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蒂说干就干，他把船上的人全绑了起来，丢到甲板上，就剩下一个双腿发抖的船长，罗波尔看到这个场景一脸震惊，他不是很为难嘛，他不是要考虑嘛，他……肯定是海盗，穷凶极恶。
乌蒂看到罗波尔眼神变化相当丰富的罗波尔，踹一脚地上呜呜的人，给脚边腾出落脚地，走过去，“这么多人，杀了怪麻烦的，但是绑着也麻烦的，既不能管他们活，当然也不能不管他们死。”乌蒂麻烦地啧了一声，“小孩，你去跟他们谈判一下，就说让他们安份一点，也许我能保证不杀他们。”
罗波尔看一眼甲板上被捆得死死的人，谈判？还要谈什么，人都绑了，嘴巴也塞上了，还有，你都说也许了还怎么保证。
莉莉安看过来的眼神很严肃，“你想开着船冲进监狱里？”
乌蒂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走过去把瑟缩的船长小鸡似的拎起来，环视一圈，目光落到海面上，抬脚打算走。
“你不会打算把人丢下海吧！”罗波尔看乌蒂拎起的人穿的制服稍显隆重，想来身份与普通的兵不一样，“他们死了，谁来开船，就算你能游回克里斯，海这么大，你知道怎么游回去？而且那个什么监狱，你知道坐标？”
乌蒂只好把船长放下，他看了看船长，脸有些熟，然后想到了什么，“原来是你，你都这么老了。”
船长弯下腰，笑容那叫一个亲切，“有七八年没见了，你都这么大了。”船长对他这身量满意地点点头，满眼慈爱，气氛被单方面烘托到令人感动的地步，就差握手飙眼泪。
但船长没敢。乌蒂淡淡盯他一眼，点了根烟，“这船原本是要开去哪的？”船长刚要立定报告，乌蒂出声，“换个地方去，远鲸号你知道吧，我现在要去那里，做不到，我宁愿你们光荣死在海里，也不愿意看见你们被折磨至死。”
言外之意就是没得选。
船长皱了眉，又很快松开，开一艘破船去给海上送物资，还特意点名让他去，就知道维奇尔伊没安好心，他儿子子继父业的，肯定也不安分，本来是怕生波折，叫人暗中给这几个小孩下点能睡个几天几夜的药，把人赶紧送过去，结果，乌蒂毫无征兆地发难，这艘船上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居然还任由人杀生取舍，维奇尔伊绝对是坑他的，为什么？就因为年轻的时候不让维奇尔伊做这不让维奇尔伊做那，他心生怨念，在他要退休的时候打击报复，这货也太小心眼了。
乌蒂咬着烟，拍了拍船长的衣领，“你肯定有坐标，我记得远鲸号的设计你有参与。”
这种漫不经心的危险语气，活像维奇尔伊了。船长干巴笑了一下，“行，但是我有个要求。”
乌蒂知道这老东西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行，你只管把我们往监狱里丢。”
回答这么干脆，里安就知道他被维奇尔伊忽悠上了贼船，他儿子肯定会惹大麻烦，到时候查到是他把人带到远鲸号，他脱不了干系，但没办法，谁让他被威胁了，他只是个快退休的小老头，贪生怕死而已。
里安用无辜又悲惨眼神的看被捆住的巡洋兵，无奈地点头，乌蒂眼角弯了，“罗波尔，给他们松绑吧。”他对里安轻蔑地笑笑，“咱们到驾驶舱聊聊，顺便该让船走了。”
乌蒂二话不说，带着里安走，根本不管甲板上到底绑了多少人，莉莉安默不作声，也跟了过去，波罗尔喊：“喂，这么多人，这要解到什么时候！”他们听到了，但都装没听到，留下罗波尔一个人收拾残局，这么多人乌蒂是怎么有耐心一个一个绑的！
