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证了一场又一场精彩的战斗,就连我也想下去打一场了。”坐在观众席见证了比赛从第一场开始到第五场落幕,蓝染不禁有些手痒,站起身摘下眼镜,手将头发一捋后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瞬间席卷整片角斗场,几步走到观众席边缘便准备跳下擂台。
“...”贞子无言,感受到杀气的她强撑着身体向蓝染举起匕首,她身上的伤口还未恢复,感受不到一点与御主的联系,对手也都还没回来,其他组的参赛选手更是不知为何都消失不见。
疑似是在最后一场比赛结束后,这个场地的效果就会失去。
“啧,被利用了吗?这场圣杯战争从头到尾...”想到这里贞子心有不甘,但奈何身上伤势严重,魔力所剩无几,蓝染只要出手就能轻松解决她,甚至就算是不出手她也会因为无法维持自己的存在而很快消散。
“蓝染大人!比赛已经结束了!按照规定你不可以出手了!”格蕾芙丝见蓝染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连忙控制平台飞到蓝染面前,张开双臂将贞子护在了身后。
“...扫兴了。”见格蕾芙丝前来阻拦,蓝染沉默片刻后戴上眼镜恢复原状:“那么就这样结束吧。”
按照规则,是时候将所有参赛成员都送回去了。
蓝染打了个响指,刻在擂台上的字样也随之亮起,贞子感觉到环绕着自己的杀气褪去,紧接着眼前的场景就被光芒所覆盖,随后又像玻璃一样碎裂崩坏。
当视野恢复正常后,所有人都被传送回了足各中学的小卖部前。
小卖部附近布置了驱人结界,出现在这里的只有这场圣杯战争的相关人员。
“修女修女,我刚才的表现是不是很帅~有没有迷上我呢?”贞子第一眼就看到曳翼朝着格蕾芙丝搭讪,只可惜下一秒他就被对方一记升龙拳干倒在地上。
“最后还不是输了,自爆了都没换掉贞子,真丢人!”格蕾芙丝依旧坐在小卖部的座位上翘起二郎腿刷手机,过了一会才扭头看向曳翼说道:“下次别玩这种战术了,角斗场外自爆了可不会复活。”
“修女你这是在关心我吗?你果然心里有我!”
“滚蛋!”格蕾芙丝朝着曳翼又是一拳下去。
“最后三个小时,准备和这个世界告别吧,败者们...不要想着逃跑,不要想着争斗,不要想着反抗,镜花水月无处不在。”蓝染的声音从天际传来。
“诶?什么意思?”曳翼顺着声音的方向仰望天空,只不过什么都没看到。
“虽然是虚假的,但是再怎么说还是死了两次....呼,不过好在现在都结束啦。”刘博悬揉了揉脖子走到贞子身边,朝着曳翼解释道:“蓝染的意思是三个小时之后,从者们就该消散了,而你们作为失败方的御主虽然并不会因为角斗场里的阵亡而死去,但也会受到一些惩罚...”
贞子听到刘博悬死了两次的这句话时心虚的扭过了头,毕竟都和她有关...
“刘博悬你是怎么知道的?”曳翼好奇的问道。
刘博悬的回答很直接:“蓝染说的。”
“还剩三小时吗....”费洛克斯走来,战斗无疾而终让他的脸上多了些扫兴,他的两个拳头攥的嘎巴响,口中道:“既然打不起来,那边容我去处理一些私事吧……”
说着,他便径直朝着小卖部走去。
邪帝举头望着天空,在曳翼身边问道:“曳翼,没有拿到圣杯你遗憾吗?”
“当然会感到遗憾的吧,尤其是在最后的决赛里拼尽全力还是输了...”曳翼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圣杯圣杯没得到,修女修女没泡到,还要受到败者惩罚!可恶,赔了夫人又折兵我这也太失败了!——不行,我得想想办法,怎么让修女对我的好感度再涨一些...”
说罢,曳翼便走到一边用手机开始搜索诸如“如何攻略喜欢的女孩子”之类的专栏,鸡翅和鸡翅二号机则是环绕在他的头顶飞来飞去。
邪帝摇了摇头,随后就和刚刚召唤到这里不久一样,躺在了小卖部边那棵树最粗壮的树枝上。手上拿着宣纸,用毛笔作画。
“说起来,Master,我记得你的愿望是...完成某个盛大的魔术?”贞子问向刘博悬。
“我的魔术,可能已经实现了。”刘博悬掏出他碎成粉末的骰子,“我的骰子是家族祝福的象征,但是自从我的起源觉醒之后它就不再纯粹了。既然它碎掉了,那就精进我的起源魔术吧,这也是我想通过圣杯做到的。”
正聊着,浑身散发杀气的费洛克斯拖着被打晕的肥婆从小卖部里走了出来,他的另一只手还提着一根沾了血的银白色手杖。
“对普通人出手可是禁止的,Berserker的Master哟~”贞子好心提醒道:“战斗可都结束了——”
“别拦着我,敢阻拦我连你也杀!况且...圣杯战争中,发生瓦斯爆炸少两个人很正常吧?”费洛克斯冷笑着说,随后便不再理会贞子,径直朝着小卖部后的空地走去。
“那边的Saber,不下来多说几句话吗?”见费洛克斯杀意已决,贞子又调头朝着邪帝搭话。
“说什么?若是希望我祝福你几句的话——”邪帝停下笔看了一眼贞子,“那么恭喜你拿到圣杯。”说罢,又继续作画。
“可以再请教一次你的真名吗?来自中国的剑士哟。”
“我乃神道盟盟主——独孤星夜......那么阁下是?”
