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太阳高悬在天空,热情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泼洒在四人的脸上。
在送走安老师之后几人成功汇合,进行消息同步。
“我们先说吧。今天我们寻访了12个家庭,有10个家长表示他们确实看到了孩子的巨大变化,但因为这些变化是正面的所以就没有追究原因,他们只是找了几个煞有其事的理由搪塞了过去。”
庞大壮一只手捏着下巴故作思考地说道。
“另外两个确实发现了子女的异样,还找过人帮忙调查,不过诡异的是去帮忙的人没有一个回来的,去一个丢一个,就像无底洞一样,他们怕因为这事牵连到他们就紧紧隐瞒,我们废了好大功夫才问出来的。”
“还有一个规律,就是那是十个父母普遍对子女成绩要求都比较高,把成绩当做他们人生奋斗的唯一标准。而另外两个则洒脱一些,考差了是理所应当,下次再接再厉,考好了是意外之喜,举家同庆。”
许胭补充道。
“这样的话,一切事情就都顺理成章了。”
“我们通过一些不为人知的“君子”手段堂而皇之地摸进了校园,发现里面的同学都被同化了,老师也不外如是。之后我们又遇到了被困在屋子里的语文老师——安老师,他也发现了异样去调查。在深夜,他看到老师与学生排成一字形走向墓地。”
“墓地!”
听到这里许胭瞪大了眼睛不自觉喊了出来。
“小胭,虽然我从小就知道你胆小但可不可以不要大惊小怪的,现在可是大白天。”
许易说道。
“哦,抱歉,有点惊讶。孤大哥,你接着说。”
“安老师起初也被吓了一大跳,就像小胭刚才那样,所以他很自然地就被发现了,那些人靠近安老师,当时他们可怕的面容直接把安老师吓晕过去。考虑到某人的感受这里就不详细叙述了,然后他醒来的时候就被关在学校里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些家长的帮手应该也被困起来了,只是不知道在哪里,应该可以猜测他们也被困在了某一个地方。”
许胭说道。
“那么接下来我们的目标就是那片墓地了,我们谨慎一点,今晚先探探情报,之后再做打算。”
“今晚就要去吗?”
许胭的声音微微颤抖。
“额,考虑到是情报探查工作,多一个少一个都没有太大影响。小胭,保险起见你可以留在这里,探查工作由我们去。”
“这样不太好吧,你们三个都去,留我一个在这里。”
“确实不太妥当。嗯————要不这样吧,要是你感觉一个人害怕或者不安全你可以去安老师家里待着,他是被害者,和我们知根知底,是值得信任的人。”
“再让我想想,安老师发现学生老师们的问题后主动出击,甚至深夜调查,这表明安老师确实是一位负责任的老师,他这样做似乎也想不出什么其他的目的,照眼前他的表现来看是可以信任的,至于可不可以托付,还得再看看,毕竟我们和他也只有一面之缘。”
“好,就这样,那么今天下午我们就去拜访安老师。”
孤星低着头自言自语良久,最终打定了主意。
当他抬起头时,看到三人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嗯?你们盯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吗?”
孤星用手摸了摸脸。
“没有。孤星兄弟,你年少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奇妙的邂逅啊?”
许易回答道。
“嗯?何出此言?”
此时,孤星一脸震惊地看着许易。客观来说他在年少的时候确实有一次奇妙的邂逅,只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有没有在山谷里遇到什么世外高人传你武功秘籍,或者说遇到千年老妖险些被附身之类的。”
“......对,没错,没想到我隐藏的这么好竟然被你给发现了,我现在就要把你的躯体给夺舍了。”
孤星面无表情地说着,抬起双手做着张牙舞爪的动作。
“不好,庞大壮,我给你的符还有吗?”
“......你忘了?早就被小胭给没收了。”
“完了。”
“安老师在临走时,我向他要了地址,我们稍微休息一下就出发。”
“嗯?孤星兄弟?”
许易假装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你的身子骨太差了,我不如去夺舍那几个完美人的。”
“......好伤心。”
“噗——哈哈哈——哥,毕竟相比之下,你的身体确实没有人家完美啊。”
此时,一直站在旁边抿着嘴观看的许胭笑出了声。
“小胭,怎么连你也——”
“好了,玩笑到此为止,快点歇会儿吧。一会儿还要赶路呢,可以先小憩一下。”
一段时间过后,安老师家的木门开始颤抖起来。
“咚咚——”
“谁啊?”
