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变得很可爱。
不是说之前的璃不可爱，而是之前的璃多多少少会故作姿态，或者说把心事藏起来，而如今的璃就不一样了，她真的非常非常的可爱。
可爱到张枫有些顶不住的程度。
最近，张枫的主要目标是领悟分神的奥义。也就是所谓的斩三尸。
不过这种斩三尸并不是真正的斩出善我，恶我，还有本我。相对而言，这种概念更像是某些分身类道术的进阶。
事实上，张枫在佛国之中，领悟了一部分。他已经制作出一个分身用来承担“炉养百经”之重。
但是用璃的话说，他已经出世过，现在到了重新入世的时候。
具体来讲，说得不好听的，就吃吃喝玩乐，花天酒地。
当然，也有苦心僧模式的入世。把自己的日子过得惨兮兮的——璃自问自己这个流派不是那种修行法，张枫显然也不是很认同这种修行方式。所以两人自然是进行前一种。
这种修行方式，那莫夏丽就太懂了。
顺带的，他们还见到了另外一个人，名为“梁恋雅”的人。这个是莫夏丽以前的闺蜜，之前和两界山的人同流合污打算陷害莫夏丽。两人不知道是具体怎么处理的，反正最后这个人还能出现在他们面前，大概也就说明两人和解了？
“开车，去酒吧。”
然而看上去并非如此，梁恋雅现在在给莫夏丽当司机。
她看到了张枫，但是什么话都没说，忠实的按照莫夏丽的吩咐去做。
“她要为她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如今她只能给我当司机。”莫夏丽也并不避讳梁恋雅，素以的和张枫聊天，“不过，我都是自己出去玩的时候才叫她。毕竟别的场合还是要专业能力更强一些司机比较好。”
“那上次我们去烤肉的时候？”
“上次不是有你说得另外两位高人吗？我怕她误了事情，所以也没有叫她。”
张枫笑起来：“你就不怕她误了我们的事情？”
“我听璃小姐说，你们这次主要是玩，感受人间烟火。既然如此，她犯错不也挺好的吗？就有很好的理由处理她了，这不也算是人间烟火之一吗？”
她看着张枫，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
张枫脸色大变：“这可不兴说！”
璃最近好不容易才和自己袒露情感，自己怎么能够做让她伤心的事情？他张枫从来不是那样子的人。
“张大师真是高风亮节啊！”莫夏丽赞美到。
她不着痕迹的朝着张枫这边靠了靠……
然后女鬼出现了。
就缩在张枫的怀里，警惕的看着莫夏丽：“你想做什么？”
“……”莫夏丽愣了愣，她又往外挪了一点，“那什么，您们二位不是师徒吗？”
“师徒关系又不是法律规定上的关系，婚姻关系才是。我虽然是厉鬼，没有身份证，不能真正的登记结婚，但是话说回来，这种在法律的认定上是事实婚姻吧？我们的夫妻关系是合理的。”
你这个厉鬼这么懂法？我都不懂！
像是夏莫夏丽这种在类似的事情上都是直接找家里的律师。她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反驳璃的话语，
“不是——”她转移了话题，“可是璃小姐，您要知道的事情，酒吧这种地方懂得都懂，既然您们说是要吃喝玩乐，我也没有打算带你们去清吧，那地方很乱。说不定会有人扯着张大师喝花酒。”
璃愣了一下：“花酒是什么？”
“这个……反正不太好。”她试探着问，“要不要……我们转头重新找一个清吧？我再约两个朋友和她们介绍一下你们，放心，她们一定会很尊敬你们的。”
“不用，就去你原本打算带我们去的地方就好了。我还没死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去过夜总会之类的地方，那是修心的好地方。要在这些地方定下心来，才算是修行。”
既然璃都这么说了，莫夏丽也就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修行的事情她不懂：“您不带你的另外一个徒弟吗？”
“梦梦还没有出世，也就不谈入世了。”璃随后回答着莫夏丽的疑问，“你想修道吗？”
她突然提起了这个话题：“如果你想修道，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了，不过提升一下注意力，让身体变得更加健康还是没问题的，倘若是天赋和机缘再上来一点，一辈子修炼到驱物也不是不可能。”
“我，我可以吗？！”
