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某个角落,有一间不大的出租屋。栖羽坐在电脑前,屏幕上的游戏界面依旧亮着,但他的思绪早已不在游戏上了。刚刚结束的这局游戏,让他心情更加沉重。队友的操作简直是“灾难级”,明明可以一波推掉对方的基地,却因为一个人的失误,全队输得一塌糊涂。
“这群人是不是连键盘都不会用?技能都能放歪,真是服了。”
可是,吐槽归吐槽,现实的问题依旧摆在眼前。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像是在提醒他,游戏再精彩,也不能当饭吃。
栖羽叹了口气,慢慢地从椅子上站起身,身体因为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而有些僵硬。他活动了一下肩膀,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厨房。
打开冰箱门的那一刻,栖羽愣住了。冰箱里空空如也,连一片菜叶都没有。
心里一股酸楚涌上来:“这日子过得真是……连口饭都吃不上。”他的手无意识地在冰箱里摸索了几下,但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栖羽自嘲地笑了笑,心想:“原来我已经懒到这种地步了,连出门买菜的想法都没有。”
他站在空旷的厨房里,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车辆喇叭声。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这是在干什么?每天打游戏,逃避现实,难道这就是我想要的吗?”
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画面:父母失望的眼神,朋友偶尔的关心,甚至是街头陌生人的匆匆一瞥。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那件已经略显旧的T恤,袖口有些磨损,裤子也因为长时间的坐姿而皱巴巴的。
“连衣服都懒得换了,我真的是……”
他从口袋里摸出了几张皱巴巴的钞票,那是他仅剩的一点积蓄。栖羽捏了捏钞票,心里盘算着:“这点钱能买些什么呢?泡面?还是……算了,总比饿着强。”
栖羽走到门口,伸手去拿那件挂在门后的外套。外套的布料已经有些褪色,袖口的地方还沾着几滴油渍,显然是因为他之前做饭时不小心弄上的。
栖羽穿上外套,站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心里有些犹豫。他很久没有出门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适应那种熙熙攘攘的人群,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像以前那样自如地与人交流。但最终,他还是推开了门。
门外的空气有些凉,带着一丝潮湿的味道,似乎预示着一场秋雨即将来临。栖羽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望向天空。灰蒙蒙的云层压得很低,仿佛随时会压垮这座城市。
他迈出了第一步,脚步有些沉重,但每一步都让他感到一种久违的踏实。或许,这条路并不好走,但至少,他不再是一个躲在角落里自怨自艾的人。
超市内部并不大,但货架整齐,商品琳琅满目。栖羽推着购物车,沿着货架慢慢地走着,开始挑选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和食物。他先来到冷冻食品区,看了看速冻饺子和水饺,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回了原处。毕竟,他已经好久没有做饭了,冻品虽然方便,但总感觉不太健康。
转过身,他的目光在货架上扫过,最终停留在一包泡面上。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一包,心想:“至少今晚能填饱肚子。”
栖羽推着购物车继续前行,来到了蔬菜区。里的人相对较少,安静了许多。他发现货架上有几样新鲜的蔬菜,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在这时,一个穿着简单校服的女孩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她大约十五岁出头,背着一个小背包,正在仔细挑选新鲜的蔬菜。
栖羽推着购物车,不小心撞到小女孩的手臂,购物车轻微晃动,她手中的蔬菜差点掉在地上。
“对不起啊,小朋友,没撞到你吧?”
女孩笑了笑,礼貌地回答:“没关系,叔叔,是我没注意。”
看着女孩认真挑选蔬菜的样子,他忍不住问道:“你在帮家里人买东西吗?”
女孩点了点头,回答:“是的,爸爸妈妈在店里忙,所以我来买些菜。”
“真是懂事的孩子。”
和女孩道别后,栖羽推着购物车,继续在蔬菜区挑选。他的目光在货架上扫过,最终停在了几样便宜但新鲜的蔬菜上。
拿起了一把青菜,他仔细看了看,叶片鲜嫩,水分充足。接着,他又选了一根胡萝卜,几个土豆,这些土豆个头适中,表面没有明显的损伤。
挑好蔬菜后,栖羽推着购物车,心里盘算着今晚的晚餐。这些简单的食材,就可以做出一顿简单但营养均衡的饭菜。
正当他推着购物车,准备前往收银台结账时,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烟味。他皱了皱眉,抬头望去,只见超市的某个角落冒起了浓烟,紧接着火苗“呼”地一下窜了起来,迅速蔓延开来。
“着火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超市里顿时乱作一团。
栖羽心头一紧,意识到情况不妙,立刻推着购物车往出口方向跑。就在这时,他听见了一声熟悉的惨叫声,是刚才那个女孩的声音!
“不好!”栖羽猛地停下脚步,转身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浓烟中,他隐约看见一列商品架子倒了下来,正好压在了女孩的身上。女孩被压在下面,脸色苍白,痛苦地呻吟着。
“你怎么样?能听到我说话吗?”栖羽冲到女孩身边,蹲下来焦急地问道。
“叔叔……我的腿……动不了……”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显然是被吓坏了。
“别怕,我马上救你出来!”栖羽一边安慰她,一边迅速扒开压在女孩身上的物品。他试图抬起架子,但架子太重了,他只能勉强抬起一点。
“快,试着爬出来!”栖羽咬着牙,额头上的汗水混着灰尘滴落下来。
女孩努力地挪动身体,但刚动了一下,就疼得叫出了声:“不行……我的腿……好疼……”
栖羽心里一沉,意识到女孩的腿可能被压伤了,甚至可能是骨折。他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子,用背部顶住架子,双手抓住女孩的手臂:“我数三下,你尽量用力,我拉你出来!一、二、三!”
他用尽全力,勉强将女孩从架子下拉了出来。女孩的腿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痕,鲜血渗了出来,显然伤得不轻。栖羽顾不上自己的手酸,赶紧脱下外套,小心翼翼地裹住女孩的腿。
他他尝试着抱起女孩,却发现她的腿伤可能不仅仅是皮外伤,极有可能是骨折。女孩的脸色苍白,额头渗出冷汗,显然在强忍着剧痛。
“坚持住,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栖羽一边说,一边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火势已经越来越大,浓烟几乎让人睁不开眼。更糟糕的是,超市的洒水系统竟然没有启动!
“该死!”栖羽低声咒骂了一句,心里一阵恐慌。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意识到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
“叔叔……我们会不会出不去了?”女孩的声音颤抖着,眼里满是恐惧。
“别怕,有我在!”他迅速环顾四周,发现货架上有几瓶纯净水。他抱着女孩走过去,将一瓶水递给她:“快,帮我拧开瓶盖!”
