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还是被流放了,毕竟似乎按照设定来说勇者的力量全部来源于那把剑,暂且就叫它圣剑吧。
至于圣剑剑柄,还在我的手里拿着,真希望它过一段时间能长出来剑身,还有一个剑灵在我身边,然后让我斩杀祟神什么的……
任务完成了,奖励是护身术升级为中级,而我接下来的目的地是亚人村庄,想都不用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过我还是要去,我总不可能住山洞吧?
在树林中走着,身后突然传来动静,我向左方一跃,躲开了哥布林向我砍来的剑。
在现实世界中遇见哥布林,看起来还真恶心。矮个子还略些驼背,绿色的皮肤以及竖着的暗红色瞳孔,身穿破皮毛背心,拿着一把残破不堪的短剑,指甲长的像是几年没修剪,浑身散发着一股血腥味与汗骚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简直恶心到能让人把肠子都吐出来。
也许有些世界的哥布林是善良的,但在这个世界,哥布林一定是混沌的生物!
哥布林再次向我袭来,护身术再次控制我下意识地躲闪,紧接着反击。
以我的能力,杀死它或许很难,但在很多作品里哥布林都十分胆小,只要够狠也许就能将其打跑。
与哥布林的战斗并不轻松,哥布林战斗是可谓是无所不用,它无数次张开大嘴向我咬来,它的最不能说是血盆大口,看起来也并没有那么吓人,只是十分肮脏,还散发着一股化粪池与腐肉的混合味道,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躲闪,如果真的被咬到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如果不考虑无伤那我是完全可以打赢的,但只是人类在与自然的搏斗中,为获胜加上了一个无伤的条件。
施展护身术轻松将哥布林打跑,只是它逃走的方向居然是我的必经之路。
这是强制让我除法套路剧情吗?
到了哥布林巢穴,不会还有一个即将悲剧的少女……
……
还真有……
我跟着哥布林来到了它们的巢穴,只是我现在没有任何打败它们的手段。
看着那边残破不堪的少女,我根本无能为力,只是本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却未曾想被一只哥布林发现了。
[发布任务!在接下来的套路情节中避开套路。]
果然要应战了吗?
因为哥布林的巢穴是在一个洞穴里,虽然墙壁上插着火把,但也只是面前能够看清前方的程度,也是因为这种环境,让我注意到了口袋中的圣剑剑柄正在散发着光芒。
我拿出圣剑,顿时感到眼前一黑,而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便消失不见了。
再当我缓过神来,剑柄上已经长出了由光构成的剑刃。
「我就知道……」
我已经想过这种可能了,刚刚的眼前一黑或许是在从我身体里在抽取魔力吧。
我握紧圣剑,接着配合着护身术对哥布林展开屠杀。
圣剑的威力很强大,运气好一只哥布林基本可以秒杀,但因为数量太多,在战斗过程中略显吃力,幸好战斗全靠技能的下意识,所以我的注意力并不用完全放在战斗上。
我时不时注意一下那边的少女,此时的她已经脱离了危险,身边什么也没有,身上仅剩的一件破布衫还无法将隐私部位全遮住,而在她的那眼神中,仍然透露着恐惧。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体力慢慢见底,而最后一只哥布林也变成了尸体。
身体慢慢地停下,紧接着我的注意力回到了正常的状态。满地的哥布林尸体、鲜血、内脏,空气中还飘荡着血腥味加上那哥布林独特的气味。面对精神与嗅觉双重考验,我忍不住扶着墙壁吐了出来。
护身术被我关闭了,如果精神力薄弱的时候依旧开者护身术,头会感觉到眩晕以及疼痛,这种情况下如果再加上头晕头痛,那呕吐的只会更厉害。
在略微缓过劲后,我重新开启护身术。
而在那开启的一瞬间,我突然转过身,以及腹部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
我低头看去,是那个我救下的少女,她将一个哥布林用的短剑捅入我的腹部。
「魔人……全该死……」
我隐约听到她在说着什么魔人该死之类的话,但此时的我已经没有精力再注意那些了,我倒在了地上,而那少女居然直接骑到了我的身上,然后对着我的腹部如同砸年糕一样开始捅它。
我无力反抗,但隐约听到了系统的播报声。
[任务...成!恭喜.....避.....奖...暗元...通。]
没有想到,任务居然完成了,我现在的这幅样子也算是完成任务,难道只要是规避套路,无论死活都算完成任务吗?这系统还真没人性……
若是没猜错的话,任务的奖励应该是暗元素精通,而这种技能对于我来说根本没用。
那个少女...不,混蛋,她终于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紧接着癫狂地笑了起来。
「妈妈,爸爸,姐姐,可可为你们报仇了!」
那癫狂的笑容以及巨大的声音,即使是我这个状态也略微能够听懂她是什么意思。
我即将因为一场普通的误会而丧命,但我完全没有机会去解释。
她站起身,表情依旧癫狂,发着癫狂的笑声向外界走去,而我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能翻个身。
现在的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内脏从腹部流了出来,狗屎一般的剧情,并不在套路之内,任务也完成了,而我的生命也将走向尽头。
在失去意识之前,我仍在想着,这能算是独一无二的人生吗?不论正常人,即使是小说主角也没有我这样的结局,但这样也太离谱了些。
会结束吗?
我问我自己。
即使按照套路来说不会结束,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套路。
感受到身体逐渐变冷,意识逐渐变得昏沉,我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要命丧黄泉了。
不应该是这样啊……
我还没有实现梦想,我还年轻,我才十八岁,我不想就这样结束……
眼角有些痒痒的,我猜那应该是我的泪水正在向下流。
天命难违即使有再强的意志力也无济于事,眼皮逐渐变得沉重,视野逐渐变得越来越黑,意识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在我昏迷的最后一刻,我的面前,出现了一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