“山村贞子,你的御主也喊了一路了。不是什么名人,一个冤死的鬼魂罢了。”
“自当是这样——双方各自汇报姓名才显得融洽。”
贞子笑了笑,随后便去找一直待在角落提供背景音乐——默默弹钢琴的贝多芬和看书的爱丽丝了,有一件事她想做很久了。
贞子向刘博悬要来了手机,来到贝多芬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其回过头时打开刘博悬手机里的某音并把声音调到最大,一首纯在土嗨的歌瞬间让这位老一辈的艺术家再也找不回他的从容不迫。
而费洛克斯那一边,肥婆渐渐恢复了意识睁开眼睛,见费洛克斯将她带到了小卖部后的空地后,她那充斥着黄色废料的大脑高速旋转,随后做出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样,一手捂着脸害羞的说道:“像霸道总裁一样进来二话不说就把我拖到这里要和我玩野外吗?诶哟小宝贝你可真会玩~”
费洛克斯听到这番话胃里顿感一阵翻江倒海,强忍下恶心后举起手杖冲着肥婆的脸又是一下,这可惜被肥婆躲开了,这一下只砸在了她的肩膀上。
“还想玩艾斯爱慕,小宝贝你可真是~”肥婆再度看向费洛克斯时更是满脸的花痴,口水也不止的往下流。
“我受不了了!”在一边看攻略看的正上头的曳翼被费洛克斯这儿的动静整的有些红温,走过来一把抓住费洛克斯的手腕。
费洛克斯猛的转头瞪着曳翼,猩红的双瞳泛起嗜血的光芒:“我有说过,来阻拦的话,我会把你连着这个肥婆一起杀吧?”
角落处的阿拉什也无声息的拉起了大弓瞄准曳翼。
但下一刻曳翼便伸出另一只手将肥婆冻住,随后说道:“你这样敲晕太麻烦了,我帮你冻成冰雕,也省的她再闹腾...好了好了,赶紧给她丢出去埋了吧。”
闻言费洛克斯楞了一下,吸了口气冷静下,随后便道了声谢:“谢了,我会处理好后事。”
说罢,费洛克斯挥起铁锹就地挖起了坑。
被肥婆这么一打搅,曳翼顿时学习兴致全无,又回到了小卖部前。
头上鼓起个包的贞子看到曳翼回来,好奇的询问道:“你这么快就悟出来怎么泡妞了?”
“哪有那么快?我被肥婆和该隐那动静搅的兴致全无,准备去小卖部拿点吃的。”曳翼摆了摆手。
“说起来,为什么Berserker的御主要对肥婆下杀手啊?什么深仇大恨?”
“我连接灵脉那天...该隐来公园找我借钱说要去小卖部买点东西,等他回来的时候我注意到他衣领上有口水。”曳翼回答道:“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就不说了,当时我在吃东西也没敢继续往下想。”
“......”贞子开始想象费洛克斯和肥婆接吻的画面,顿时起来一身鸡皮疙瘩。
“对了贞子,有件事我想问你。”曳翼突然说道:“那啥,可以教我怎么变身吗?”