女孩虽然手有些发抖,但还是努力拧开了瓶盖。栖羽接过水,迅速将水倒在自己的衣服上,又把剩下的水递给女孩:“用这个打湿你的衣服,捂住口鼻!”
女孩照做了,虽然动作有些笨拙。
栖羽将女孩护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火焰的侵袭。他紧紧抱着女孩,两人一起朝大门口冲去。火舌在他们身后肆虐,热浪扑面而来,栖羽感觉自己的后背像是被火烧一样疼。
“坚持住,马上就到了!”
“叔叔……谢谢你……”女孩的声音微弱,但充满了感激。
就在他们即将冲出大门的瞬间,一根燃烧的横梁突然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挡住了去路。栖羽猛地停下脚步,差点撞了上去。
“怎么办……”女孩的声音带着绝望。
栖羽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环顾四周,发现旁边有一条狭窄的通道,虽然火势也不小,但可能是唯一的出路。
“抱紧我,我们从这边走!”
女孩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栖羽用尽全力,冲进了那条通道。火焰在他们身边咆哮,浓烟几乎让人窒息,但栖羽没有停下脚步。他知道,只要再坚持一下,就能逃出生天。
终于,他们冲出了超市的大门。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栖羽几乎瘫倒在地,但他还是紧紧抱着女孩,直到确认她已经安全,才将她轻轻放下,自己则坐在一旁,大口喘着气,后背的烧伤和过度透支的体力让他几乎支撑不住。
“我们……出来了……” 女孩抽泣地说道,眼里满是泪水,脸上还沾着烟灰。她的右腿因为受伤无法动弹,只能半靠在栖羽身边。
栖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想要安慰她,但喉咙像是被火烧过一样,发不出声音。他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意识逐渐模糊,耳边女孩的哭声也变得越来越远。
“叔叔?叔叔!”心怡见栖羽没有回应,转过头,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脸色苍白得吓人。她慌了,用力推了推栖羽的肩膀,声音带着哭腔:“叔叔,你不要死!你醒醒啊!”
远处,消防车的警笛声越来越近。几名消防员迅速赶到现场,看到一个小女孩,拼命推着一位昏迷不醒的中年男子,嘴里不停地喊着:“叔叔,你不要死……”
一名消防员快步跑过去,蹲下身:“小朋友,你没事吧?这位叔叔怎么了?”
心怡抬起头,满脸泪水,声音颤抖着:“叔叔他……他为了救我……晕过去了……你们快救救他!”
“别怕,我们会救他的。你叫什么名字?”消防员一边说,一边迅速检查栖羽的情况。他摸了摸栖羽的脉搏,又检查了他的呼吸,随后松了一口气。“别担心,叔叔只是晕过去了,没有生命危险。他可能是吸入了太多浓烟,体力透支了。”
“我……我叫心怡。”女孩抽泣着回答。
另一名消防员则小心地检查心怡的腿,皱了皱眉:“小朋友,你的腿骨折了,不能乱动。我们马上送你和叔叔去医院。”
听到消防员的话,心怡的眼泪终于止住了一些,但她还是紧紧抓着栖羽的衣袖,不肯松开。
消防员见状,轻声安慰道:“现在我们要把你们送到医院,让医生好好检查一下,好吗?”
心怡点了点头,终于松开了手。消防员小心地将栖羽抬上担架,又用专业的固定装置将心怡的腿固定好,才将她轻轻抱上另一副担架。
救护车的警笛声响起,迅速驶向医院。心怡躺在担架上,侧过头看着旁边昏迷的栖羽,小声说道:“叔叔,你一定要醒过来……”
救护车的警笛声响起,迅速驶向医院。心怡躺在担架上,侧过头看着旁边昏迷的栖羽,小声说道:“叔叔,你一定要醒过来……”
栖羽的意识在一片黑暗中漂浮,耳边隐约传来仪器的滴答声。他努力睁开眼睛,刺眼的白光让他有些不适应。他眨了眨眼,视线逐渐清晰,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上还插着输液管。
“我……还活着?”栖羽喃喃自语,声音有些沙哑。
“叔叔!你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栖羽转过头,看见心怡正躺在隔壁的病床上,右腿被石膏固定着,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眼里却还闪着泪光。
“小朋友……”栖羽勉强笑了笑,“你没事吧?”
“我没事!”心怡用力点头,“医生说我的腿骨折了,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叔叔,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
栖羽抬起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还有些昏沉:“我这是怎么了?”
“你吸入了太多浓烟,背部还有二度烧伤,医生说要静养一段时间。”心怡解释道,语气中带着关切。
栖羽点了点头,试着动了动身体,后背传来一阵刺痛,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名记者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录音笔和笔记本,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您好,我是本地电视台的记者,听说您在这次火灾中救了一位小女孩,能采访一下您吗?”
栖羽愣了一下,有些局促地看了看心怡,又看向记者:“我……其实没做什么,只是刚好在场。”
记者笑了笑,语气温和:“您太谦虚了。能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栖羽犹豫了一下,还是简单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记者认真地记录着,时不时点头,最后说道:“您真是了不起,现在像您这样的可不多了。”
栖羽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没什么特别的。”
记者又问了几个问题,随后从包里拿出一些慰问品放在桌上:“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祝您早日康复。”
记者离开后,病房里恢复了安静。栖羽看了看桌上的慰问品,心里有些复杂。他正想和心怡说些什么,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一对中年夫妇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心怡!你没事吧?”女人快步走到心怡的床边,眼里满是心疼。
“妈妈,我没事,叔叔救了我。”心怡笑着说道,指了指旁边的栖羽。
心怡的父母这才注意到栖羽,连忙走到他的床边,满脸感激:“这位先生,真是太感谢您了!要不是您,我们心怡可能就……”
栖羽摆了摆手,语气平静:“不用这么客气,我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
心怡的父亲握住栖羽的手,郑重地说道:“不,您是我们家的恩人。我们听医生说了,您的背部和肺部都需要静养,医疗费我们全包了。另外,我们还想给您一些补偿,表达我们的谢意。”
栖羽连忙摇头:“不用了,医疗费已经足够了,补偿真的不用。”
心怡的父亲却坚持道:“您别推辞了,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您救了心怡,就是我们全家的恩人,这点补偿根本不足以表达我们的感激。”
栖羽还想再推脱,但心怡的母亲也在一旁劝道:“是啊,您就收下吧,不然我们心里过意不去。”
最终,栖羽拗不过他们的坚持,只好点了点头:“那……谢谢你们了。”
接下来的几周里,栖羽和心怡的父亲渐渐熟络起来。心怡的父亲经常来病房陪栖羽聊天,两人从生活琐事聊到人生理想,竟然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栖羽也从对方的言谈中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和关怀。
一天,栖羽正靠在床头看电视,突然听到新闻里提到了自己的名字:“近日,本市一家超市发生火灾,一名男子在危急时刻救出一名小女孩,被网友称为‘平民英雄’……”
栖羽愣了一下,随即苦笑:“这算什么英雄,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心怡的父亲正好在旁边,听到这话,笑着说道:“你可别谦虚了,现在全市都知道你的名字了。”
栖羽摇了摇头,没有接话。
几天后,栖羽的背部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医生说他可以适当下床活动。而心怡的腿也恢复得不错,已经可以坐轮椅出去走走了。
这天天气很好,阳光透过窗户洒进病房,暖洋洋的。栖羽走到心怡的床边,笑着问道:“小朋友,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我推你出去走走?”
