控。
而她现在两次动用这种能力都是为了这个特殊的夜凌天，现在既然她已经和夜凌天摊牌了，那就没必要再用这些平凡造物的姿态去和自己最成功的造物交谈了。
在夜凌天的注视下，顶着夜清琳模样的日夜身形逐渐模糊，不过数秒，她就变成了另外一副夜凌天从来没有见过的模样。
......
“小清？”
清林峰顶的宫殿门被忽然打开，原本正在忙着办公的夜小清抬起头看了一眼，然后笑着将她迎了进来：
“怎么了，小初。”
“刚才梦绾师父给我寄来了一面镜子，据说......反正，是九九成的稀罕物。”
梦绾的片子似乎永远都散不完，这不仅仅是因为一直有新片子在产出，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皇凌云也干了。
皇凌云大力支持这个灰色产业的发展并且给予了一定的帮助——那就是在时间上帮助梦绾。
帮助她回到过去去记录那些没有被记录下来的战斗。
而现在夜小初手里的就是传说中的大汉破楚之战，这一战原本只有两个当事人知道战斗过程，但是现在则是被梦绾大人友情开源了。
“你不好奇吗？你不好奇吗？小清，比起我，你肯定更好奇这件事吧！”
“我......这可是我母亲参与的战斗，我不能看。”
“你真的不——好——奇——嘛？”
......
“你知道么，我原本是不知道自己的造物是怎么繁衍下来的。但是在踏入时间的河流跟着看了你一路后，我不仅明白了，而且还知道了许多特殊的玩法。”
日夜原本是真的不知道，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造物还有男女之分。
现在她知道了，而且她还通过观察夜凌天的战斗发现了自己竟然就是自己的造物所定义的雌性。
“其实我对这种事情完全没有兴趣，我只看过你做这种事情的经过......看完后的感觉就是，很无聊且没有意义。”
“......”
夜凌天低下了脑袋，望向了这个比小金毛还小的小孩。
没错，日夜的真身比小金毛还小。
足足有一米高。
她这离谱的身高搭配上那精致到离谱的面容，很难不让夜凌天把她当成一个单手就能拎起来的玩具娃娃。
似乎是察觉到了夜凌天无礼的想法，日夜眯起眼睛，转头用上自己彩色的瞳孔和夜凌天对视了一眼。
“你是不是觉得我像那种放在床头的玩具？”
“并没有。我只是在感叹。”
在看见日夜离谱的真身后，夜凌天忽然有了一种自己其实是在陪小孩玩过家家的感觉。
不止是他，应该说是整个世界都在陪这个小孩过家家。
“哼......作为唯一能看到我真身的生灵，你应当对此感觉到自豪，当然，我不介意你当即匍匐在地舔我的脚。”
“那还是算了罢。所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日夜将视线从夜凌天身上收回，然后继续看向了放在那两个女人面前的镜子。
镜子里的倒影倒是提醒日夜了，她刚才只是踩了夜凌天几脚而已。
难道她真的要和夜凌天做很无聊并且没有意义的事情吗？
她很相信自己是不会被夜凌天的隐藏能力给控制住的，那么既然她不会被控制——做这件事又有什么意义？为了证明她现在真的很无聊？
“要不我再根据当初捏你的经验再捏一个雌的出来？万一她比你更优秀把你给控制住了的话......”
夜凌天愣在了原地，想了好久以后才想明白日夜到底想做什么。
“这......”
“我明白了，你等着，等时机成熟了我再亲自来找你。”
日夜自顾自地说了那么一句，然后动用了空间能力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与日夜一起消失的还有她所设下的结界，没有立马反应过来的夜凌天很快就引起了前面正在对着镜子捣鼓的姐妹的注意。
她们都是渡劫强者了，自然能很清晰地察觉到周围的异动。
俩姐妹一齐回头，看见了满脸都写着尴尬的夜凌天。
“小清......小初......我就不打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