罗波尔拉了一张椅子，他给其中一巡洋兵解了绳子，然后坐下，让这个巡洋兵去解绳子，他只负责监工，但实在不用心，才几分钟就走神然后靠着椅子呼呼大睡。
“叔叔，昨天晚上我就听你说要把我送到远鲸号。”一到驾驶舱，乌蒂吸最后一口烟，烟蒂丢到脚下踩了踩，“早认出是叔叔，我就不这样麻烦了。”
里安打了个寒颤，这小子偷听也不偷听全，送他进监狱，完全是维奇尔伊的主意，人好端端的送自己亲儿子进监狱，还是只进不出的海上监狱，用脚想都知道有蹊跷，而且就维奇尔伊那暴脾气，就像是对里安说送我儿子去监狱，他要打劫监狱，而你必需帮我忙，谁让你当初是和我穿一条裤子的好搭档，这忙你不帮也得帮。
天杀的维奇尔伊，他这把年纪了就不能消停点。
“不过叔叔，你怎么出尔反尔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里安把糊涂装到底，表现出一副恐惧的样子，再加上乌蒂充满戾气的样子，场景像级了虐待老人的恶人欲行恶径。
“原来你是装的。”莉莉安走进来，“所以一开始你根本就不知情。”
倒也不能说完全不知情，能让里安出海的也就维奇尔伊了，维奇尔伊没说具体原因，只是含糊表示这件事非里安不可，然后里安就被赶到船上，开一艘破船出海，里安知道乌蒂还有维奇尔伊的小孙子都在船上，就察觉事情不对劲，就在昨天夜里，里安才知道目的是送乌蒂去远鲸号，里安不傻，立马就猜出维奇尔伊是给他儿子送交通工具送活坐标的，他当然不愿意冒险，但兜兜转转，还是躲不过。
里安叹口气，“你们为什么要去远鲸号？那个地方可是一个想逃都逃不掉的监狱，关的都是些穷凶极恶的犯人，看你们的样子，也不像是和犯人打交道的孩子，为什么非去不可？”
“原来是这样。”莉莉安说，“看来是非去不可了。”
里安：“？？？”里安完全不能理解，几乎是克里斯罪人才会被关押的远鲸号，他们现在要去远鲸号救人，难道……里安隐约猜出了什么，只是不敢相信维奇尔伊会叛变。
这么说来，由自己出海，一来能达成某种目的，二来叛变失败，他和乌蒂能在海上躲过一劫。
维奇尔伊脾气虽暴躁，但分得清轻重，他不是莽夫，唯一能让他这么做的，只能是跟永生计划有关，但他们早已清楚，这项永生计划早就宣布不可能实现。
“远鲸号里关押的克里斯罪人是有多可怕，竟然不能杀。”乌蒂冷笑，“还是说根本就杀不死，如果是那样，可不能算人了。”
“这个我不清楚。”里安说，“我只参与远鲸号设计的一部分，虽然负责押送犯人，但对远鲸号并不熟悉。不过，据我所知，远鲸号早在一开始就有了模型，几十年前的设计更像是改进。远鲸号是直属教廷所管理，权限很高，没人知道里面是什么样的，但能确定的是那个地方绝对不能活着出来。”
不能活着出去，除非那个地方关押了怪物，所谓的犯人，只是给投喂怪物的食物，乌蒂想想就感到了一丝被挟裹的无奈，辛克知道，他和维奇尔伊一见面，维奇尔伊就会顺手推舟，把他往海上赶，最终到达目的地远鲸号，所以说，做事嘛就要不急不躁，有人替你安排好一切的。
“维奇尔伊有私生子在远鲸号？”乌蒂看里安现在已经不是那胆小怕事的样子，笑了笑。
“据我所了解，维奇尔伊洁身自好。”这点里安能保证，不过这父子关系真的和传言一样……相当复杂。
乌蒂快速扫一眼里安，“所以叔叔，希耶一族没有被关到远鲸号了。”
里安摆了一下手，“不可能，维奇尔伊比谁都还在乎希耶一族。这些年，他不断从克里斯救下希耶一族的人，送往海上保护起来。”
乌蒂闻言指了自己，“包括我。”