要知道，之前的璃可不会提起这种话题，莫夏丽啊暗示过张枫，但是张枫拒绝了她，并且委婉的告诉她，她天资不太行。
可这位璃小姐是张枫的老师，她的见识比张枫要广博许多，既然她问自己是不是要修炼的话，那就说明有把握让自己入门。
“这个就当做是还人情吧。的确是让你跑前跑后帮了不少忙。”璃向来就是如此，不过如果换做是以前，她多半会给个护体的符咒或者护身法宝之类的东西作为报答。却不会直接传授他人道术。
莫夏丽觉得值了。她虽然和张枫算得上是朋友，对这位张大师也很尊敬，可是她并没有到要像是这样舔狗一样跟在两人身边的程度，姿态放得这么低，不就是因为那次两界山的事情，让她始终没有安全感吗？
能够修行道术的话，自己心里就会安稳很多。
璃仍然坐在张枫腿上：“嗯，等回去之后我挑几个功法出来，你看你比较喜欢哪一个，应该都是你能够修炼的功法，难易度会有些区别，终究要你自己来选择。”
“梁恋雅！你还在等什么！张大师有这么多时间和你消耗吗？！”
梁恋雅咬紧了嘴唇，她终于还是没忍住说：“你如果只是想要修行的话，我这里也有他传授的修行法门！”
“就是被煤气罐炸死的那个家伙的修行法门？我看修炼到那个程度也就那样子了，如何与张大师比？和我顶嘴，这个月你的绩效扣百分之二十。”
梁恋雅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事实上，她已经颇为走投无路了。在这个城市中，她家族和莫夏丽家族的影响力并不在一个等级上，而莫夏丽之前出事儿，让那个家族愤怒到了极点，他们的家族——不，她家里甚至还没有到称之为家族的程度。
她的父母几乎瞬间从云端跌落，不说东山再起，就说是保住一家人足以安享晚年的财富都不能够做到，家境的巨变让她 不得不低下透露请求莫夏丽放过，结果是莫夏丽让她当司机。
说实话，莫夏丽算是很人道，她给得工资，很高。
当然，那点钱别说莫夏丽，即便是过去的梁恋雅也绝对不放在眼里。不过是零花钱的程度，可是对于如今的梁恋雅，她已经能够清除的记得菜市场上蔬菜的价格。甚至学会了和人砍价。
扣百分之二十的绩效实在是一件非常过分的事情，她的确缺少这样一笔钱。
本来——即便是家道中落，以她的姿色和修养，安心嫁个有钱人也是一个不错的选项，但有钱人，谁敢娶她？
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而承担责任……她直到现在，才对这样的话语有了清晰的认知。她曾经做了那样的事情，或许这就是对她而言的报应——她觉得自己有些无辜，自己是被那个男人蒙蔽了双眼……
可这，并不能 成为说服他人的理由。
“说起来，酒吧这种地方我一直都以为是和我无缘的地方，毕竟读书的时候也没有人邀请我过来，我也一直觉得这地方很乱——今天一来看，果然如此。”
张枫如此评价着，他的听觉很敏锐，近乎是瞬间就捕捉到了很多人不知道的隐秘的对话。
“所谓的喝花酒是这么一回事儿？我花钱买酒给这些酒托女喝，我还得个她们钱，还按小时计费？真有人买啊！”
他如此感慨着。感觉大开眼界，感觉这世上冤大头之多让人难以想象：“你经常来这种地方吗？”
“并不。”莫夏丽连忙摇头，“有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喜欢来这些地方，我稍微向他们打听了一些情报。我虽然经常在外面玩，但家里规矩还是挺严格的，如果不是和张大师你来，家里恐怕不会同意我过来。”
这显然是在撒谎塑造人设，不过璃和张枫都没有打算拆穿莫夏丽，毕竟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得。
璃在张枫的内心中问张枫：“你感觉如何？透过精神感受弥漫在这混乱空间中的情绪波动，然后定下自己的内心。”
“这应该并不难。”
张枫眼睛微闭，进入了入定的状态中。
“不是这样。”璃很快就告诉张枫，“不是让你如过去那样摒弃过去的杂念，认为的建立起来防御墙来进入入定的状态，而是让你随着这些念头波动，让你自身变成漂浮在情绪海洋上的木板，随着波浪起伏，但始终不会被风浪吞噬，始终漂浮在水面上。”
璃的描述是很恰当的。
至少张枫一听就懂了璃的意思。
“这很难，璃。情绪的暗流交织，我要让我自己的情绪变得富有粘性。不是没有重量，却可以漂浮。这实在是很难。”
“不然怎么叫修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