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帖?”芙洛妮娅捏着信封的一角,将其拆开,“哈?请我去参加新上任族长的晚会,说是要和王见上一面?就这态度?”
族群的王耸肩,面部抽搐,扭曲的笑容浮现,随着而来是咯咯的阴恻笑声,少女不断蠕动的血肉,以及被从芙洛妮娅发散的未知力量扭曲的空间撕裂了周围的一切实体或者非实体,“居然还记得,还记得……”
瞳仁以外的部分逐渐被漆黑掩埋,从某种意义来说,是血魔狂暴的表现,况且至高种本来就是人均半疯,这样情绪不定也并不奇怪,有些更加极端的,甚至没有一个稳定的人格,就像人格分裂一样。
下一个瞬间就恢复正常,破碎的空间,蠕动的血肉也在刹那间恢复如初,只剩下漆黑一片的双眸。
“鸿门宴啊。”芙洛妮娅阅读着纸上的内容。
自芙洛妮娅捏着的地方开始,纸张蒙上了一层蒙蒙的灰雾,随即如被火焰吞噬,连灰烬都没留下。
……
推开芙拉维亚的房门,高挑不少的芙洛妮娅一把拎起闷在被子里的芙拉维亚,说:
“参加晚会,换衣服。”
少女的身体突然抖了下。
在外面等你。”说着,芙洛妮娅放下少女。
门外少女换好了衣服,芙洛妮娅皱着眉头,看上去很不满意。
上上下下打量着只是披了一件毫不起眼的法术长袍的芙拉维亚,长袍上面甚至雕刻着降低自身存在感的法术方程式,但只能起到相反的作用,雕刻的法术回路上的法术回流反而会引起术师的注意,也就只能骗骗普通人而已。
而反观芙洛妮娅,漆黑的露背礼服紧贴着肌肤,极具冲击力的展露了芙洛妮娅的几乎完美的身材,而纯白的肌肤与黑色礼服也同样造成了视觉的反差,银色睫毛之下的血眸仿佛能勾人魂魄,最后再配合打理完备的银白长发,无论在哪都能成为人群的焦点。
很难想象芙洛妮娅和芙拉维亚是一对母女,在外人看来这气质差距未免有些过大了。
当然,芙洛妮娅对此也很不满意,她扭了扭少女的尖耳朵,说:
“这件不行……算了,给你挑一件。”
说着,她拖着少女又来到了衣帽间。
明明衣架上有那么多那么好看的衣服,却偏偏选了一件不起眼的战斗法袍。
“真是的。”
芙洛妮娅想着,挑了一件比战斗法袍好多,但是比芙洛妮娅身上穿着的这件露背礼裙要保守不少的深色礼裙,有点类似那种公主裙,但是要简约不少,没那么奢华。
但是无论如何,都比刚才要好上很多了,芙洛妮娅也对自己挑的衣服十分满意。
此时,消失已久的“壹”再次出现,祂也换好了一套专门参加宴席的礼服,虽然比不上芙洛妮娅几乎完美的体型,但相比于芙拉维亚的青涩,也是好上不少。
刻进本能的行礼,她随即打开马车门,在通知了那位吸血鬼马夫后,才登上马车。
越临近阿斯鲁比特氏族所控制的城邦,灯火就更加通明。
灯火通明,这种情况只出现在大型集会之中,理由除了稍微热闹一点,更主要的就是光能够压制本能,防止暴走,一有大型集会就灯火通明了,这种特殊的光照可以有效的防止暴走。
但是说实在的,血魔是挺恶心这种特殊的法术光的,也算是压制的一环在内吧,反正现在就没有那样的情况发生了。
这让芙洛妮娅本就不好的心情更下一层楼。
平复了想要发狂的心,如同变戏法一般,那张被“烧”掉的请帖再次出现在芙洛妮娅手中,原理很简单,只是去除了前不久在请帖上施加的“死亡状态”而已。
将手中的请帖递给看门的守卫,接过请帖,守卫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王上……和……殿下……请,族长们都已经在宴席上了。”
守卫拉开大门,其**的气息朝着乌维哈希母女直扑而来。
那些呆滞的貌美女仆,如果身上穿的绳子或者一小块布硬要算的话,其实也能算衣服,也有不少衣不遮体的阿斯鲁比特氏族血魔用着鸭子坐的姿势压在那些呆滞的女仆上,用着尾巴狠狠的爽,额头那只单角上挤着的众多的眼睛眨巴眨巴 与两只正常的血眸一样,除去血魔在情绪激动时并不少见的阵阵癫狂,就只有**了。
“emm……”芙洛妮娅沉默了,就连火气都被消下去不少,虽然阿斯鲁比特氏族在演化的时候点歪了,越来越像魅魔,但比随时都开战的魅魔相比,还是要洁身自好多得多的。
再三确认了阿斯鲁比特氏族血脉气息,特有的,类似魅魔的尾巴但是根部延伸出来的那一部分长满了眼睛,一眨一眨的,半根尾巴的表面还在蠕动着,以及同样情况的那一单根角,还有血魔独有的纯白色皮肤后。
芙洛妮娅才相信眼前和魔族的魅魔几乎没差别的家伙是自己的同族。
带给将近两千岁的芙洛妮娅如此震撼,更别提芙拉维亚了,直接给芙拉维亚的灵魂干死机了,双眸都变黑了好多,差一点就要失控了。
这时,一切**的行为突然终止,就像是结束运行的机器人一样,一位穿着华丽,身材比芙洛妮娅还要雄伟不少的女子不知道从哪个地方窜出。
她丝毫不在意沾满灰色礼裙的不明透明液体,尊敬的行了下跪利,说:
“恭迎您的光临,王上,真是失礼,让您见到了如此不堪的画面。”她停顿了下,接着又说,“也是我给您发的请帖。”
完全不管芙洛妮娅冷漠的面孔,女子依旧在自言自语,“克蕾娅·阿斯鲁比特,现任阿斯鲁比特氏族族长,在此,感谢王上的光临。”
克蕾娅这般说道,只是语气中完全没有任何尊敬的气息在内。
“另外,”克蕾娅突然凑上前来,轻轻吻了下芙洛妮娅的手,说:
“王上打扮的如此风流,是不是,想要与我共度良宵呢?”
她又笑了出来,有的,只有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