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之前,我就已经醒来了。
小腹的钝痛已经稍稍有了缓解,我被折磨得一夜都没有好好安睡。我不明白为什么女人的身体会有这样的debuff,难道说这就是没有CD的代价?
我承认我以少女的身体涩涩是不对的,但那一部分也是这具身体的生理需求,而且我都做的挺节制的了,应该还罪不至此吧?
自那一大堆将我埋没的枕垫中睁眼,我光着脚踩在地毯上。起身时的双手反勾在头顶,我前倾着身体舒展腰肢,纤长的尾巴撩起裙摆、与身子合成一个漂亮的心形。
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虽然是在夜里,但我还是能看到那些低垂的乌云。
这几天的天气好像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说真的,这里的气候让我觉得很不适应。
我打开放了一夜的餐罩,盘子里放着烤土豆饼和小熏肉,旁边放着薄荷叶作为装饰,只可惜那叶子现在已经蔫了。
饼和肉也因为失去了温度而变得僵硬,我拿着刀叉缓慢割开那棕色的烤肉皮,里面尸白色的肉质纤维还浸出一点汁液。
如果要是刚烤好的话,应该还是很好吃的吧?不得不说芙兰卡的厨艺是有一些进步了,能够做出这样的食物……
我简单吃完早餐,推开了我寝宫的大门。
还是要换身衣服的,穿着这身实在是没法出门。
寝殿之内并没有几分特别,黑暗一视同仁笼罩着我的宫殿。在浅紫色的帷幔之中,那团轻微隆起的被子没有动静,希望我动作的声音没有惊醒她。
我站在我的衣柜之前,解开胸前跟腰后的束带,黑色的长裙如同蝉衣一般自我身上褪去,雪白的酮体暴露在空气中,像是出于淤泥的一朵含苞古莲。
“可惜了,只有我一个人欣赏。”我用双手掐在胸脯下部的腰间,侧过视线喃喃自语道。
拿起要换上的衣服,我坐回到床沿,从床头的抽屉里找到我藏着的白色小方包。
我在胖次里垫好卫生巾。
嘛,总之经过我小范围的推广,在我身边的几个女孩大约都试了试。
虽说有表示这种东西“过于柔软且奇怪,垫在下面实在让人无法接受”的少数保守派,更多的则是这一小东西大加称赞、认为其简直就是“解放女性的最伟大的发明”的拥护党。
反正我是觉得,我在之前沃尔珀部落里见到的那种,粗糙的质感简直就跟砂纸一样。
至少这种一次性卫生用品干净了不少。
至于某些“顽固不化”的小家伙,那就随她们喜欢吧。
褶领衫、束腰摆、小短裙、过膝靴,再加上一个能压住大半脸颊的宽檐法师帽,这大约是我的一套经典装扮。
嘛,也对得起教会册封的“魔女”称号。
托希娅的福,现在帽子的内沿被染成了星空般深邃的紫色,我也忘了这是她做什么的时候调出来的副产品了。
在领巾中间扣上一枚绿宝石胸针。
我站起身来,其实平心而论,我今天简直十分甚至九分地不想出门。我觉得我腹腔内的子宫、这会儿像是被很扎很扎的粗毛线一圈一圈缠住,里面仿佛有小刀由内到外地刮,而且还伴随着强烈的下坠感。
我的腰部十分酸痛,简直跟刚从哥布林巢穴里爬出来似的——我也不想用这种离谱的比喻,但事实是那里的肌肉现在连维持我直起来的动作都觉得相当费劲。
折向身后的两只猫耳微动,我察觉到被窝里传来的声音。
只有我一个人受罪也太不公平了!
我们两只到底谁才是皇帝呀!
在我刚刚开始计划阴谋,想着如何要用我冰凉的小手插进她的里面、上下猫爪狠狠玩弄的时候,身后那刚睡醒时缠绵慵懒的声线打断了我。
“莉莉丝陛下,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呀?”尾音带着一丝惊讶的感觉,她仿佛是意识到了自己正躺在床上。
“昨天晚上,我回来的有些晚了。”我的猫尾擅自作主摊到了床面。
众所周知,尾巴是一种独立的生物,以寄生的方式生存。
“这样呀,怪不得我没有等到你回来。”芙兰卡低声说。
她从被窝里伸出手,拉住了我的尾巴尖……
诶?这是什么情况?
我的尾巴跑到那里,可不是要让你抓的呀!
尾巴尖摇晃和抽拉,却不能及时挣脱出来。就当我打算转身的时候,忽然自背后传来声音和温暖的触感,一双白皙的手臂合拢在我胸口。
我感觉到贴在我后背的那一对柔软,已经有了一丝初具规模的压迫力。
“昨天的时候,斯黛拉过来了,而且跟她在一起的还有几个沃尔珀的女孩……”芙兰卡的声音就在我耳边,手指拨弄着我领口的胸针,“她跟我说,她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要有很久很久都不会回来了。”
“嗯,我知道。”宽大的帽檐掩盖住我的表情。
“那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芙兰卡继续问道。
“嗯……你就每天打扫打扫皇宫,记得早起做早饭,还有每天帮我化个妆就好啦。”我的两指捻住了她的右手的食指,她的呼吸实在太贴近我的耳朵了。
“莉莉陛下,您是觉得我不够聪明吗?”她黯然将下巴磕在我的肩头,像是心情不满的一只小兽物。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实我并不真心觉得她笨蛋或者怎么样,但在着一众部落推举起来的众多领导者的对比之下,只能说她并非是擅长变通和洞察人心的孩子。
或许真的是我对她处理事务的能力不太放心,或许也有一点点私心,我希望她能是一张不染纤尘的白纸。这并非我对她如何喜欢、或者有什么奇怪的心理,可能我只是从她的身上,看到了一点点过去亲人的影子。
我曾经有一个可爱的妹妹呢,不知道那时候我死了,她会过得如何……
室内已经不像我进来时那样黑暗,我那对张成圆形的瞳孔也有了略微的收缩。
“呀,有好奇怪的味道!”芙兰卡忽然叫道。
她开始嗅着我的脖颈,进而向下到了腰部,最后差点把那娇俏的小鼻子埋到我的大腿中间。
被我薅住她的狐耳一把拽出来。
“别玩了,我一会还有事情呢。”拆开她架在我胸前的双手,我起身到了梳妆台前。
一点点将昨天的妆容卸下,芙兰卡拿起眉笔坐到我的旁边。
简单卸妆,重新补妆,她生疏的动作就像第一次拿到铅笔的小孩子。
“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
“嗯。”
我不知道她具体指的是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