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阿拉,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少年?”
白发苍苍的老人打量着赤崎祀阳,眼神里满是欣赏。
“你好,朱砂老师,我是赤崎祀阳。”
少年毕恭毕敬的朝老人鞠了一躬,一旁的正司眼里满是焦虑与惆怅,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白沙先生,你跟我来一下,少年,你在这里等我们一下。”
朱砂先生招呼着满脸黑线的正司到了后院,眼睛里的和蔼突然转变为了严肃。
“他就是隆的孩子吧,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是的,先生。”
“既然如此,你也和他说了吧...”
老人停顿了一下,声音忽然低沉下来——
“隆的死讯。”
“嗯,他已经知道了,他想为父母复仇。”
说着,正司突然朝后退了一步,对着朱砂鞠了一躬。
“请先生务必训练他,这个少年的眼神就如同隆先生一般,燃烧着熊熊烈火!”
“正司,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和隆是关系密切的好友,所以你也很希望有人能继承他的衣钵,替他走下去。可隆呢?任何父母都不想让孩子涉足危险,更何况他在生下这孩子之时,就害怕他们受自己牵连...”
话音未至,一股铿锵有力的声音便从院外传来。
“我一定一定一定会努力的!先生,请收我为徒吧!我会继承父亲的意志,去猎杀残害人们的食人鬼!”
少年表情无比坚毅,朱砂终于看见了正司所说的那与赤崎隆一般燃烧着熊熊烈焰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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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明天开始,我们将开始特训,为最终选拔开始做准备。”
朱砂盘坐着,手上拿着一杯茶,少年端端正正的坐在他的对面,认真的听着。
“你还真是和你父亲一样呢。”
“诶?”
“当初他拜我为师的时候,也是这般端正。”
朱砂和也满是沟壑的脸上忽然展开了一抹微笑,接着又是一丝难以察觉的悲伤--
“朱砂先生...能和我多说说父亲的事吗?”
“你想知道?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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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先生,我姓赤崎,名隆!今后希望您能成为指导我的师傅!”
赤崎隆低着头,毕恭毕敬的对朱砂鞠着躬,那时他还不是一个皱巴巴的老年人。
“你知道的,猎鬼是件不易的事,甚至会丢掉性命。就算如此,你也要加入吗?”
“我会的!如果我不拿上剑去保护他们,那被恶鬼所杀戮的人们将会更多!”
赤崎隆抬起头,朱砂的视线与之相对,他看到了少年眼中的烈火--
灼灼燃烧着——
尽管训练多累,尽管训练多么枯燥乏味,但在这日复一日、月复一月的训练中,朱砂没有看到他偷懒,哪怕一次。
“隆,你可以参加最终选拔了。”
部屋里,朱砂语重心长的说道。
“感谢师傅一年来的教导,我一定不会辜负师傅的期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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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祀阳在这只言片语中,仿佛看到了父亲的一丝身影,他急促的想要继续听下去。
“后来呢,我只听说,那一届有一个穿着白色羽织蒙着面的厉害剑士,杀尽了满山的恶鬼,让所有人都安稳的度过了选拔。”
朱砂说罢,停下来思考了一下。
“那个人,我倒是不知道去往了哪里。但是你的父亲好像非常不服气,回来一直抱怨着说他每把恶鬼逼向绝路时,那个人就会突然冒出来,先他一步斩掉鬼的脖颈。”
老人突然哈哈笑了起来,像是回忆到了美好的事情一般。
“我可是头一次看他那么生气,明明一直都是很冷静的。”
“我的父亲,是个很冷静的人吗?”
祀阳想起母亲说过,父亲既开朗又喜欢笑。
“对啊,我从一见到他,他就没怎么笑过。说起来也是奇怪,作为炎之呼吸的使用者,他也太冷静了。”
老人停顿了一下,眉宇慢慢皱了起来。
“后来他成为了柱,与你的母亲,阳子结了婚,生下了你。”
“那...那他为什么要离开我和母亲?!”
祀阳突然着急了起来,他不解父亲为何离他们而去。
“我也不知道,但他说过,他不想让你沾染上鬼与人的斗争,他想让你作为一名正常人,幸福的活在这世界上。”
少年表情凝重,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溃。
“可是,他为什么到死也不曾回来!我一眼都没有见过他!”
少年语气加重,大声责备起父亲--
“祀阳!你的父亲,没有一刻不想回去看望你们!他可是打心底的爱着你们!”
眼前的少年忽然泪如雨下,大颗大颗的泪珠落在竹席上,朱砂张开他满是老茧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少年的头。
“他保护了很多人,在那一战,他保护了一村子的人,还与上弦之陆同归于尽,消灭了上弦恶鬼还保护了一村子人,你父亲是真正的英雄。”
祀阳停止了哭泣,低着头愣在那里。
“你父亲他,留下了一本日记,在都京赤崎屋敷,你今后可以去那里找一找。”
朱砂大手下的少年,缓缓的抬起头来,他满是泪渍的双眸里,再次燃起了烈焰——
同其父亲一般,灼灼燃烧。
“先生!请让我在您这里学习,我一定要斩杀这世间所以的恶鬼!成为父亲一样的英雄!”
老人的眉间逐渐舒缓了下来,恢复了往常慈祥的表情。
“好,明日卯时开始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