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机扣下,撞针激发,子弹出膛,枪火四溅。
自动机强大的持续火力被这把AK47发挥得淋漓尽致,要知道我其实为了防止马枪太多不出效果,还故意往前走了几步;现在看来倒显得是我多虑了。
因为我只要把枪口准线压在那一个范围之内,并不需要连续命中许多枪,就已经足够将一块木头盾牌打成碎屑状态了。
其实希娅还给这把枪削了个斜切枪口,用来减少枪口上跳。
有点靠近AKM的设计,在“原教旨主义者”的面前显得不是那么根正苗红;但想来AK系列神奇的杂交品种不计其数,这点小改进自然也是无伤大雅了。
当然我依然叫它AK47,因为这么削的只有我手上的这一把。希娅这么做是希望我在演示的时候能够打准,但交由下面的那些人其他AK的时候又让他们打得不要那么准,她对这里异世界的“土著”们还是有很强烈的隔阂与不信任。
或许她也想让我树立起一点威信,毕竟以我马枪的水平——哪怕是拍着胸脯来讲,都可以说是一骑绝尘的。
之前林里试射打靶,被希娅戏称为“七步之外马枪怪”,明明十枪一共也就脱了三次靶!
再怎么说这个外号也有点过分了吧?
我深吸一口气重新对准,在两次短促的连射摸清后坐力之后,我压着枪机对目标开始扫射。
砰砰砰砰砰……!
黄铜的弹壳自抛壳窗不断飞出。
木盾在密集的弹幕面前炸飞,就连旗杆都在撞中了几发子弹后拦腰折断。
我很快就清空了AK47的30发弹匣。
枪口缓慢冒着白烟,我将这把突击步枪举过头顶,片刻之后,周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教会的赏金太低了。”夏拉格尔见我走来,低声说道。
我只是在心里笑了笑,反正她身高的角度估计也看不到我藏在大檐帽下的表情。阿尔维娜则躲在一旁思考,我的视线环顾一圈,并没有看到我想看到的两位——芬里莎和费兰的身影。
“征集你们的士兵吧!”我向着与会的人群高呼,“我将给予你们力量,辛西娅将赐予你们勇气,这场保卫家园的战争,将要打响了。”
我听见了,狂热的声浪。
不过遗憾的是,在这一天稍晚些的时候……这么说可能不太确切,应该说是在那场会议结束后不久,我就躺在房间的床上疼得没法动弹。
肚子疼,很疼!像是拿带刺的铁荆棘绞着子宫不断收紧,让后再用个什么烧火棍狼牙棒之类的,在里面缓慢而用力地搅动。
在里面绞出的血,化作热流沿着下腹到达腿间,我既没法忍耐也无法控制。
我不喜欢那种没法控制自己身体的感觉,让我觉得我像个小婴儿。
还需要别人照顾,还会弄脏床单什么的……
额头上传来温热到触感,是芬里莎在用湿毛巾擦我额头上的汗。
“之前我还以为,传闻中的魔女会是很可怕的家伙。”阿尔维娜端过来一杯热水,“但看到你也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心里就放松多了。”
我那半迷离的眼睛稍微睁开,此时的阿尔维娜已经解下了她的羽毛披肩,露出里身暗蓝与青绿交织的孔雀眼纹长裙。
“你这些天太劳累了。”芬里莎说道,“接下来训练士兵的任务,就交给我吧。”
我确实又交给芬里莎一把自动手枪,Staccato P 2011,这把枪可以看成M1911一个世纪之后的现代化版本,而且是红点加手电的满配状态。
这原本是希娅搓给我用的,因为我的枪法实在是太惨不忍睹了,感觉需要一点科技加持。
但我觉得这把枪交给我着实是有些浪费,毕竟我现在都属于背着座小型军火库了,用到手枪的机会确实不多——而且2011这把枪用的是9毫米口径弹药,虽然双排弹匣能让载弹多上那么几发,但在关键时刻真不一定有.45口径来得利落。
于是希娅气鼓鼓地冷暴力了我三分钟。
说真的我并不对芬里莎步枪射击的技术抱有什么希望,更确切来说,我都没有系统教过她——好吧我自己也没有被系统教过——所以我的枪法才会很烂呀!她总不能看我教阿尔维娜的时候学会的吧?
我强撑着坐起身,接过阿尔维娜递来的热水——其实是芬里莎熬的一种我也不太知道的小果子,样子长得像咖啡豆,但是没有咖啡豆的那种十分浓郁的味道。
我浅浅尝了一口,肚子里稍微暖和了些,但是痛感并没有有太多的缓解。
“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吧。”芬里莎抬头示意,在对面站着的芙兰卡也点了点头。
“我会照顾好她的。”
“嗯,那我先去准备了。”
芬里莎带着阿尔维娜离开房间。
我把全部的莫辛纳甘和适配的7.62x54mm铜包铅芯弹都卸到门外了,介于这边也没有什么海牙公约的限制,所以子弹的弹尖就没有完全封口——铅芯在尖端外露出了那么一丢丢。
我说只是为了省一点铜,应该没有人会怀疑吧?
嘛,反正希娅手枪弹也是这么弄的,感觉也无所谓了。
我想要闭上眼睛,来到这世界后我还是头一次觉得这么疲惫。我能看到芙兰卡接替了芬里莎原先所在的位置,之后坐到了床沿边上,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
“芙兰卡,你弟弟去哪了?”
“他最近白天一直待在你的房间,好像在看你的那几本书。”
放在床头的蜡烛燃烧过半,我并没有教过弗兰那些书上的文字,但如果他想要研究,我也没什么理由阻止。
腹部的疼痛开始有了一些缓解,虽然我是一点都不想动弹,但为了明天我还能有裤子穿,至少得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
而且现在芬里莎也不在,我迷离的眼睛望向芙兰卡。
我以前是真的没有想过,一个例假能够把人疼到虚脱的,这可比我听说过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法刺激得多。
“你身上的气味有些不一样,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发现的……”芙兰卡拿额头碰碰我的脑袋,然后又用嘴唇在我脸上轻轻印了一下,“对了,之前我母亲说,和喜欢的人一起睡觉,如果被摸了尾巴的话,就会怀孕。”
她其实今天涂了一点唇红,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得有些妩媚。
我笑了笑,几分是觉得这个故事,我仿佛已经在什么别的地方听过许多次了。
“你知道吗,我最近都觉得我的鼻子比以前要更灵了,能嗅到别人身上一些以前闻不到的气味。”芙兰卡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她将脑袋又浅浅埋进被子吸气。
我心里说我明白你现在想要涩涩、或者单纯想吸喵的心情,但是我来例假了啊!
“芙兰卡,那个,你能帮我去我的房间拿一个东西吗?”
“欸,是什么?”
“白色的方形,大约有手心大小,软软的,就放在床头的桌子上。”
“很重要吗?”芙兰卡不解地歪了歪头。
我忽然想起不知道以前在哪里看到的冷知识,说几乎所有的哺乳动物在不能立即理解某事时,都会短暂地歪着脑袋,或许45度角对思考问题更有帮助。
至于真的很重要吗?不一定,我只是觉得先支开你很重要!
所以我认真点了点头,芙兰卡也没有多问什么,房间的木门开合。
送走了这个有点危险的“恐怖分子”,我终于是放松靠在床头。手掌摸了摸额头,有一点点热,我拉开胸口衣服的拉链,双手摸到下腹解开腰间的装具。
最后一双黑色的过膝袜被甩到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