“......这大概是学不会的,我也是因为灵基内混杂了其他灵体,才能变换的样子。”贞子直接道出不可能性,思考了一会后又补充道:“不过你可以找我的御主问问,他的变化是魔术,你大概能学得会。”
“有道理,我这就去找他。”说罢曳翼转头就去找刘博悬。
“想学变身啊,只要先这样,再那样就可以了,很简单吧。”听完曳翼的请求后,刘博悬如此说道,随后他就现场先这样再那样的师范了一遍,当场就变成了贞子的模样。
只可惜曳翼照着模仿了半天都没变出来一次,以至于他忘了他释放的寒气并不够费洛克斯挖一个完整的坑,再将肥婆扔下去,最后再填上坑这一套流程。
刘博悬看曳翼试了半天没成功有些没绷住,向曳翼借来鸡翅,对其一番鼓捣后,竟成功让鸡翅变成了曳翼的样子。
“我帮忙给你的使魔升级了一下,你以后就照着我在你这使魔体内留下的东西练吧。总之,祝你好运?”刘博悬将鸡翅变回鸟样后递还给了目瞪口呆的曳翼。
“曳翼你这演员!怎么我挖坑挖到一半肥婆解冻了?”费洛克斯解决完肥婆之后从小卖部后走了回来,身上沾了些泥土、血液、以及些许的口水,脸上还展露出些许的恼火....毕竟被肥婆从身后偷袭,还让她狠狠的揩了一把油,气的该隐都挤了费洛克斯的号,直接抡圆权杖给肥婆打的昏死过去,随后将其五花大绑扔进坑里活埋,填坑时口中还念叨着“果然,毫无痛苦的在昏迷中死去还是太便宜你了啊,抱着挣扎与绝望窒息而死吧!”。
“时间到了——”蓝染出现在众人面前,一只蝴蝶飞到他的指尖,随后在众人眼前凭空生成了圆形的扇门,从中间向两侧打开。
里面是深邃的黑暗,地狱蝶慢慢悠悠地飞向里面。
“用你们的话讲那便是,败者......随它回英灵座吧。”
邪帝跳下树,朝着门内走去,在他原本躺过的树上,留下了一副收好的画卷。
“邪帝,我们以后有缘再见!”曳翼有些不舍的与邪帝道别。
邪帝脸上浮现出微笑,头也不回的回答道:“嗯,我们再见——”
随着阿拉什与贝多芬也随着邪帝步入这个黑色深渊,足各中城上方凝聚了强大的魔力,圣杯的形状逐渐成形,最后完全显现,闪耀着黄金的光芒。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呢....”贞子和刘博悬一起走向圣杯,对其伸出手。
“Master,还记得我们最初的相遇吗?”贞子朝着刘博悬说道。
“嗯?什么意思呢?”刘博悬歪头,不理解贞子的话语。
贞子的手中凭空出现一个录像带,撕去其忍者神龟的贴纸,用刀在上面刻下自己的名字,交付御主,“你记得花,花就不会枯萎。你记得我,我会一直都在。”
刘博悬收下了录像带。
贞子身上的黑色气体脱离,在身后出现了一个个面目狰狞的人形,当然也有断手断脚的,而他们无一例外地眼神中都有着复仇的火焰。
“这是我们共同赢取的胜利,大家的愿望也应该得到满足,那么你们的愿望是什么呢?”贞子询问她体内的怨灵。
“杀了他!”
“死吧!”
“下地狱!”
“千刀万剐!”
怨灵们发出咆哮,肆意的宣泄着自己的冤屈、愤怒、以及对这个世界的恶意。
贞子有些为难,但也任试图劝说道:“我曾经也这么想过,恶人就应该下地狱。最后我也变成了恶人,不——是恶鬼。就算我的复仇已经完成了,但是【山村贞子】这一恐怖的形象已经刻入大家的内心,并且时不时会被拉出来强行继续当恶鬼.....明明我已经释怀了。”
“干脆你也跟着消失得了——”
“诶?也?”贞子疑惑。
“和恶人一起消失吧,从世界上——这是能够同时满足吾等与你的愿望!”
“这样吗?如果圣杯的魔力足够的话——”贞子低头喃喃,随后抬起头向圣杯许愿:“请让世间一切【恶】永远消失。不对,是未曾存在过。我的愿望是抹杀一切【恶】存在!当然,也包括我自己...”
圣杯左右扭了几下。
“这样的愿望对于小圣杯来说还是太勉强了吗...”
怨灵们听到贞子这番话也沉默了。
不多时,怨灵们又说道:“也罢。是我们自作主张混入的灵基,我们将化身厉鬼,直至复仇结束。用自己的力量,散播恐惧!还是让圣杯只专注于贞子大姐头的愿望吧。”
说罢,怨灵们便一哄而散,飞向世界各处。
“对不起...”向无法实现愿望的怨灵以及为难中的圣杯道了个歉,贞子再度许愿道:“那么,接下来是我山村贞子的愿望,圣杯哟,请抹除【山村贞子】这一存在。让名为山村贞子的超能力者无论是人类史还是创作作品都不会存在!”
听到贞子的愿望,圣杯上下扭动了几下,一阵耀眼的光芒后,贞子消失了,好像不曾存在过。
而刘博悬在低声对着圣杯念叨了几句后,也跟着消失了,甚至让一边偷听的曳翼也没能听清楚他的愿望。
“那么接下来的败者御主们,你们的惩罚也该到了...迎接黑森林的诅咒吧。”蓝染轻声说着,并拍了拍手,紧接着他的身躯也开始渐渐崩坏、消散,最后又化作一道金光涌入从者们回英灵殿的大门,将那大门彻底关闭、消失在众人视野中。
曳翼、费洛克斯、爱丽丝渐渐开始失去人形,四肢身体开始扭曲,到了最后竟变成了黑森林中那鼹鼠人一般的模样。
“这就是...战败者的惩罚吗?”曳翼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这会他只能够着自己原本身体的大腿...
