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婉现在还没有体会到,一个讲道理的男人是多么稀有,更别说游悠还是个千娇百媚的美人。
这样的男子出现的概率和在西瓜里吃出葵花籽没什么两样。
但她也不愿意看到游悠沮丧的样子,这会让她的心也跟着阴云密布,闷闷不乐。
“难道是……”
“嗯。”
游悠迫不及待地解开锦袋,倒出里面上好木料打造的精致方盒,盒子的形状就像是缩小版的储物箱,方方正正,有一个小铁扣将可以活动的盖子固着。
游悠爱不释手地摸着木盒,询问在一旁托腮注视自己的白苏婉:
“这个盒子怎么打开?”
白苏婉伸出手去,玉手在盒子的铁扣上轻轻一挑。
“咔哒”一声,严丝合缝的木盒出现了空隙,游悠缓缓打开木盒,好像里面有什么稀世珍宝。
“哇!”
盒子里装的是一摞的木牌,木牌的大小有半个巴掌大,厚度和几张纸叠在一起类似。
木牌的手感极好,拿在手里软绵绵的,又轻盈得不可思议,像是抓起了一张草纸。
牌的两面一面漆黑如乌木,一面洁白如橡木,皆是浑然一面,没有多余的纹理。
但是木牌两面都没有画什么东西,显得有些单调。
游悠爱不释手地摩挲着木牌,感受着温润的手感,轻轻地闻一下,是一种木制的香气,不论是任何人都不会讨厌。
白苏婉看着游悠高兴的表情,水润的大眼睛里好像看得见光,勾起的樱桃小嘴止不住笑意,小琼鼻泛着一点红,真是人间绝色。
她突然想到历史上那个烽火戏诸侯的昏庸女帝,若是为博游悠一笑,做出这样的荒唐事就不难理解了。
“苏婉~你从哪里弄来的?”
游悠的语调说不出的勾人,一声轻唤让白苏婉的身子酥麻了一半,一阵电流涌过,娇躯微微颤抖了一下。
“我……咳,我让家里的木工做的。”
“做的这么好,真的厉害啊。”
没什么能比美人的夸赞更能满足女人的虚荣心了,白苏婉心里洋溢着喜悦,之前操劳的一切算是没有白费。
“这木料是不是很珍贵啊?”
不仅轻盈,而且柔韧度极好,黑白两面浑然一体,不是普通木料做的出来的。
白苏婉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
“还好,做这样的一张木牌,成本大概要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对于现在的白苏婉来说,还真不算多。一个地主家里雇的长工一年工钱是20两,能养活四个人还略有剩余。
更别提那些有地的农妇了,勤勤恳恳种地甚至能娶个男子回家。
“那要是算上木工的费用呢?”
“十两。”
卡盒内装着百张木牌,若是外人找白家订做,得要十两黄金,白苏婉用自家人省下了工本费,这一盒也得有五两黄金。
游悠长大了嘴巴,吃惊的样子相当可爱,他也没想到去年的一个赌约能换来五两黄金。
“苏婉~你太好了~”
长而密的睫毛扑闪着,秋水般的眼波里带着游悠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情丝,丝丝缕缕的看向白苏婉。
“没什么,你开心就好。”
白苏婉笑着回应,虽然钱是大姐赚的,木工也是大姐的人,但是花钱出去可是她的功劳啊!
两人对视着,视线交织处,空气好像都变得粘稠,游悠嫩白的脸上泛起红晕,闪烁的眼眸中不断荡漾起情波。
白苏婉甚至比游悠还要不堪,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呼吸变得急促,连带着小白兔也一蹦一跳。原本英气十足的脸上沾满了情欲,眼角勾起的媚态将原来的冷淡融化成蜜一般的涩气。
现如今她脸上的雌媚,哪里还有门派里“雪剑姬”生人勿近的高冷?若是让那些个倾心于她的师兄弟看见,一定会一巴掌扇醒自己。
“游悠,坐过来些,好不好?”
白苏婉以沙哑诱人的嗓音,提出了一个看似不过分的请求。
游悠不敢去看她勾人的眼神,低着头不不去看她,刚出自芦荻之手的麻花辫显眼的垂在身侧,给他增添了一分人夫的成熟。
白苏婉呼吸一滞,竟然感觉自己像是趁着妻子离家,偷偷跑来勾引少夫的风**子。
强烈的幻想让她的下腹一阵抽动,前所未有的感觉让白苏婉感到陌生的同时,更让她心潮暗涌。
一点点挪动着身体向羞涩的游悠靠近,尽管身体还带着少女的青涩,但与生俱来的雌性本能指引着她靠近动弹不得的猎物。
游悠没想到白苏婉得不到回答后,竟然主动靠近他,在犹豫的片刻间,已经失去了逃离的时间。
一根冰冷的手指点在他埋在胸口的下巴上,用不可抗拒的力量将游悠藏起的俏脸一点点抬起。
游悠本就跪坐着,再加上缩着身体,面对居高临下的白苏婉,得高高扬起雪颈,才看得到她的正脸。
白苏婉眼中笼罩着化不开的浓郁情欲,她的目光贪婪的舔舐着游悠脸上的每一寸肌肤。
游悠美丽的眸子中满是单纯,现在还带着小母鹿般的灵动紧张,乱撞的眼仁想要逃离她的对视,清纯得仿佛没见过世间的任何丑恶。
游悠仰视着白苏婉情意绵绵的双眼,想要逃离她视线的捕捉,却还是被吸引了目光。只对视一眼,粉颊已如三月流火,黑漆漆如墨的眼睛轻轻闭上,不敢再看。
白苏婉看着鹅毛般的睫毛轻轻盖住了美人的双眼,芳心不住的颤动,如梦初醒般伸出香舌舔动一圈,润湿了发干的嘴唇。
游悠闭着眼,却仍然能感到绵长的呼吸不断靠近,想要低下头逃避,却被手指死死地捉着下巴,挪动不得半分。
白苏婉轻而易举地阻止了他的逃避,随着两人距离渐渐缩短,一瞬间,脑海一片空白,组织不出任何想法。
首先感觉到的是软,绵绵的触感好像是在吃棉花糖,一个不注意,可口的棉花糖就消失了一半。
等意识到的时候,才感觉得到棉花糖的甜,若有若无的甜味促使着她的探究精神,这棉花糖到底有没有糖?
白苏婉空着的另一只手,缓缓抚上游悠的窄肩,正要向下探索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冰冷的声音。
“少爷,我带着饭回来了。”
游悠抓住白苏婉控制放松的短暂时刻,晕着脑袋推开了身前的少女。
只是昏昏沉沉地,不知道手指触碰到了什么地方。
“嗯~”
随着一声娇媚的喘息响起,茶室内只剩下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