伴随着一阵敲门声响起,安老师来到了门前。
“学校木门。”
安老师快速安静下来,打开门把孤星一行人请进屋内。
“还对上暗号了,孤大哥是不是太小心了一点。”
“确实,这样在平常看来大可不必。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到处都可能有危险,小心一点总没错的,起码问心无愧。要知道很对事情功败垂成的原因就是太忽略这些小的细节了。”
“?哥,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我打早上看你就不对劲,怎么现在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人都是会变的。”
“?庞大壮,怎么连你也?”
“好了好了,止住吧,别光顾着说话不注意脚下,等会儿摔你个大跟头。”
进屋后三人在后面一阵议论。
“你们想好策略了吗?”
待众人坐下后,安老师问道。
“兵贵神速,今晚就行动,再去墓地探查一遍情况,小胭她胆子比较小就麻烦你照顾一下她了。”
“没问题。虽然这样有些多余,但你们还是要万分小心,那架势实在是太恐怖了,至今心有余悸。”
安老师叮嘱道。
“你就不用担心了,安老师,他比任何人都小心。”
“那既然这样我就不过多唠叨了,趁着现在是白天,我带你们去看一下墓地所在的地方。”
“好。小易、庞大壮,我们走。”
就这样,三人跟着安老师出了门,只留下许胭一人。
“唉——最后又是留下了我一个人,果然,真正的英雄总是孤独的。”
许胭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我也会说出这种话,额......这或许就是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质高吧。”
百无聊赖,直至琐碎的无聊破碎于一片悦耳、和弦的钢琴声中。
嗯?是谁在奏乐?这里应该只有我一个人才对。
心下狐疑,许胭寻着钢琴声追果溯源、跋山涉水,来到一扇门前,她笃定钢琴声就是从这扇门后面传来的。
“有人吗?”
许胭轻轻地敲了敲门,低声问道。
“你是谁?”
钢琴声戛然而止,半响,一道幼嫩的声音响起。
“额,我应该算是安老师的同伙,不对!应该是朋友吧。”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撒谎?万一你是人贩子该怎么办?”
“我真的是安老师的朋友。”
许胭心下感叹这小姑娘警惕意识还挺强,想了想自己好像还真没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不信!”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或者说我该怎么证明你才能相信呢?”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答的符合我心意我就相信你不是人贩子。”
“问吧。”
“爷爷穿什么颜色的内裤?”
“穿......不是,我为什么能知道他穿......咳——你这孩子不学好,耍我是吧?”
“噗——哈哈哈哈哈——”
里面传来一阵小女孩奶声奶气的清脆笑声,许胭此时都能够想象到她坐在钢琴椅上捧腹大笑的场景,恨不得一脚把门踹开让她知道猴的屁股为什么这么红。
许胭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我这人一般都是比较仁慈的,但如果你这孩子实在调皮的话,那就别怪我多打两巴掌了。”
许胭对着门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好吧,不逗你了,问正经的,你知道爷爷前几天干什么去了吗?为什么一直不回家?”
“安老师在学校里被囚禁了。”
许胭想了想,自己和一个小女孩较什么劲,很干脆地回答道。
“囚禁?为什么要囚禁?”
“这里面潜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具体原因还在调查。你应该知道他最近回来之后都心神不宁。”
“......那你们是来干嘛的?”
“那自然是来帮他的,我们可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绿林好汉。”
“你是男的?”
房间里传来一阵疑惑中夹杂着几分震惊的疑问。
“......小朋友,你关注的地方很奇怪啊。所以,现在你相信我了吗?”
“说的确实还算那么回事,但是我还是不相信。”
“你不是说——”
“我说的是答案符合我的心意才行,这不行,所以我不相信你。”
“......你要这么说,岂不是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不会相信我了?”
“真喜欢你这聪明劲儿。”
“......”
就在许胭还在思考怎样表达她的愤怒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嗯?你不是——”
“我是绝对不会给陌生人开门的,哪怕他编的理由再充分再紧急,除非——我早知道她是好人。好了,别在门外杵着了,进来吧。”
“......”
许胭感觉自己又被摆了一道,心下感叹现在小朋友的心计之深。
画面来到野外。孤星等人跟随着安老师的步伐了解了墓地周围的地形、路段并结合安老师上次经历的记忆确认他们行进的大致路线安排好了这次侦查的任务的主要内容。
安排过后几人便踏上返回的路,在走到安老师屋子不远处的地方几人听到了一阵钢琴声。
“哪里传来的钢琴声啊?”
许易问道。
“啊,应该是我孙女在弹琴。”
“你孙女?”
“没错,她弹琴可好听了,之前还拿过他们学校的冠军呢,只是之后不知发生了啥事弹的突然变差,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吧,问她她也不说就一直傻乐呵,还一直和一群女生闹腾。”
“这样吗?”
“那她之前和那群女生玩吗?”