里安紧皱眉。
乌蒂耸耸肩，“老东西想活动筋骨，把我这个累赘骗到海上，方便他专心一点，不过，老东西绝对不是会和反叛军混到一起的人，他做事墨守成规，为人固执，这次是为了谁？海上的安宁？”
乌蒂一口一个老东西，全然不尊重维奇尔伊，里安严厉出声，“够了！你现在情绪不稳定。”
莉莉安眼神往乌蒂偷瞄，发现乌蒂竟然面带微笑，甚至看起来有些和善，“巡洋军司令为什么要保护希耶一族？”保护希耶一族是在挑明了和贵族斗。
“哦，大概是因为他死了的老婆是希耶一族的。”乌蒂漫不经心地答。
莉莉安模糊知道为什么这对父子关系奇怪了，贵族热衷圈养希耶一族，同时也热衷于让希耶的女人生孩子，但贵族不在乎希耶的女人，只当**享乐，这么说来，乌蒂的母亲大概是被强迫的，那乌蒂骨子里对他老子的厌恶也说得过去了。
里安无奈地垂眼，“你父亲很爱你母亲，他们很相爱。”
从甲板上赶来的巡洋兵闯进来，看到站立的三人，尤其是看到乌蒂都做出戒备的动作，不敢轻举妄动。
“随便你怎么说。”乌蒂直接忽视巡洋兵，“总之，赶紧开船。”他从驾驶舱离开，路过正睡得死的罗波尔，不怀好意地踢一脚椅子，然后跟个没事人一样离开。
他去了普吉夫房间，莉莉安和罗波尔事先知道里安会暗中派人给他们下药，所以没有吃东西，但普吉夫不知道，这会儿因为药物睡得很沉。
他坐在普吉夫床边。
夏尔巴家族世代保护希耶一族，他身体里有一半血是希耶一族的，普吉夫做为夏尔巴家族的成员该保护他，但还是算了，普吉夫不适合打打杀杀，也许，把他留在海上是个不错的选择，乌蒂不清楚为什么对普吉夫这样在意，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的，也许是在一开始，见面的第一眼，因为夏尔巴家族与希耶一族奇妙的关系。
他没有打扰普吉夫，只是静静坐在，没多久，莉莉安进了房间。
“这一切是你父亲的安排。”莉莉安说，“辛克是你父亲的人？”
“那家伙可不是一个能让人掌控的人。”乌蒂背对着莉莉安回答，“不过，他算是我的父亲。”
莉莉安愣了一下，一些邪恶的宗教、组织会让成员管领头的为父亲，目的是为了从精神上掌控成员，但辛克看起来很年轻，这两个人年纪相仿，怎么会有这种扭曲的关系。
“莉莉安。”乌蒂叫了她的名字，“你对于辛克完全不了解，就连由他抚养长大的我也不能完全理解他。”
从一开始，他以为自己是理解的。母亲去世后，乌蒂犹如被遗弃的小动物，因为他知道母亲竟然也是希耶人，按照族里规定骨灰要撒向大海，维奇尔伊带着他去了海上，在希耶一族安定的海上，维奇尔伊将骨灰一点一点撒入大海。
海风很大，乌蒂不怎么能睁不开，他只记得妈妈的骨灰很快就不见了，所有的念想如一把锋利的刀从他身上割下。他哭了。
维奇尔伊蹲下来，告诉他母亲会在大海里，保佑你的平安，她永远在你身边。
乌蒂信了，他不愿离开母亲，不愿离开大海，他扒拉着栏杆，死活不愿离开，有个看不下去的希耶人，走来劝他，走吧孩子，这里不属于你们，海上很大，但除了在船上，我们无处可去，你愿意在这个没有大地，万物无法生长的地方生活？
乌蒂慢慢松开手，问他为什么不去克里斯？那里有花园有阳台。希耶人说我们是罪人，只能活在这个地方。
回到克里斯的船上，他看见希耶一族生活的船，一点点变小，成密密匝匝的小点，在天与海的交界线上，成了抹不掉的疙瘩，最后是被海覆灭的。