心怡眼睛一亮,兴奋地点头:“好啊!我都快闷坏了!”
栖羽小心地将心怡抱到轮椅上,推着她走出了病房。医院的院子里,阳光明媚,微风轻拂,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花香。
“叔叔,你看,那边的花开得好漂亮!”心怡指着远处的一片花坛,脸上洋溢着笑容。
栖羽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果然看到一片盛开的花朵,在阳光下格外鲜艳。他推着轮椅慢慢走过去,心里突然感到一种久违的平静。
“叔叔,谢谢你。”心怡突然轻声说道。
栖羽愣了一下,低头看着她:“谢我什么?”
“谢谢你救了我,也谢谢你陪我。”心怡抬起头。
栖羽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不用谢,看到你开心,我也很开心。”
两人在院子里慢慢走着,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
心怡看着远处的花坛和草坪,突然指了指医院大楼的另一侧:“叔叔,我们去那边看看吧!我听说那边有个小喷泉,还有好多鸽子!”
栖羽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看,笑着点头:“好啊,不过那边有点远,你确定不累吗?”
心怡摇摇头:“不累不累!我都好久没看到鸽子了!”
栖羽推着轮椅,沿着小路慢慢向喷泉的方向走去。路上,心怡不停地指着周围的景色,叽叽喳喳地说着:“叔叔,你看那棵树好高啊!还有那边,有只小猫在晒太阳!”
栖羽一边推着轮椅,一边笑着回应:“是啊,这里的景色真不错。”
心怡突然转过头,调皮地说:“叔叔,你推得太慢啦!我自己来试试!”
栖羽愣了一下,连忙说道:“不行不行,你的腿还没好,不能乱动。”
心怡却已经把手放在了轮椅的轮子上,笑嘻嘻地说:“没事的,我就推一小段,你看我多厉害!”
栖羽本想阻止,但看到心怡脸上洋溢的笑容,心里一软,便没有再坚持。他松开手,跟在轮椅旁边,小心地看着她:“那你小心点,别太快。”
心怡点点头,双手用力推着轮椅的轮子,轮椅缓缓向前移动。她得意地回头看了栖羽一眼:“叔叔,你看,我推得还不错吧?”
栖羽笑着点头:“嗯,很棒,不过还是慢一点,安全第一。”
心怡却越推越起劲,轮椅的速度也逐渐加快。她兴奋地说:“叔叔,你看,我还能更快呢!”
栖羽有些担心,快步跟上去:“心怡,慢点,别摔着了!”
就在这时,一辆车突然从停车场的拐角处冲了出来,速度极快,完全没有注意到前方的情况。栖羽瞳孔一缩,大喊一声:“心怡,小心!”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双手抓住轮椅的把手,用力向后一拉。轮椅猛地向后甩去,心怡摔在地上,整个人有些发蒙,手掌和膝盖擦破了皮,火辣辣地疼。
然而,栖羽因为用力过猛,失去了重心,整个人向前扑去,正好倒在了车的行进轨迹上。车子来不及刹车,直接撞上了栖羽,将他拖行了好几米才停下来。
“叔叔!”心怡惊恐地尖叫起来,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看着栖羽被车子拖行的身影,整个人仿佛被冻住了一样,脑子里一片空白。
几秒钟后,心怡才回过神来。她完全不顾自己骨折的右腿,用双手撑地,艰难地朝着栖羽的方向爬去。每爬一步,腿上的剧痛都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但她咬着牙,眼泪混着汗水滴落在地上。
“叔叔……叔叔……”心怡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她的手掌被粗糙的地面磨出了血,但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拼命地往前爬。
周围的人也被这一幕吓呆了,有人反应过来,赶紧跑过去帮忙。心怡却像是没看见他们一样,眼里只有远处那个倒在地上的身影。
当她终于爬到栖羽身边时,整个人几乎虚脱。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碰触栖羽,却又不敢。栖羽的身体血肉模糊,衣服已经被磨得破烂不堪,皮肤上满是擦伤和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叔叔……你醒醒……你别吓我……”心怡的声音几乎听不见,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她用手轻轻推了推栖羽的肩膀,但他没有任何反应。
这时,医护人员赶到了现场。他们迅速检查了栖羽的情况,但很快,其中一名医生摇了摇头,低声对同事说道:“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地刺进了心怡的心里。她猛地抓住医生的袖子,哭喊着:“不可能!叔叔不会死的!你们再救救他!求求你们了!”
医生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心怡的肩膀,语气沉重:“小朋友,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心怡呆呆地看着医生,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栖羽,突然崩溃地大哭起来。她扑在栖羽的身上,紧紧抓住他的衣服,仿佛这样就能把他拉回来。
“叔叔……你答应过要陪我出去的……你答应过的……”心怡的声音嘶哑,带着无尽的悔恨。
几小时后,心怡的父母匆匆赶到了医院。他们推开病房的门,看到女儿正躺在病床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她的右腿已经重新打了石膏,手上也缠着绷带,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得像一片随时会破碎的玻璃。
心怡的母亲快步走到床边,轻轻握住女儿的手,声音颤抖:“心怡,妈妈来了……你别这样,妈妈看着心疼……”
心怡没有回应,只是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眼泪不停地流。她的父亲站在一旁,眼眶通红,沉默了一会儿,转身走到原本属于栖羽的病床旁。那张床已经空了,床单被整理得整整齐齐,仿佛从未有人躺过。
心怡的父亲低下头,声音沙哑:“栖羽兄弟,谢谢你……谢谢你第二次救了心怡。我们一家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他说完,深深地鞠了一躬,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心怡的父亲低下头,声音沙哑:“栖羽兄弟,谢谢你……谢谢你第二次救了心怡。我们一家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他说完,深深地鞠了一躬,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几天后,栖羽的英勇事迹被媒体报道了出来。新闻标题赫然写着:“平民英雄为救女孩二次遇难,感动全城!”新闻下方还附上了栖羽生前的照片和心怡在医院的照片。
然而,随着新闻的传播,网络上却开始出现一些不和谐的声音。有人扒出了心怡在停车场自己推轮椅的细节,甚至有人拍到了她摔倒后栖羽冲上去救她的画面。
很快,一些键盘侠开始借题发挥:
“这女孩是不是太任性了?要不是她乱推轮椅,平民英雄怎么会出事?”