“不,他以前可老实了,从来不和别的小朋友玩,一直都是自己待着。”
“那她之前傻乐呵吗?”
“不乐,这孩子很少笑。”
“嗯,知道了。”
孤星和安老师边走边说,不一会儿便进入了屋子。
“我们可以见见她吗?”
“当然可以。”
“等等!”
许易突然喊道。
“咋了?”
看到许易如此反应众人的神色也认真起来。
“小胭哪去了?”
几人在屋子里环顾一周都没有找到许胭的影子。
众人逐渐慌乱了起来,直至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厉害,小音弹的太棒了”
“谢谢许胭姐姐。”
许易听到声音急忙敢去,众人也紧随其后。
许易打开房门,看到钢琴旁坐着一个扎着双马尾、穿着白色小裙子的小女孩,许胭坐在一旁的板凳上鼓着掌。
“哥?你们回来了?”
许易大口地喘着粗气,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
“你差点没把你哥吓死。”
许易走上前去抬起手摸了摸许胭的脑袋,许胭也没有任何反抗。
“发生了什么吗?哥。”
“你可不知道你差点把你哥给急死。”
而后赶来的庞大壮说道。
“没有发生什么事,是我想多了,所幸虚惊一场。”
许易声音渐渐轻柔。
“你们不会发生了什么误会吧?”
最后匆匆赶来的安老师问道。
“没有,虚惊一场而已。另外,安老师,她应该就是你孙女吧。”
孤星看向安老师又看了看走在钢琴旁的小女孩。
“对,我孙女安音。”
“琴弹得很好啊,根本没有安老师口中说的退步呢。”
“大哥哥谬赞了,莫非您也略懂琴道?”
安音停下手中的弹奏,抬起头迎着孤星的目光气定神闲地说道。
“不懂,单纯的门外汉而已,只是作为外行人,这音乐听着确实不错。”
“好听就行了呗,管那么多干吗?以我来看,一开始学音乐又不是追求着成为什么音乐大师去的,只要能弹出优美的曲调,让身边的人、让自己身心愉悦、开心就好了呗。”
许胭评价道。
“是啊,只要自己开心,身边的人开心不就好了。可惜——不是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安音面无表情地说着,平静如水的情绪中夹杂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黯然神伤。
“哎呀——你这都是跟谁学的?怎么整天说这些不知所云的话,小女孩应该是天真烂漫、不拘一格才对,干嘛整的这么沉重,来,笑一个。”
此时许胭看不下去了,走到安音面前用手轻轻捏着她的脸做出了一个勉强的笑脸。
“许胭姐,你放开啦,我自己会笑的。”
“不行,你得先答应我不许再说丧气话了。”
许胭一边说着,一边开心地揉着安音的小脸蛋,似乎是在报之前的一箭之仇。
“好好好,我——答答——应你,你别揉了啦。”
见安音变得像一只炸毛的小猫一样,许胭恋恋不舍地停下了手。
“真是的,把我的脸都给揉圆了。”
“小音,现在你的脸红彤彤的,就像熟透的苹果一样。”
“哎呀——别说了,许胭姐,还不是因为你。”
看着两女精彩的互动,房间里的人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微笑。
“好了,快到晚上了,我们准备一下,养精蓄锐,准备晚上的行动。”
见时候不早了,孤星提议道。
就这样,几人相继走出了安音的房间,只留安音一人在屋子里。许胭想要留下来多待会儿,但是被心有余悸的安音拒绝了。
“哎呀——早知道就不那么痴狂地揉她的脸了,现在小音都不让我进了。”
许胭在走出来的路上抱怨道。
“小胭。”
“嗯?孤大哥,怎么了?”
许胭听到孤星小声叫她,赶忙伸过耳朵来。
“你有没有感觉这个安音有点成熟过度了?好像有故事啊。”
“......一个小女孩能有什么故事,不过她确实比较成熟。”
许胭接着把自己在她房门前的经历讲给了孤星听。
“嘶——小胭,如果你在她这个这个年纪,此时的你在干什么呢?”
“在我哥肚皮上拿泥巴盖城堡。”
“......”
晚饭过后,黄昏渐深,安音门前。
“咚咚咚——”
“谁啊?”
“之前的大哥哥。”
“哪个大哥哥啊?”
“夸你弹琴不错、看着小胭揉你脸的那个大哥哥。”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刚刚偷窥了我房间里的一切然后模仿出那个大哥哥的声音过来骗我的啊。”
“你无敌了,孩子。”
“嘻嘻——想进门就要回答我的问题。”
“你爷爷穿黑色的内裤。”
“......嘿嘿——你在说什么呀?大哥哥,我可什么都没有问哦~”
“我只是想在回答问题之前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要不然下次你问小胭的时候你都不知道正确答案是什么。”
“怎么可能?我既然问了问题就一定......”
