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将近一个星期的舞蹈折磨,孤星终于从花姐的手里逃了出来。什么?一个星期就能把舞蹈学好?想啥呢?花姐最后将孤星放出来是因为她彻底认命了,朽木不可雕也!
虽然没有学会,但是这么久的舞蹈自然也不是白练的,现在花姐只能吐槽自己踩四千多下了,毕竟自己确实进步了。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休整,孤星已是打算前往魔殷血谭了,伶雨雷山还是意料之内的没有任何异议,毕竟他是见过孤星脖子上花纹的。
在分配了专职魔导后,大家聚在一起的机会变少了,见面的机会也少了,因此孤星失踪这么久,大家也不怎么感到奇怪。只有小柳这种有事没事就来烦自己的才会发现,但是她的爷爷告诉她孤星在频繁地执行委托任务,小柳自然也没有多加怀疑。
虽然做了这么久的“血族真祖”,但是说实话,孤星对于魔殷血谭那是一窍不通,只知道那里是血族的故乡。
不是有塞雷斯血侍吗?难道要真祖问下属自己家有什么情况吗?太不合理了,因此孤星只能独自前去探索了。
孤星站在等身镜前面,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短暂的一段时间过后,孤星的意识脱离躯体,到达了星空的海洋——银河与太空。
意识于此无拘无束地穿梭,最终到达由镜片汇聚而成的银河。
意识向前不断穿梭,他仿佛看到了两团心云,一团是猩红色的,一团是晶蓝色的。孤星朝着猩红色的心云飞去,血族少女的脸庞突然出现在镜子的另一端。
孤星伸出手轻触着镜面,右瞳散发着阵阵银白色的光芒,孤星和血族女孩意念合一,彼此模仿着对方的动作向前走去,最终,血族女孩从镜子里走了出来。
女孩睁开眼睛,回头看了一眼镜子。嗯,一切顺利。
去魔殷血谭肯定是不能用人类形态去的,那样只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变成血族女孩就轻松多了。
“等过了白天,到达明夜,我一定会把你带去那里,倒上一杯红酒,撒上一点月光,在极致的午夜肆意起舞,花瓣纷飞,残殷对烛。”
弦月轻柔的声音如在耳畔,等过了白天,到达明夜......这个白天可真是漫长。
现在的自己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只会拖后腿的家伙了,经历了这么长的时间,如今的他早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那时他们所在的地方孤星没有记错的话是梦境化的血月林,她说她早已战死,那里的她是精神生命体,也就是说在现在的世界里是找不到她的。
找不到......找不到那就想办法找到,她是精神生命体,意识还存在,那就一定会有希望,不管用上什么办法,我一定会把你救回来的!
想要救回弦月,首先就是要去魔殷血谭一趟,先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那里的血族一定比孤星更清楚弦月的状况。
于是,孤星踏上了前往魔殷血谭的旅途。
一路上,孤星四处打听,可惜并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因为人们普遍畏惧血族,所以在人类与魔殷血谭的边境地区筑起了高高的围墙,也很少有人会出去找血族的麻烦。
孤星此时是血族女孩的形态,当地的人没有什么世面,没见过高等血族,只见过宛如行尸走肉般的吸血鬼,所以不会对女孩保有太大警惕。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女孩还是套了一个大大的黑色斗篷,兜帽完完整整地遮住了她的可能引人注意的银发和红瞳。这样还是显得可疑——此地无银三百两。
但是相比直接露出来明显安全不少,所以,最后女孩选择变成蝙蝠飞出城池。
城外虽说是血族的领域,但是并没有血族,反而驻扎着一些人类。经过孤星的一番打听,这些人是被关在外面的。
上一次血族侵犯人类的时候,他们是跑在后面的那一群,那时的人为了防范血族入侵,提前把城门关上了,他们也因此成为了被舍弃的那批人。
下面的人有对城里人进行谩骂的,还有埋起头来等待死亡的,可是最后,他们都奇迹般的活了下来。没错,血族并没有追上来,他们得救了,但是城里人却以里面存在奸细的理由拒绝了开门。
他们想的恐怕是:为什么血族没有杀你们?一定是里面留存了奸细,奸细想趁机进入城池?做梦!