“真是害人精,平民英雄为了救她连命都搭上了,她倒好,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享福!”
“这种熊孩子就该好好教训,害死了别人还一副无辜的样子!”
这些言论像病毒一样在网络上蔓延,甚至有人开始人肉心怡的信息,她的学校、家庭住址都被曝光。心怡的父母试图解释,但他们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了网络的洪流中。
心怡躺在病床上,手里拿着手机,看着那些铺天盖地的谩骂和指责,整个人都在发抖。她的母亲试图拿走她的手机,但心怡却死死抓住不放,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屏幕上。
“妈妈……他们说的对……是我害死了叔叔……是我……”心怡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深深的绝望。
“不是的,心怡,不是你的错!”母亲紧紧抱住女儿,声音哽咽,“你别看这些,他们都是胡说八道!”
心怡的父亲站在一旁,拳头攥得紧紧的,眼里满是愤怒。他低声说道:“这些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会躲在键盘后面指手画脚!”
自从那一天叔叔死后,我的脑子里无时无刻不在回想着当时的那一幕幕。我要是再听话一些的话,轮椅推得慢一些的话,叔叔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他们骂得对,就是因为我太调皮,才会害得叔叔死掉的。我就是个熊孩子,应该被哼哼教训。都是因为我,全是我的错。没错,网上说得对,我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每天晚上,我好不容易睡着,却总是被噩梦惊醒。梦里,叔叔躺在血泊中,眼神空洞地看着我,仿佛在问我:“为什么你不听话?”我拼命地想解释,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声音。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看着他慢慢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醒来后,我的枕头总是湿的。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哭多久。我只知道,每一次醒来,那种深深的悔恨和自责就会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把我淹没。
吃饭的时候,我一点胃口都没有。妈妈端来的饭菜,我看着它们,脑子里却总是浮现出叔叔最后那一幕。一想到那些画面,我就忍不住想吐。好不容易吃进去的饭,没过多久就又吐了出来。叔叔,这样浪费食物的心怡,是不是让你很失望呢?
父母看着我日渐消瘦的身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们带我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说了很多话,但我一句都听不进去。那些话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模糊不清,根本无法进入我的心里。
为了不让父母担心,我强装没事,硬是吃下了一碗粥和一些配菜。妈妈看着我吃完,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她摸了摸我的头,轻声说:“心怡,慢慢来,会好起来的。”
我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等父母走后,我再也忍不住,把刚刚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吐进了袋子里。我蜷缩在床上,抱着膝盖,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叔叔,请原谅我,我已经很努力地在吃东西了,但还是做不到……对不起……”
父母来探望我的时候,发现了垃圾袋里的呕吐物。妈妈蹲下身,轻轻抱住我,声音哽咽:“心怡,你别这样……妈妈看着心疼……”
我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我知道,我又让他们担心了。我总是这样,总是给他们添麻烦。对不起,妈妈,对不起,爸爸,我是一个不孝的女儿。
心理医生走了进来,和父母低声交谈了几句。他们走出病房的时候,我听见了妈妈在门外的哭声。那哭声像一把刀,狠狠地刺进了我的心里。我知道,我又一次让他们失望了。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爸爸,我总是这样,总是让你们担心。我知道你们很爱我,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叔叔的死,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些铺天盖地的谩骂和指责。
又过去了几天,我发现我的吊瓶变多了。护士每天都会来给我换药,打点滴。我的手上扎满了针眼,可是我却感觉不到疼痛。或许,身体上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痛吧。
我发呆的时间变长了,会一直看着天花板。天花板上什么都没有,可是我却总是能看到叔叔的脸。他笑着看着我,眼神温柔,仿佛在告诉我:“心怡,别怕,叔叔在这里。”
可是,当我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时候,他却消失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看着空荡荡的天花板,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这一天,几名警察和我的父母走进了我的房间。他们的脚步声很轻,像是怕惊扰到我。妈妈走到我的床边,轻轻握住我的手,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沉重:“心怡,叔叔的火化和安葬时间已经定了,地址也安排好了。”
我愣了一下,手指微微颤抖,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声音。最后一面?叔叔真的不在了吗?我明明还能在梦里见到他,明明还能听到他的声音……可是,现实却像一把冰冷的刀,狠狠地刺进了我的心里。
爸爸站在一旁,低声补充道:“心怡,如果你不想去,我们也不勉强你。只是……我们觉得,应该去送送他。”
我低下头,眼泪无声地滑落。我知道,我应该去。叔叔是为了救我才离开的,我怎么能不去见他最后一面?可是,我害怕。我怕看到他的脸,怕看到那个曾经对我笑、对我温柔说话的人,现在却冰冷地躺在那里。
“我去……”我轻声说道,声音几乎听不见。
父母点了点头,眼里满是心疼。妈妈摸了摸我的头:“好,那我们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就出发。”
第二天一大早,我坐上了熟悉的轮椅。父母推着我走出医院,清晨的空气有些凉,带着一丝潮湿的味道。我抬头看了看天空,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
我们上了一辆宽敞的大巴车。车上除了我们,还有几名警察和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妈妈坐在我旁边,从保温盒里拿出一碗温热的粥,轻声说:“心怡,吃点东西吧,路上会有点远。”
我点了点头,勉强吃了几口粥。这几天,我已经可以接受一点点粥之类的食物了,但吃多了还是会犯恶心。妈妈又掏出几粒药片,喂我吃下。药片很苦,但我却感觉不到味道,只是机械地咽了下去。
大巴车开得很快,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子里却全是叔叔的身影。他笑着看着我,眼神温柔,仿佛在告诉我:“心怡,别怕,叔叔在这里。”
可是,当我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时候,他却消失了。
没过多久,大巴车停了下来。我们到了目的地——殡仪馆。父母推着我走进了一个大堂,正中间摆着一个棺材。棺材是黑色的,上面盖着一层白色的布,显得格外肃穆。
我的心猛地揪了起来,手指紧紧抓住轮椅的扶手。妈妈蹲下身,轻轻握住我的手,声音哽咽:“心怡,叔叔就在那里……你要去看看他吗?”