实际上希耶人也不是非得生活在海上，比如他，又或者是他曾见维奇尔伊在克里斯买下来的希耶人，最后维奇尔伊将这些希耶人送往海上，就好像押送犯人进监狱那样，他渐渐觉得，那些生活在海上的希耶人就是被圈养的动物，有一半希耶血脉的他也是被圈养的。
他选择去流浪，到克里斯肮脏的角落流浪。
养父是啤酒肚长头发的男人，看上去是个爱喝酒邋遢的流浪汉，没有名字，捡到因为偷东西吃被人打个半死的乌蒂，他把他带进地下赌场，离不远处有个混乱的地下街区，堆放的几个破箱子是他们的家。
流浪汉意外的有教养，他讲话温声细语，谈吐得体，完全不像个糟糕的流浪汉，“今夜地下赌场的赌注是一个希耶人，全场沸腾，执法者从不管地下赌场，但是今夜竟然闯了进来，不过只是把人带走，并没有对赌场做出任何干预。”
“你想说什么？”乌蒂腿被打断了，他想跑跑不了，对流浪汉的话充满警惕。
“有人出手保下了这个希耶人。”流浪汉眼睛往下看，神色不明地盯着乌蒂的腿，“一直以来希耶人做为贵族们最为热衷的玩物，你猜希耶人为什么没有灭绝，毕竟一个民族被残害，尤其是被世界残害，很有可能会灭绝。”
“谁知道。”乌蒂心虚地往后移。
“说明这个民族很强大。”流浪汉说，“有人窥觊这个民族的强大，他们不承认这个民族的强大，但内心又因为这个民族的强大而感到害怕，他们渴望这个民族的力量，疯了一般要瓜分这个民族的力量。”
“没用的。”乌蒂咬牙说，“他们人多势众，力量再强大也……”
流浪汉：“总有能颠覆一切的力量。”
乌蒂撇嘴，“哦，这可太伟大。”
流浪汉笑着摇头，“你不相信。”
“我信，但只有见到那种能颠覆一切的力量时我才能完全相信。”乌蒂对流浪汉是厌恶的，他讨厌流浪汉身上散发的恶臭，那味道熏的他要晕过去，实际上，他身上也好不了多少，“你也要信，反正活着无聊，给自己找找乐子消遣。”
流浪汉一本正经，“我信。不过活着对我没有意义，当然我也不觉得我的生活很无聊，阳光、云、树藤、歌谣、书，我享受这些宁静美好，也从中获得无限乐趣。”
乌蒂看他的目光变得怪异，想不到他还是个懂得浪漫的流浪汉，不过没用，一旦产生活着没有意义的念头，早晚会在流浪的路上，突然结束今天明天。
“你不用揣测我。”流浪汉提醒地出声，“你该想想有什么办法使自己变得强大，力量是想办法得到的。”
“那你该想想有什么办法使自己富有，安稳富足的日子是你该肖想的。”乌蒂嘴角充满讥笑。
流浪汉手指蓬头垢面的自己，“这个外表还是太显眼了，不过我不想更显眼，你将就一下。”
乌蒂：“……”乌蒂宁愿待在垃圾堆里。
乌蒂跟着流浪汉在破木箱堆短暂住下，有人路过，踢他们一脚表示厌恶，或者故意当着他们的面撒尿羞辱，乌蒂刻意强调，他不是流浪汉。
流浪汉“嗯”一声表示听到了，态度不明确，这令乌蒂感到非常羞辱，就好像他断了一条腿落下身体残缺，比不过这个老态龙钟的流浪汉。
“你给我找把刀吧。”流浪汉不让他饿死，就是在折磨他，“反正我的腿是好不了。”
流浪汉和往常一样，只是面容肃穆地看那条腿，没有做什么，“我会给你一把刀，但是我给你的刀是用来使你强大的。”
乌蒂有瞬间动容，但他很快动怒，“别恶心人了，臭流浪汉，你想羞辱我玩弄我，呸，我就算瘸了，也不会让你如愿。”
“你也是流浪汉，就目前情况来看，我们没有区别。”流浪汉陈述事实地说，“如果忍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你可以选择回家。”
乌蒂沉默了，他的家在克里斯，也应该在海上，他想回到母亲的怀抱里。
“你的家不在克里斯。”流浪汉看穿似的说。
