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到了哦!真是只可爱的猫咪呢~”
说着,向两个同伴还站着的位置走去。
“禄?”
“?”
“禄,”言冰凝望着少女,满脸都是欣慰,“原来禄也是会笑的啊。”
“……?”
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有何不同,容禄抬手触碰嘴角。
“是因为你喜欢猫吗?”言冰凝走过来,把抱过来的小可爱送到她的眼前,“要摸一摸吗?”
我刚刚绝对是疯了……
人在离两人稍远的另外一边,殷以助背对两人面向夕阳,一只手揣在口袋,一只手捂着鼻子。
这是洗发水的味道吗……
就只是摸了那么两下,居然就会沾上的吗?
不不!不不!这样不就好像个只知道对女生无端发青的变态一样了吗!?
殷以助用力摇头,把那只原本是捂住嘴的手从脸上拿开,塞进兜里。
感觉被什么东西给硌了一下。
有一点痛,他下意识地皱眉,把那东西拿了出来。
草莓酸奶味的菇菇力。
说起来……
晚上。
一天课程结束,殷以助躺在床上,单手望着举到眼前的零食发呆。
这应该是那个女人想要吃的……
脑袋里浮现出她瞪过来时凶人的脸。
虽然本身就是个挺跋扈的吸血鬼了……
但像是这样,截胡了本来应该被送到她手里的东西,会不会其实也不太好呢?
也不知道那个叫易守东的傻子……到底会不会和她告密……
……说不定也不是真傻子吧?
要想办法把这东西给送回去吗?
殷以助从床上坐起来,又躺回去。
应该是送回去好吧……
“差劲!”
脑袋里再次响起声音。
“什么啊?居然用威胁恐吓的方式,从人家的手里夺取东西。”
“果然血猎就是很卑劣呢!”
“而且为的还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只是一盒不到十块钱的零食……”
“像你这种小里小气又无耻的男人——”
“我!真是最讨厌了!!”
只是稍微想象了一下所有的火气就全部冒上来了啊啊啊啊~~~~!!
一个猛子从床上坐起,殷以助二话不说!直接将零食拆封!
继而毫不客气地抓起一把!尽数扔进口中!
好甜~~~!!
干脆地被齁到了。
明明写着的是“草莓酸奶味”,怎么就会甜成这样的啊!?
“……”
捏着零食稍微镇定了一会儿,殷以助拿起水壶喝了口茶。
然后再塞一个。
咕噜噜。
咕噜噜噜。
蘑菇样式的涂装饼干,在热热的嘴巴里转来转去。
……果然。
这玩意还是好甜啊。
一段时间后。
距离新生入学,差不多已经过了五周。
在这时间里可以说发生了很多事,却也可以说没发生任何事。
很多事是指学生们从最开始的谁跟谁都不熟,谁也不可能提前上过高中,而导致不管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有种全凭运气的成分在内,显得慌张而又谨慎。
但在相处时间稍微长了之后,很多原本存在亦或担心着的事情,就再也不会成为问题。
比如……
“容禄!别以为万象力高就了不起了!!”
第一天听安星晔用那种很冲的口气这样讲,殷以助都觉得自己要是有戴假发的话,肯定只差一点就会被惊惧心给弹起来了。
然而这事放在现在的话……
“你又开始了啊。”
因为差不多平均每三天就会听到一次,就连恰巧路过的言冰凝,都会直接吐槽她了。
“总是一直总是一直地在搞这种形式……真是让人搞不懂意义究竟在哪里啊?”
你的所言甚是。
在座位上的殷以助当即在内心表示肯定,接着就听见坐在旁边的人笑了。
“我倒是觉得,这事在某种意义上还是挺有趣的。”
喂喂,真的假的啊?
看向坐在左手侧的安星烨,殷以助满脸都是无奈的笑。
五周。
他和容禄的同桌时间,就只保持了短短四周。
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
虽然比起开学还没两天,就因说话或者小动作之类,被老师特地调整的其他学生,已经算是相当长了。
但还是在正好满一月整的时候,被全班前式的排座给分开了。
理由也很简单。
因为容禄个子矮。
虽然她看不到的时候殷以助都会主动给她笔记,在她笔不下水的时候会主动递出,只要容禄拿出水壶准备往盖子里倒,他就会一边往外抽纸巾(倒水洒水备用)一边准备起身去给她接热水(壶里没水备用)……
却依旧改变不了,她文化课分数没有那么高的事实。
这也是当然的啊……
殷以助不由得想。
在老师讲课的时候一副“就这样吗,我听懂了”的感觉,一没事做就直接伏倒不动……
然后在考试时一晃脑袋,直接转头问一句“这学过吗”还很认真的样……
确实是很需要放前排正经盯着的啊……
“助。”
“啊?”
因为被叫了而回头,殷以助问。
“什么事?”
容禄伸手,哗啦啦地,好几只支一小把的中性笔,就这样落在殷以助面前的桌子上。
“哇……你别!这样会有点响的哎……”
殷以助怕吵到别人,赶忙把还要滚的笔按住了。
“全都没水了吗?”
“嗯。”
“中午也准备好了?”
“嗯。”再一次地,容禄点头,“你吃什么都行。”
“那我真要遗憾学校没有满汉全席了……”
开了个玩笑,殷以助从桌格里取出笔芯,一根根地换上去。
“~诶。”安星晔发了一声,“你还给她干这个啊。”
“你为什么是那种声调……”
“我嗑CP还不行吗?”安星晔理直气壮,“只要我觉得甜,那就什么都可以去嗑。”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
“不是爱好是信念,到底要讲多少次你才会懂啊?”安星晔往他的侧脑上连戳两下,叹一口气,又抄了手连连摇头道,“所以说男人真是的……”
“甜?”
容禄晃了下头,看着安星晔。
“外星人不要问我!”
安星晔直接拒绝,在她看来,给容禄讲这个,还不如去对牛弹个琴来得幸福一点。
“……”
容禄的脑袋低下去,接着,想到什么一样看向言冰凝。
“静,知道吗?”
“这……”
言冰凝嘴角扬起,眉毛却是垂下,显出一副尴尬之色,末了,她的眼珠挣扎式地转了几下,方才放弃问道。
“嗑CP……是什么?”
安星晔扶额,长叹。
“为什么你也不知道啊……”
“这个……你问我我怎么知道……”那感觉就像错失了大家都明白的道理一样,言冰凝觉得有些难过。“又没有人对我去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