安音听孤星这样说自己立马不服气地反驳道,可是话说到一半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停下了嘴。
“哦?这么说你知道?”
孤星轻笑着问道。
“咳——别转移话题,回答我的问题。”
“确实,别转移话题。”
“我......穿什么颜色的内裤?”
“......你还真敢说,明明这么小年纪。”
“回答我呀~”
“......如果我真的在这里和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谈论这些远超她年纪的禁忌知识,我就是真的无可救药了。”
孤星长舒一口气,缓了缓说道。
“你这是打算放弃了?再多坚持一下嘛。”
“无需多言,我不会被恶魔的右手所裹挟,我身上仍存在着良知与正义。不久之后,你将破除原有的迷信与糟粕,在充满智慧的精神花园中找到曲折却遍布阳光的路。”
“嗯?你在说什么?”
没有回应,门外传来一阵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这就离开了?”
少许时间后,门外传来一阵强有力的脚步声与狼也不敢上前一视的杀气。
“小音,你给我把门打开!”
“爷爷!你怎么......”
门被打开,安老师歪着胡子走了进去。
“你这孩子!多大年纪还不学好,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那是你该说的话吗?你......”
“爷爷,我没......”
“你还撒谎!”
“对不起,爷爷,我错了,你别打了。我以后再也不撒谎了,再也不说了......”
房间里面传来一阵阵清脆的拍打与求饶声。
一段时间后,安老师走了出去,将门重重地关上了。
“咚咚咚——”
“啊?爷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说了,一定做一个乖孩子。”
安音应激反应似回复道。
“现在我可以进来了吗?乖孩子安音。”
门外传来孤星幸灾乐祸的声音。
“你.......滚啊——”
说到后面,怕自己的声音被爷爷听到,赶忙压低了声音。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别怪我太残忍。”
“......算了,你进来吧。”
安音知道孤星是非进来不可了,如果继续僵持着,他可能还会不讲武德地把自己爷爷叫来。
房门被打开,孤星走了进去,看到了“坐”在床上的安音。
说是坐在床上,安音的屁股却一直浮着空,两只手撑在床上,眼角似乎还有一些未擦干的泪痕。
“安音女士,你这个姿势难度挺高的,不累吗?”
“要你管!”
“你别恨我......我也是一片苦心啊。你这孩子年纪轻轻就随便说这种话,长大了还得了?坏毛病要从小开始纠正。现在只是打打你的屁股,将来呢?那就是血的教训,甚至有可能一去不返!或许这种粗暴的方式不和人心,效果也只是杯水车薪,但它终究还是对你有所裨益的。”
“......”
“你这孩子现在不打,成不了气候。”
“行了行了,别和我唠叨那老一套的了,我知道你的意思。那你来找我干啥?”
“我想问一下,你的琴艺为什么突然下降了,据我所知,这个东西可不像知识一样容易忘却,这已经形成肌肉记忆了吧。”
听到这个问题的一瞬间安音的瞳孔明显地颤抖了一下,她身子微微缩了缩,一只攥起来的小手缩到脖子下面,好像在有意挡住什么一样。
“我,我不知道。”
“那我问一下你最近是怎样交到了那么多朋友吗?”
“我,我在学校......被人欺负了,落下阴影,状态不好,嗯......是她们帮我走出来了,所以我们就成为朋友了。”
安音说话的时候一阵支支吾吾。
“原来如此,那......你脖子下面那个挂着的东西是什么?吊坠吗?可以拿出来给我看看吗?”
“这个......没啥好看的,确实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吊坠而已。”
“......”
“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好看的,你爱看就看吧。”
安音知道自己越是隐藏就越会引起怀疑,所以索性直接拿出来。
那是一个有着半截白色羽毛的吊坠,闪闪发光、绚丽无比。
说到白色羽毛,好像也有点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到底与什么有关。
安音展示了一下吊坠后又迅速收了回去。
“很漂亮,和你很配。”
“......”
说完孤星看了看窗外就径自走向门外走去。
“时间快到了,我先走了。你可以不用打肿脸充胖子继续维持那个别扭的姿势了,趴下会舒服一些。”
“谁打肿脸充胖子了!”
“对了,小胭说她不是故意揉你脸的,让你别生她的气,这是她给你带的糖果,我给你放桌子上了。我没准备什么糖果,为表歉意,我送你一本童话书吧,放糖果旁边了。”
“......”
孤星说完就离开了安音的房间,孤星走后,安音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到床上,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那些糖果和那本童话书会心一笑。
“哼——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