我点了点头,眼泪无声地流下来。父母推着我慢慢靠近棺材,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当我终于靠近时,工作人员轻轻掀开了白布。
叔叔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他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却显得格外平静,仿佛只是睡着了。我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脸,却在最后一刻停住了。我不敢碰他,怕他会像梦里一样消失。
“叔叔……”我轻声喊道,声音颤抖着,“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
我的话还没说完,眼泪已经模糊了我的视线。妈妈紧紧抱住我,声音哽咽:“心怡,别这样……叔叔不会怪你的……他一定希望你能好好的……”
然而,心怡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她的身体突然一软,整个人瘫倒在母亲的怀里。
“心怡!心怡!……”
我的名字叫栖羽,现在的职业是无业游民。前一段时间,我结识了一个小女孩,将她从火海中救了出来。她的名字好像叫心怡吧。
心怡的身高矮矮的,活泼又可爱,每次看到她,我都忍不住想让她cos一下动漫角色。但是,一定要忍住!你现在都35岁了,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
可是,怎么说呢,谁也无法忍住一个小孩子一直叫你“叔叔,叔叔”的,这也太可爱了吧。
哦吼,今天天气不错,也得到医生的同意了,我带心怡出去逛逛吧。桀桀桀,谁也没有想到,我将心怡坐在轮椅上的样子,脑补成了木之本樱的样子,好可爱啊!不好,鼻血,不能露出来,我得忍住。
我推着心怡从花坛逛到停车场,心里满满的满足。就在这时,一辆车突然从拐角处冲了出来,速度极快。
哪个缺德的司机开这么快?要是撞到了心怡怎么办?这么好看的小女孩可不能让你糟蹋了!
“看我的神速模式!”我猛地冲上去,双手抓住轮椅的把手,用力向后一拉。
然而,我却因为用力过猛,失去了重心,整个人向前扑去,正好倒在了车的行进轨迹上。
车子来不及刹车,直接撞上了我。我被拖行了好几米,身体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疼痛瞬间席卷全身。
“啊……重心……一片漆黑……”眼前的世界变得一片黑暗。
“啊,我这是死了吗?不知道心怡怎么样了……一定没事吧……”
“嗯?感觉不到身体,那我为什么还在思考?……”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觉醒了某种超自然的力量?”
“没想到我也有这一天,来吧!私の力が爆発しよう!”
“……不对劲……一定是姿势不对。”
就在这时,一个咳嗽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这位先生,请不要在这里犯中二病了。”一个清澈的女声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道:“你是谁?难道你是女神?”
女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淡淡地说道:“我告诉你两个消息。第一,你没有死成。”
我立马抢答:“难道是我的身体还活着吗?我这身体也太耐搓了吧!这感觉好像被拖了好久来着……”
眼前黑色的一片突然显示出一个很大的井号,仿佛在表达某种无语的情绪。接着,那个女声不耐烦地咳嗽了一声:“第二,你的身体没了,我会给你安排一个的。就这样,我走了。”
说完,我的思绪直接断片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意识逐渐恢复。耳边传来仪器的滴答声,这声音好熟悉……这不是之前烧伤醒来前听见的声音吗?
“那个声音怎么回事?不就是抢答了吗,有这么不耐烦吗?真是的……”我心里嘀咕着,试图睁开眼睛。
然而,窗外的强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我下意识地哼哼了一声。这个声音……很清甜?不对,我这是怎么了?
我习惯性地用左手想要探索一下身体,但一抬手,就感觉到一阵刺痛。
“哼哼哼,好疼……这是在挂水?”我皱了皱眉,只好换另一只手。
“不要着急,慢慢来……”我心里安慰自己,手缓缓向着“神秘领域”探索而去。
“额……看来不用再度确认了。”我叹了口气,心里五味杂陈,“嗯,变成女的了。”
我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然后转头向旁边看去。只见一个穿着得体的女士正站在床边,一脸见鬼似的盯着我。
她的表情从震惊到疑惑,再到不可思议,最后定格在一种复杂的情绪上。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挤出一句:“你……你醒了小姐?”
我眨了眨眼,试图用最平静的语气回答:“嗯……算醒了?”
“什么叫算醒了,不是不是,这是什么情况,刚刚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做了什么!” 我心里嘀咕着。
女士的表情更加复杂了,她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心情:“你……你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摇摇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眼神中带着一丝茫然。
女士见状,低声自言自语起来:“看来医生说的是对的,对于脑死亡的人来说,要是恢复,可能就不是原来那个人了,而是新的一个人……得先跟夫人和老爷说一下才行。
说完,她转身向门外走去,脚步匆匆,仿佛急着去汇报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看着这一幕,整个人都看傻了。这位女士,请不要把心里话都说出来啊!我刚刚听到啥了?夫人?老爷?大小姐?脑死亡??这些是可以直接说出来的吗?不对,关注点错了,我这具身体居然是名门贵族的大小姐吗?
趁着房间里没人,我这才有时间来打量自己。我低头看了看,嗯,视野比之前低了好多,现在感觉和心怡差不多高。我抬起右手,仔细看了看,手指纤细圆润,皮肤白皙细腻。我撩起垂至胸前的发丝,嗯,黑色的,还挺长。
“然后呢……容貌看不见,好好奇啊……”我小声嘀咕着,心里有些遗憾。
正当我沉浸在研究自己身体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开门声。我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穿着得体的少妇走了进来。她的举止投足间都透着一股优雅,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贵妇人。她从一旁拿过椅子,轻轻放在床边,然后坐了下来。
我从她进门的那一刻起,眼睛就一直盯着她看。这是谁?这也太好看了吧!
少妇坐定后,第一句话就是:“女儿,身体感觉怎么样?”
我愣了一下,心里一阵翻涌:“什么?这位就是我的母亲?这也太年轻了吧!”
少妇迟迟没有听到我的回复,眉头微微皱起。看到她这样,我才反应过来,赶紧回答道:“女儿?”
