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经十点半了。
陈淼的家境不算富裕，现在母子俩还是租的房子住，租了一个单间，跟一户合租，对面住着一刚毕业的大学生，卫生间厨房都是共用的。
母亲在餐厅做服务员，每个月到手的三千。
“怎么又玩这么晚？”母亲很是不满：“校服弄这么脏，不好好学习就知道玩。”
回家不由分说的被母亲训斥了一顿。
陈淼学习很差，所以做什么都是错的。
“我这就去擦。”校服只有一套，没有换洗的，陈淼跑到厨房脱下裤子了，拿毛巾透湿，在裤子上用力擦蹭。
擦干净裤子，陈淼在厨房里找到了一个馒头啃了起来，有晚自习的原因，两顿饭都应是在学校吃的，母亲每天会给他二十块钱让他自己买点什么。
这二十块钱被张晓‘借’去了，长时间的不吃饭，让他胃时常会隐隐作痛。
馒头又凉又硬。
陈淼发明了一种想象力吃法，想象自己啃着猪蹄，吃起来会更香。
啃完馒头在厨房写作业。
“咔嚓”的开门声，隔壁男租户下班回来了。
“淼淼，学习这么晚对眼睛不好。”男租户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零食放在了桌面上，有糖果饼干之类五花八门的零食。
每次都不重样。
陈淼脸红的低下头，抿着嘴，有些腼腆。
“我帮你看看吧。”杨光顺理成章的坐到了陈淼的身边，他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辅导初三的陈淼还是手拿把捏的。
陈淼很喜欢这位大哥哥，他身上有一股白开水的味道，靠近了很好闻。
“这道题首先要缕清思路，辅助线从哪划…”杨光十分有耐心的讲解。
陈淼学习的很认真。
这么认真的孩子，成绩却一般。
他最大的问题是偏科严重，数学成绩全班前十，英语全靠蒙，数学杨光可以引导讲解，英语靠死记硬背的东西，杨光也无能为了。
隔天是周三，白天上课如往常一样，被戳成了筛子，陈淼都习惯了。
放学的时候，陈淼被叫住了：“跟我来，有个好东西给你。”
陈淼不敢反抗：“骁哥，去哪啊。”
张骁一挑眉：“跟着来就是了，哪那么多问题！”
陈淼知道自己又要遭殃了，他现在一上学看到这个人就害怕，甚至有时做噩梦都会梦到被他欺负。
唯唯诺诺的跟着张骁在教学楼里转来转去，期间有小弟送来了一个黑色塑料包裹的快递，等各年级同学都走的差不多了，张晓把陈妙领到了四楼的厕所门口。
“骁哥，来这里干嘛啊？”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整个楼层只有他们俩个人，陈淼胆怯的往里张望，厕所里黑布隆冬的。
“你进去。”张晓突然笑了起来，光线的原因，一半的脸在阴影中，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见陈淼不肯进去，张骁不耐烦起来：“墨迹什么呢，让你进去听不到？找踢了是不是？”
一脚闷在了陈妙的屁股上，陈淼如梦初醒，麻溜的进了厕所。
厕所里没有人。
张晓跟了进来，撕开了手上包裹，里面竟然是一套水手服的裙装，还准备了假发：“我看你娘们唧唧的，这套挺适合你。”
张骁常年银威下，陈淼早就不敢反抗了，老老实实在厕所脱了校服放在窗台上，他里面穿的背心跟裤衩，漏出双腿跟臂膀部位在月光的衬托下异常白皙。
换好劣质的水手服，带上假发，陈淼扭扭捏捏的夹紧着双腿，第一次穿裙子的原因，下面进着风，凉搜搜的，很没安全感。
张晓从刚开始就呆呆的愣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陈淼也搞不懂更不敢问，怕惹怒了对方，又要挨上一脚，刚才那脚，他现在还回味无穷。
两人面对面了好一会儿，张骁才干咳了两声：“衣服换回去，你先回家吧。”
如临大赦，陈淼七手八脚的换回校服，怕张骁会突然反悔。
“我觉得留长头发更适合你。”换衣服时，张骁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知道了，骁哥。”张骁的话，陈淼都是当命令来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