费洛克斯在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后,一瞬间又被气愤的该隐顶号,该隐狠狠的瞪了一眼蓝染消失的方向,眼中浮现血色,口中低吼:“可笑,该隐岂会受困于这般丑恶的躯壳?”
说罢,他体内的魔力逐渐膨胀开来,狂暴的魔力冲击不断着这副躯体,最后“BOOM”的一声,突兀的化作了无数只蝙蝠四散而去,随后消散在了空气中。
“完蛋了完蛋了!爱丽丝就剩我们俩鼹鼠人了!”曳翼使劲摇晃着爱丽丝,脸上满是对未来的害怕。
“只是变成鼹鼠人了又不是人没了,你先别急,以后肯定有办法变回去的~”爱丽丝被摇的头昏脑涨,连忙试着安慰道:“我记得我在黑森林里有看到过我们这样的鼹鼠人的雕像,我去趟黑森林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除这个诅咒。”
曳翼:“那我怎么办?留在原地等你回来吗?”
“小子,不如你便留在足各中城,替我当教堂里的神父吧。”苍老的声音从小卖部后传来,一直守在黑森林里的神父拄着拐杖走了过来,身后跟着格蕾芙丝。
“哈?你谁?”曳翼发出一个问号。
“我是教堂的神父,只不过因为些事守在黑森林中无法随意出来。”神父自我介绍道,“但是教堂不可一直没有神父,看你小子对小格也挺喜欢的,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替我的位置,就当是和小格做个伴也好?”
“真的吗?”曳翼不确定的问道:“修女不会嫌弃我吧...”
“不会!”格蕾芙丝没好气的说道。
“你这孩子...”神父朝着格蕾芙丝苦笑道,随后又转过头对着曳翼说道:“放心吧,她说不会那就便不会。”
“那...神父,我可以跟着你一起进黑森林吗?我想试着找到解除诅咒的办法。”爱丽丝对着神父说道,她自然也不愿意一直是这幅鼹鼠人的模样,这幅样子出去旅游,只怕是没走几站就得被人抓去马戏团......
“那便,跟我回去吧...”神父点了点头,答应了爱丽丝的请求,随后转身朝着黑森林的方向走去,最后和爱丽丝一起消失在了迷雾中。
此后.....
虽然费洛克斯没了,但足各中城的装潢改建工程还在继续,兴族集团派了新的人员来接替了费洛克斯的职位,并照着费洛克斯留下的改建企划继续改建。
就是这将圣杯战争举办区域的大学改建成高中,然后又将远处的一处高中改建成大学这一点操作让人感到有些迷惑。
爱丽丝与神父待在了黑森林,靠着和曳翼要来的鸡翅二号机与外界保持联系。
改建后的足各中城第一高中的教堂里有一只会说话的鼹鼠神父的消息在这座大学城里传开,每到周末都会有不少好奇心满满的高中生或大学生前来参观。
曳翼算是如愿以偿的和格蕾芙丝在教堂里生活在了一起,就是格蕾芙丝总是不把曳翼当人,无论做什么都不避着曳翼。哪怕是洗澡也一样,看着曳翼突然推门进来也只是直接把脏衣服丢给曳翼,然后让他随手关门。
在圣杯战争结束两年后的某一天。
格蕾芙丝在教堂的活动室里让曳翼在底下当垫子,她伸手去够摆放在书架最顶层的一本书。
曳翼高举双手努力支撑格蕾芙丝的身体,目光看向挂在图书室墙壁上的一副挂画。
这幅画是邪帝离开时留下来的,那是一副深夜的景图,绘测视角恰好就是在这颗树上,天空中繁星弥漫,其中的一组最亮的星星,汇聚成了一只大鹏的模样,翱翔于天际。
突然这幅画前的空间开始扭曲,随后一把长剑刺出撕裂空间,这把剑曳翼很熟悉,正是邪帝的星宿劫。
“这是——邪邪邪...邪帝!”曳翼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大吃一惊,一个手抖让格蕾芙丝当场失去平衡摔在了他的身上。
“疼疼疼...臭鼹鼠你干什么?没吃饭吗手突然没劲!”格蕾芙丝揉了揉屁股冲着曳翼抱怨道。
“修女,你看谁回来了!”曳翼在格蕾芙丝身下伸出手指指向前方。
顺着曳翼手指的方向格蕾芙丝看过去,只见脸上带有蛇纹的男人踏破虚空走了出来,随后站在二人面前伸出手说道:
“曳翼,我回来了。”
(第一卷·凰华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