少妇听见我的回答,眉头皱得更深了,但很快又放松下来,继续说道:“对,你就是我的女儿,梦瑶……因为以前的一些事情,你失忆了。”
“梦瑶……这就是我的名字吗?挺好听的。”我心里想着,然后对少妇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的,母亲,我的身体很好,不用担心。”
少妇听到我的回答,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好的……”
少妇听到我的回答,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好的……”我点了点头,目送她离开房间。
母亲走前留了一台手机在床边,轻声说道:“有什么事情就联系我。”
我拿起手机,心里有些复杂。等母亲离开后,我靠在床头,开始打量这个陌生的房间。房间很大,装饰奢华,墙上挂着几幅油画,窗帘是厚重的丝绒材质,阳光透过缝隙洒进来,显得格外柔和。
没过多久,几个护士走了进来,开始给我检查身体。她们的动作很轻柔,语气也很恭敬:“小姐,您的身体很健康,很快就可以出院了。不过,因为长时间卧床,可能需要做一些恢复训练。”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着其他事情。等护士们离开后,我掏出手机,解锁后打开了网页,使用的是无痕模式。我搜索了和心怡有关的消息,结果跳出了一大堆辱骂的言论。
“这些人真是无聊透顶……”我心里一阵愤怒,但很快冷静下来。现在这具身体刚刚醒过来,如果做了什么不符合人设的事情,很容易被发现。还是得一步一步来。
接着,我搜索了一下当前所在的位置。结果让我大吃一惊,我居然在一座私人岛上!地图上四周一片蓝色,距离之前的医院足足有一千多公里。
“什么?我这是被带到哪里了???”我盯着手机屏幕,心里一阵震惊。
正当我沉浸在震惊中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我回过神,清了清嗓子说道:“请进。”
几个人推着车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人站在一旁,恭敬地说道:“小姐,我来给您换掉瓶。”另外几个人则在我身前摆上一个小床桌,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小姐,请用餐。”一个人将粥递给我。
我接过碗,试图自己吃,但手却使不上力气,碗差点掉下来。一旁的人立刻接住碗,轻声说道:“还是我来喂您吧,小姐。”
我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一开始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饿,但吃了几口后,食欲瞬间被唤醒。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我忍不住盯着那碗粥,眼神热烈得几乎要冒火。
喂我的人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急切,轻声解释道:“小姐,您很久没进食了,一次性吃太多会出事的。请慢慢来。”
我只好压下心中的急切,任由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喂我。吃完后,她又递给我一杯温水,轻声说道:“小姐,下午会有老师来给您做康复训练,请您打起精神来。另外,之后还会有其他老师来教您日常常识和贵族礼仪等知识。请您务必认真学习,不要丢了家族的脸面。”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无奈。看来,这个大小姐的身份并不轻松啊。
下午,一个年轻的女仆走了进来。她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穿着一身整洁的女仆装,裙摆微微摆动,显得格外轻盈。
她的头发扎成一个可爱的丸子头,几缕碎发随意地垂在耳边,显得既俏皮又温柔。
“小姐,我是来帮您做康复训练的女仆。”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但眼神里却透着一股活泼的灵动。
我点了点头,心里有些好奇:“你叫什么名字?”
“小姐可以叫我小兰。”她微笑着回答,声音清脆得像风铃一样。
小兰走到我床边,轻轻扶住我的手臂,动作温柔却有力:“小姐,我们先从简单的动作开始吧。您试着慢慢坐起来,我会扶着您。”
我顺着她的动作,慢慢坐起身。她的手掌温暖而柔软,让我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她的皮肤白皙细腻,侧脸的轮廓柔和得像一幅画。我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这也太可爱了吧!简直是二次元里走出来的女仆!好想要让她叫一句主人啊!”
“小姐,您感觉怎么样?”小兰转过头,正好对上我的视线。
我愣了一下,赶紧收回目光,假装镇定:“嗯,还好,就是有点吃力。”
小兰笑了笑:“没关系,慢慢来。我会一直陪着您的。”
接下来的训练中,小兰一直在我身边,耐心地指导我每一个动作。她的声音轻柔,像是春风拂过耳畔:“小姐,试着抬一下手臂,对,就是这样……再高一点,很好!”
我努力跟着她的指示做,但身体还是有些僵硬。小兰见状,轻轻握住我的手,带着我慢慢活动:“小姐,放松一点,不用太用力。”
她的手掌贴在我的手背上,温度透过皮肤传来,让我心里一阵悸动。我忍不住偷偷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正专注地看着我的动作,睫毛微微颤动,像是蝴蝶的翅膀。
“这也太犯规了吧……”我得稳住,不可以露出来。
小兰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转过头来问道:“小姐,您笑什么?”
我赶紧摇头,假装正经:“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教得很好。”
小兰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一丝调皮的笑容:“小姐,您真可爱。”
我被她的话噎住了,脸上不由得一热。这是什么情况?我居然被一个女仆撩到了?不行不行,我可是堂堂男人,怎么能这么容易就被攻陷!
训练结束后,我已经满头大汗,但心情却格外轻松。小兰递给我一条毛巾,轻声说道:“小姐,您先休息一下,待会儿会有礼仪老师来上课。”
我接过毛巾,心里却有些舍不得她离开:“小兰,你待会儿还会来吗?”
小兰笑了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当然会啊,我可是您的贴身女仆,以后也会一直陪着您的。”
我擦了擦汗,心里有些忐忑。礼仪课?只有从小说中了解过,会是怎么样的呢。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正式的中年女士走了进来。她的举止优雅,眼神中带着一丝严厉。
“小姐,我是您的礼仪老师,您可以叫我李老师。”她微微鞠躬,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点了点头,心里有些紧张。
李老师开始教我如何坐、如何站、如何走路,甚至连拿杯子的姿势都有严格的要求。我努力模仿她的动作,但总是做不到位。
“小姐,背要挺直,手要放松,眼神要自然。”李老师一边纠正我的姿势,一边轻声说道。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虽然身体有些不适应,但我还是坚持了下来。
课程结束后,李老师满意地点了点头:“小姐,您进步很快,但还需要多加练习。”
我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大小姐的生活并不像我想象中那么轻松,好累啊。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虽然身体有些不适应,但我还是坚持了下来。