或许,他们从本心里并没有这样想,只是想为自己过去的卑劣行径找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而已。自欺欺人、掩耳盗铃是人类一脉相传的精神胜利。
这些人最后在这里定居下来,盖起了房子,还建起了学校,已经发展成了一个小型的城邦,他们从此与城里的人势不两立。
这里的人大多都是上次讨伐吸血鬼的时候留下来断后的,他们是一些老手,拥有丰富的猎杀经验,也因此不惧边境一些吸血鬼的骚扰,高等的血族们也没兴趣过来收拾这些残兵败将。
听他们说,血域好像是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封锁了起来,在这之前还是会有一些高等级的血卫过来骚扰,但是自那之后,外面就只剩下普通的吸血鬼了。
这里还拥有专门的吸血鬼猎人,他们大多是一些经验丰富,武器精良的老者,懂得使用银制武器与大蒜对付吸血鬼。
血域被封锁了?那看来只好先在这里探查了,检验一下血域被封锁这条信息的真实性。如果真的被封锁了,该如何打开它。
打听信息,自然要找这里年纪最大,经验最丰富的吸血鬼猎人了,毕竟除了他们,谁会整天和吸血鬼打交道呢?可是,孤星的询问之途好像不太顺利。
月黑风高下,一只大黑蝙蝠飞到了一个小屋的房顶之上。女孩外面套着大黑斗篷,巨大狰狞的鬼翼刺破斗篷肆意地张开,看起来活活一只大黑蝙蝠。
如深渊般漆黑的兜帽下面孕育着最深沉的夜,两抹妩媚的红光深陷于刹那而翩翩起舞。
“这里应该就是那个老头的家了。”
女孩在酒馆里装惨卖可怜,说自己的家人都被吸血鬼杀了,只剩下自己孤零零一人,要请最厉害的吸血鬼猎人给自己的家人报仇。
自己为什么披着斗篷?那当然是自己被大火给弄毁容了,不想让人看见,如此,理由足够充分。
那里的人听到女孩这么说,恻隐之心大起,都义愤填膺争着抢着要带女孩去,女孩费了好大功夫才说服他们,现在,她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哎?话说回来,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喜欢撒谎了?如果是原来的孤星,他是绝对不会采取如此取巧的方式,那.......
算了,过程不重要,最后的结果好就可以了。
屋子里面,蜡烛有气无力地拄在桌子上,一个佝偻着腰的老人在这微弱如枯槁般的黄光下研究着什么。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老人的眉头立刻紧张起来。
他转过身去,看到了全身都被黑色斗篷遮起来的人,顿时冷汗直流,不自觉地往后面退了几步,想要去拿自己架子上的武器。
“请问——您就是这里最厉害的吸血鬼猎人吗?”
不一时,斗篷里面传来一道黄莺出谷般清脆空灵的声音,这不禁让老人心里紧绷的弦又紧了紧。
猎人老登直接立正了。
试问大半夜哪里会来一个披着大黑斗篷的小女孩?老人从小女孩轻佻、戏谑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丝稳重与游刃有余。老人从来都没有见过她,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找我?
顿时,一股未知的恐惧席卷了老人全身,他被惊出一身冷汗。此时的他也觉得不可思议,明明与恶心、吓人的吸血鬼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今天只是见了一个还未露过面的小女孩就让自己如临大敌。
“你......你找他干吗?”
老人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尽量使自己保持冷静,缓缓说道。
此时的他已经背靠柜台,一只手伸到后面,准备拿武器,可是女孩似乎并没有过多注意这些,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
“我的家人被吸血鬼杀死了,我想恳求他帮我报仇。”
“......真的?”
“嗯,真的。”
“......你为什么要遮住脸?”
“毁容了。”
“......”
“......”
“......你从哪来的?”
“......为什么要问这些?这和讨伐吸血鬼有关系吗?您为什么要问我的信息,他不是讨伐吸血鬼的吗?我又不是吸血鬼。”
“......好吧,你说的吸血鬼是哪只吸血鬼?”
一些最低级的吸血鬼只是行尸走肉,当他们吸食了足够的血液之后就可以进化,外表慢慢接近人类的样子,也学会了说话。也正因此,他们有了区分。
混迹了这么多年,这里有什么样的吸血鬼,老者早就了如指掌。只是有些太过狡猾,老者迟迟无法将他们制裁。
“魔殷血谭。”
“魔殷血谭是什么?”
“?就是前面血族栖居的大本营啊。”
“原来如此。”
“您知道最近血域为什么封锁吗?”
女孩看着老者恍然大悟的样子一脸无语,看来从他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了,尽管如此女孩还是试探性地问道。
“血域封锁?你从哪听的?”
“.......算了,没事。”
“你说的那吸血鬼有什么外貌特征吗?”
怎么说着说着跑这来了?老者赶忙将话题拉上正轨。
“吸血鬼该有的特征都有。”
好家伙,说了和没说一样,我看你就是来找茬的。
“行,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嗯。”
老者想把女孩打发走,女孩也从老者这里问不出什么东西,于是谈话就这样终止了。
“看来从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了,接下来......不行,再看看吧,不能因为从一个人这里一时没有发现线索就气馁,接下来再到其他地方看看吧。”
集思广益,从不同的人嘴里会得出不同的答案,将这些答案揉到一起,祛除杂质,真相的雏形就会慢慢涌现。
耐心一点,一切都会有个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