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落朦!你作为宗主的亲传弟子,内门第一弟子,竟然为了饲养魔剑,残害同门取其精血!真真天道所不容!”
“诛杀吕落朦!诛杀吕落朦!诛杀吕落朦!”
少女颤颤巍巍地举起双手,鲜血淋漓,恶臭逼人,右手的漆黑长剑之上还沾染着血肉碎块,残末内脏。
这些,都是她同门的。
这些,都是我做的?
不不不不不!这些不是我做的!绝对不是我,根本不可能是我啊!
......
“朦儿,为师今日就亲自将你诛杀,也算是让你死得其所了。”
“不、师尊,师尊!那不是朦儿做的啊,那些不是朦儿做的啊!师尊——”
......
想到难以通畅处,吕落朦就苦楚地自嘲发笑,说来,如若不是师尊当年带自己回宗,将自己收为关门弟子,尽心培养,如今根本就不会有剑仙子吕落朦这个人吧?不对,现在连剑仙子也没了,只有一个为饲养魔剑,残杀同门取精血的十恶不赦之徒。
“师尊.......”
觉察到牢房外有动静,吕落朦黯淡的眸子下意识朝牢房外一瞥,一抹红色的影子正扭动纤细腰肢,款款而来。
开叉的裙摆之下,一双匀称白皙的象牙长腿若隐若现,而且那开叉直达大腿根,半边浑圆雪白翘臀偶尔一览无余,似乎......少了贴身小亵裤的系带绳?
“哟哟哟~瞧瞧,这不是咱们玄天界号称千年难得一遇的剑仙子吗?怎么落得如此境地了呀?啧啧啧~”点墨点缀着妖冶红色眼影的眸子里尽是嘲讽调笑,她平常就喜欢这么奚落这些不可一世的天才,尤其是那些容貌不下于她的,更要好好奚落一番,“坠入地狱的感觉,不好受吧?”
“......”
无论点墨说些什么,吕落朦都是以呆滞黯淡的眼神看着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回应。
这样,倒是有些无趣了。
点墨喜欢会主动回应自己的犯人,像吕落朦这种已经傻了的,她不喜欢。
提了提马上要坠落到大白兔下的上衣,点墨表情变得正常起来,至少不再带着骚浪媚笑了。
“呵呵~吕落朦,你运气好,刚进来就有单独牢房,像平常情况,一些修为比你还要高深的犯人来了,也只能挤一挤......嗨,奴家自顾自跟你说这些题外话干嘛,喂,吕落朦,你还记得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为何会落到这番田地?”
“......”
面对点墨的询问,吕落朦依旧一言不发,靠在冰冷潮湿的岩壁上,默默独自垂泪,那清冷孤寂的模样让点墨心中大为不忿,喂喂喂,明明是我在叫你,问你问题好不好,就不能尊重一下人,把问题先给回答了吗?
“哼!像你这种人就活该在此地孤独终老,受永生永世的折磨之苦,执剑,我们走了!”
奇怪的话语让吕落朦一愣,她在和谁讲话?
“......点墨,我劝你还是心情平和点的好,为了这样的人,犯不着生气。”又是一道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吕落朦暗淡的眸子可算是有了些许意料之中的亮光,刚才那个声音,似乎有点熟悉?而且,似乎在哪听过?
清脆的脚步声在另外一侧的黑暗之中响起,伴随着声音,一道挺拔的执剑身影从黑暗中走出,迈着坚定的步伐来到点墨身旁。
来人一袭血色长发,披散在身后,妖冶异常,只是让人有些没有想到的是,少女双眸遮盖黑色眼罩,从略微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则是可以看到几缕深入内里的伤疤。
这位是赵公明左右护法的第二位,剑修,执剑。
跟法修点墨恰恰相反,人家也是一位在剑道惊才绝艳的剑道鬼才。
吕落朦正是在其身上感受到了相同的气息,才抬起眸子看向她的。
点墨其实并不是很喜欢执剑,因为她来得比执剑晚,执剑也更得赵公明的信任,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很想把执剑排除在外,独自占有赵公明。
“你、你也是剑修?”
吕落朦注意到执剑抱在怀里的木匣,里面有一股极为锋锐的剑气,那股剑气......很熟悉。
“这应该是显而易见的。”执剑眼瞎,可似乎又不瞎,上前几步准确来到牢房的铁栅栏之前,还定定地看向吕落朦,“其实,我是不是应该唤你一声小师妹?”
吕落朦一愣,忍不住重复一句:“小师妹?”
听到这个称呼,点墨也炸了,三两步来到执剑身旁,拽着她的袖口吐槽道:“喂喂喂,执剑你在说什么啊?人家一个破虚宗的高徒,你叫她小师妹干嘛?”
天道监狱的规矩之一,不准和犯人产生纠葛,除了典狱长一人之外。
身为左右护法的执剑也照样不行。
执剑并不打算回答点墨的问题,她只是继续看向吕落朦,开口道:“我现在的名字是执剑,你肯定是没有听说过的,只不过,我当年的名字你应当是听说过的.....霁卿怜,有听过吗?”
当年的名字?
霁卿怜?
什么?
等等......霁卿怜?还有刚才那股剑气......
吕落朦的脑海中似乎有什么被点亮,眼泪一瞬间就掉了下来,眼中出现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光芒:“是大师姐对不对!你是十五年前失踪的大师姐,破虚宗第一、第一剑,霁卿怜!对不对!大师姐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当、当日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唔......”
点墨暗红色的双眸扑闪扑闪,怎么的怎么的,执剑还有我不知道的辛秘往事?不行,晚上得爬主上床问问看。
冰冷的食指抵在吕落朦惨白的红唇上,随后执剑温和的声音响起:“你放心,既然我来了,就是念在同门之谊上,我也会好好听你把当日的事情再叙述一遍的,不用着急,好吗?”
“嗯!”
吕落朦重重地一点头,开始没有丝毫保留地重复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包括自己后续是如何被抓住,扭送到这里的也一字不落。
“......事情就是这样子了,大师姐。”好不容易废了一番口舌把事情全部讲述了一遍,吕落朦有些小心地看向也是刚刚结束倾听的执剑,“大、大师姐,你当年忽然失踪,为何现在会在这天道监狱之中呐?而且还改了个名字?还有,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