课程结束后,李老师满意地点了点头:“小姐,您进步很快,但还需要多加练习。”
我松了一口气,心里却忍不住吐槽:“看来,这个大小姐的生活并不像我想象中那么轻松,好累啊……”
“小姐做得不错,现在时间是下午四点钟,接下来您没有什么安排,可以好好休息。”李老师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我转头看向小兰,有些尴尬地问道:“那个……小兰,厕所在哪里?我想去一下。”
虽然在礼仪课的时候就有一点憋了,但是老师那么严厉,我是真的不敢提出来,一直憋到现在,其中几个动作大一些的地方都还以为露出来了。最后还是坚持到了最后。
小兰微微一笑,指了指房间的隔间:“小姐,这边有一个小厕所,我带您过去。”
我点了点头,脚步放慢跟着小兰走到隔间。第一次以女生的身份上厕所,我心里有些忐忑,动作也显得有些笨拙。小兰站在门外,轻声提醒:“小姐,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了!”我赶紧拒绝,脸上不由得一热。
上完厕所后,我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着:“终于可以休息了。”我正准备躺回床上好好休息,小兰却拉住了我的手,轻声说道:“小姐,外面的阳台风景很好,我们去那里休息吧。”
我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小兰拉着走出了房间。阳台很大,摆放着一张舒适的躺椅,旁边还有一个小茶几,上面放着一壶茶和几个杯子。远处的海面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金色的光芒,微风拂过,带来一丝清凉。
“这里真美啊……”我忍不住感叹道。
小兰笑了笑,轻声说道:“小姐,您坐这里吧,我站着就好。”
我坐在躺椅上,看着小兰一直站在旁边,心里有些不忍:“小兰,你也坐吧,站着多累啊。”
小兰摇了摇头,语气恭敬:“小姐,这不合规矩。”
我撇了撇嘴,心里有些不爽:“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这里又没别人。”说完,我伸手拉住小兰的手,用力一拽,把她拉到了躺椅上。
小兰猝不及防,整个人跌坐在我旁边,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小姐,这样不行……”
我笑嘻嘻地看着她:“有什么不行的?你看,这样多舒服。”
小兰无奈地笑了笑,没有再挣扎。我们两人并肩坐在躺椅上,看着远处的海景,气氛渐渐变得温馨起来。
“小兰,你平时都喜欢做什么?”我随口问道。
小兰想了想,轻声回答:“我平时就是照顾小姐,偶尔会看看书,或者去花园里散步。”
“那你喜欢照顾我吗?”我转过头,笑着看她。
小兰的脸一下子红了,低下头小声说道:“小姐是我的职责,我当然会尽心尽力。”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小兰,你真可爱。”
小兰的脸更红了,像是熟透的苹果一样。她低着头,不敢看我,但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
时间很快到了六点半,小兰轻声说道:“小姐,该吃晚饭了。”
我有些不情愿地坐起身,心里抱怨道:“怎么这么快就到吃饭时间了?我还想多和小兰待一会儿呢……”
跟着小兰回到房间后,我坐回床边,几名女仆端着晚餐走了进来。晚上的食物和中午一样,是一碗加了蔬菜的粥。我将它们都解决后,心里却有些怀念以前的美食,虽然这个粥也很美味不错啦。
等女仆们离开后,我掏出手机,本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玩的,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最后,我拨通了通讯录中备注为“妈妈”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传来母亲温柔的声音:“梦瑶,怎么了?”
我像中午一样回复了母亲的各种问题,她询问了我下午的课程要不要紧,身体有没有难受什么的,我都一一回答。最后,在寒暄了几句后,我挂断了电话。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我应了一声:“进来吧。”
小兰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水盆,后面还跟着一名女仆,手里拿着毛巾和睡衣。
“小姐,请脱衣服吧。”小兰轻声说道。
我愣住了,心里一阵慌乱:“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是要来磨豆腐吗?不会吧,现在的小女孩都这么自来熟的吗?好歹让我熟悉几天吧……”
正当我胡思乱想时,小兰已经开始倒水,并用毛巾沾湿。我这才明白,原来是要给我擦身子。
虽然已经变成了女性,但看到自己的身体还是第一次。我咬了咬牙,还是脱下了衣服。本以为会看到什么绝世风景,结果却发现这具身体瘦得连骨头都很明显,瘦骨嶙峋的样子让我有些失望。
小兰的动作很快,毛巾轻轻擦过我的皮肤,带来一丝清凉。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小姐,请放松一点。”小兰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
我尴尬地笑了笑,心里却有些害羞:“这感觉……真是太奇怪了……”
擦完身子后,小兰为我准备了一件睡裙和换洗的内衣。内裤我自己套好了,但内衣却琢磨了半天也没穿上。最后,还是小兰帮我穿好的。
不知道是身体的原因,还是这舒适的环境,我明显有了困意。小兰原本拒绝和我一起睡觉,但架不住我的死缠烂打,最后只好无奈地笑了笑,轻声说道:“小姐,您真是的……好吧,我陪您一起睡觉,但您要乖乖的哦。”
我笑嘻嘻地点了点头,心里一阵窃喜:“终于成功了!”
小兰走到衣柜旁,背对着我,开始脱掉女仆装。我偷偷睁开眼睛,从手指缝里看着她换衣服的全过程。她的动作轻柔而优雅,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她的身材纤细匀称,皮肤白皙得像是瓷器一样,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这也太好看了吧,看这皮肤,这身材,不愧是我的贴身女仆……相当有料。”我心里一阵满足,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小兰换上了一件淡粉色的睡衣,布料柔软贴身,衬得她更加可爱。她轻轻掀开被子,钻了进来,躺在我旁边。我感觉到她的体温透过睡衣传来,心里一阵温暖。
“小姐,您该睡觉了。”小兰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柔。
我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但心里却有些舍不得睡。我偷偷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小兰的手。她的手掌温暖而柔软,让我忍不住多握了一会儿。
小兰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小动作,轻轻笑了一声,但没有挣脱。她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像是已经睡着了。
我偷偷睁开眼睛,看着她的侧脸。她的睫毛很长,像是小扇子一样轻轻颤动,鼻梁挺直,嘴唇微微抿着,显得格外温柔。
“小兰……真好看啊……”我心里默默感叹,忍不住又往她那边靠了靠。
就在这时,小兰突然转过头来,正好对上我的视线。我吓了一跳,赶紧闭上眼睛,假装已经睡着了。
小兰轻轻笑了一声,低声说道:“小姐,您还没睡吗?”