乌蒂已经不疑惑流浪汉是如何知道有关他的事，他脑子里对于父亲为希耶一族建立的海上安居处有越发清晰的猜想——父亲和贵族没什么区别，他所见的希耶人只是父亲的财产，可打可卖，只看主人心情。
”我能怎么办？我的家不在这？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乌蒂用尽全身的力气吼，“我脑子有病去流浪！我这种处境，我们这种处境，又不是自己选的。”
流浪汉站起身，拍了拍褶皱的粗布料，不管不顾地背上乌蒂。
“喂，你放我下来，臭流浪汉，放我下来。”乌蒂在后背挣扎，动静不小，引来路人的目光，不过这条街区卖卖小孩很正常，路人很快垂下眼。
“别闹。”流浪汉柔声柔气地哄，背过去的手安抚地拍了拍乌蒂，“我带你回家。”
乌蒂是在赌场、堕落街、黑市长大的流浪汉，没有家，养父说带他回家，花了两年，还是没起步，在一个天气不错的下午，跟他聊了足足四个小时，天都黑了，毫无预兆地宣布看破人生，几瓶白酒干下去，在浴室里潇洒解决了生命。
又成孤儿的乌蒂刚埋好养父，反叛军一来名正言顺的要接手他的人生，他知道养父信不过，跟养父有关系的反叛军也信不过，在新坟前把来接他的反叛军打跑了。
“不过我相信那个家伙，就像他说的，我们会重逢。”乌蒂说，“会有颠覆的量力量也说不一定。”乌蒂想起来在训练营见到辛克的第一眼，不怎么起眼，他误把打弹弓的马尔西认成养父，一面惊讶养父无懈可击的伪装，一面忍不住关注养父的一举一动，因为他用看似安静规矩的一举一动，做着一定能颠覆克里斯的大事。得知辛克才是养父，他有些难以想象和接受，因为他循规蹈矩，又平平无奇到投进人海犹如捞针，不过，从选拔赛到现在，辛克的所言所行让他知道辛克的确是养父，他们同样有改变现在的力量，这力量能一同改变过去现在。
莉莉安对辛克与乌蒂扭曲的关系不感兴趣，她更在乎远鲸号关了什么，她需要更多情报。
“费尔曼多的永生计划来源于自私，夏尔巴家族的永生计划来源于希望。”乌蒂说，“自私使费尔曼多多行不义必自毙，希望使夏尔巴家族面临家族存亡危机，不过这个希望太美好，使人们不愿意放弃。”莉莉安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永生计划竟然还有，而且与曾经辉煌的夏尔巴家族有关，那么跟乌蒂有什么关系，不等莉莉安出口问，乌蒂继续说，“维奇尔伊接手了夏尔巴家族的永生计划，不过这个计划受到很大的影响，不得不暂时搁置，去解决人口变得稀少的希耶一族。前永生计划用了整个希耶一族做为海上战士，目的是寻找新的陆地，和拥护希耶一族统一克里斯。”
“难怪夏尔巴家族下场惨烈。”莉莉安看了一眼床上的普吉夫，“不过拥护一个不如自己的，想想就奇怪。”
“不奇怪啊。”乌蒂声音放大，反正普吉夫睡得很熟，“克里斯的人都是罪人，希耶一族是无罪之人，夏尔巴家族只是想用无罪之人来洗刷有罪之人的罪，只是失败了，就变成了对无罪之人的迫害。想想就可笑，费尔曼多的永生计划残害戈雅一族，夏尔巴家族的永生计划差点害了希耶一族。”
“什么是有罪之人？什么是无罪之人？”莉莉安嗅到了关键。
“你该多看看书。”乌蒂建议，“辛克有不少书，你可以找他借一借，他没那么小气，会借你的。鉴于就算我回答你了，你还是会问，你还是去麻烦辛克，忽悠人这方面，他比较擅长。”
莉莉安一时无语。
“我猜远鲸号与永生计划有关？”乌蒂说，“另一个永生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