我装作没听见,继续闭着眼睛,但脸上却忍不住泛起一丝红晕。
小兰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握住了我的手,低声说道:“小姐,晚安。”
我感觉到她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像是已经睡着了。我偷偷睁开眼睛,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里一阵温暖。
栖羽睡着后,小兰转过头来,看着她的睡颜,心里有些复杂:“今天的梦瑶小姐好奇怪……以前的大小姐脾气很不好,总是说我这个做不好,那个做不好,对自己也很严格。但今天的小姐变得很温和,和她呆在一起,心里总是暖暖的。她的笑容……真的很好看。”
小兰下意识地握住了梦瑶的手,脸色羞红:“这么温和的小姐,一定会原谅我的吧……”
她回想起今天下午的康复训练,梦瑶笨拙却努力的样子让她忍不住想笑。尤其是梦瑶在训练结束后,对着她露出那个灿烂的笑容时,她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几分。
小兰慌忙伸出另一只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防止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吵醒大小姐。
她缓缓凑近梦瑶,轻轻闭上眼睛,贪婪地嗅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香气,握住梦瑶的手更卖力了,时间在这寂静的夜中悄然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小兰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她发出了几声极轻极轻的嘤咛,转瞬即逝。随后,一切又归于平静,两人在这温暖的相拥中,沉沉睡去,仿佛连梦境都弥漫着甜蜜的气息。
心怡从昏迷中缓缓醒来,眼前是一片熟悉的白色天花板。她眨了眨眼睛,感觉脑袋有些沉重,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她微微侧过头,看到母亲正坐在床边,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心怡张了张嘴,想要叫醒母亲,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我这是怎么了?”心怡在心里问自己。她的记忆有些混乱,像是被打碎的镜子,零零散散地拼凑不起来。她努力回想,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黑色的棺材、白色的布、叔叔苍白的脸……还有母亲紧紧抱着她的温暖怀抱。再往后,她的记忆就断了片,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掐断了一样。
“对了,我是在殡仪馆……然后呢?”心怡皱起眉头,努力想要拼凑出完整的记忆,但越是努力,头就越疼。她轻轻叹了口气,放弃了继续回想的念头。
这时,母亲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惊醒过来。她看到心怡睁着眼睛,立刻凑上前,声音里带着急切和担忧:“心怡,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心怡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没事,妈妈……就是头有点疼。”
母亲松了一口气,但眼神依然充满了焦虑。她伸手摸了摸心怡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后,才稍稍放下心来:“你刚才突然晕倒了,吓死妈妈了。医生说你是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加上身体虚弱,才会这样的。你可不能再这样吓妈妈了,知道吗?”
心怡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烦躁。母亲的关心让她感到温暖,但那些喋喋不休的话语却让她觉得吵闹。她索性转过头,盯着天花板发呆,不再回应母亲的话。
母亲见状,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她拿起手机,默默地坐在一旁,时不时抬头看看心怡,眼神里满是担忧。心怡知道,母亲已经不敢再让她一个人待着了。
“要是叔叔还活着的话,我一定要好好报答他……”心怡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但随即又苦笑了一下。这已经是不可能实现的妄想了。她闭上眼睛,准备再睡一会儿,却听到母亲轻声叫她:“心怡,你饿不饿?妈妈给你弄点吃的?”
心怡睁开眼睛,看着母亲,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母亲被她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撇开了视线,低声说道:“你昏迷了这么久,肯定饿了。妈妈去给你买点粥,好不好?”
心怡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我不饿,妈妈……我想再睡一会儿。”
母亲没有再坚持,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好,那你再休息一会儿。妈妈就在这里陪着你。”
心怡重新闭上眼睛,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叔叔的身影。他笑着看着她,眼神温柔,仿佛在告诉她:“心怡,别怕,叔叔在这里。”可是,当她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时候,他却消失了。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那么调皮,叔叔就不会死了……”心怡在心里默默地责备自己。她的思绪越来越混乱,甚至开始幻想,如果自己没有四肢,是不是就不会再发生这样的意外了?叔叔会不会原谅她?
不知不觉中,心怡又睡着了。等她再次醒来时,窗外已经是一片漆黑。她转过头,看到母亲还坐在床边,但脸色却比之前更加苍白,眼神也有些涣散。心怡心里一紧,想要开口询问母亲的情况,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妈妈……你还好吗?”心怡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母亲勉强笑了笑,声音有些虚弱:“妈妈没事,就是有点累了。你饿不饿?妈妈去给你弄点吃的?”
心怡摇了摇头,但母亲却坚持要她吃一点。最终,在母亲的强硬要求下,心怡勉强吃了几口粥,又让母亲帮她擦了擦身子,才重新躺下。
第二天,心怡醒得很早。她看了看窗外,天还没完全亮。她转过头,看向床边的椅子,心里隐隐期待着什么,但看到的却是令她傻眼的一幕,椅子倒在地上,而母亲则躺在地上,脸色苍白,一动不动。
心怡的心猛地揪了起来,本能地想要下床扶起母亲,但一动才发现自己被医生固定在了床上。她慌乱地摸索着床头的呼叫按钮,却因为心急怎么也摸不到。她只好放声大叫起来,声音里带着哭腔:“来人啊!救命!我妈妈晕倒了!”
她的喊声在空旷的病房里回荡,却迟迟没有人回应。心怡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她一边哭一边继续喊:“求求你们,快来救救我妈妈!”
终于,一个老人推开门走了进来。他先是看了看心怡,有些疑惑地问道:“小姑娘,怎么了?”
心怡急忙指着地上的母亲,声音颤抖:“我妈妈晕倒了!求求你,快叫医生来!”
老人这才注意到地上的母亲,连忙转身跑了出去。没过多久,几个医生匆匆赶来,将母亲抬上担架,迅速离开了病房。
心怡一直盯着门口,心里祈祷着母亲能像平时一样,带着微笑走进来,轻声呼唤她的名字。可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母亲的身影却始终没有出现。
下午两点多,父亲匆匆赶来了。他先是在心怡的床边站了一会儿,询问了她的情况,然后什么也没说,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心怡看着父亲的背影,心里充满了不安和自责。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明明已经很乖了,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心怡在心里默默地责备自己。她想起昨天自己对母亲的冷淡,心里更加难受。“如果我能多听听妈妈的话,多吃点她喂的饭,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心怡的身体和心脏都在疼,她觉得自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如果叔叔没有救她,如果她当时就那样死了,是不是就不会连累母亲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心怡再也没有见到母亲的身影。她询问父亲,但父亲总是避而不答,只是默默地照顾她。心怡的心里充满了自责和悔恨,她开始在网上搜索一些极端的关键词,比如“自愿断肢”“死而复生”等等。
她在论坛里发帖询问,起初大家都以为她在开玩笑,但在她多次强调自己是认真的后,一个匿名网友私信了她,发来了一个链接。心怡点开后,发现网站无法打开。经过询问,她才知道这是一个需要特殊手段才能访问的网站。
按照匿名网友的指引,心怡终于打开了那个网站。里面是一个聊天软件,刚进去,她就看到摄像头闪了一下,绿点很快又暗了下去。心怡有些疑惑,但还没等她多想,就有人主动私聊她。
“小妹妹,你好,有什么需要的吗?”对方发来消息。
心怡愣了一下,对方怎么知道她是“小妹妹”?但她没有多想,直接回复道:“我想要截取四肢。”
对方很爽快地答应了她的请求,并提出了条件:只要截肢后帮他们解决一些问题,就可以拿到50多万的报酬,给她父母。
心怡惊讶于对方的大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对方告诉她,十五天后会来接她,并让她提供了地址和姓名。
心怡看着屏幕,心里既紧张又期待。她知道,这可能是一个危险的决定,但她已经不在乎了。只要能弥补自己的过错,她愿意做出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