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凝……”
“……啊。”
殷以助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感到一丝不自在,但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还是选择了面对自己的心。
“要是我继续往下说下去的话……你会感到生气吗?”
“要是我接下来说起关于另外一个人的事情。”楚依铃答非所问,“你会不会一样感到生气?”
“什么人?”
“汉姆莱特伯纳达范卫裴克邦。”
殷以助愕然地看着楚依铃微笑的脸,随即,有些无奈地笑了。
“怎么还带这样不客气的啊。”
“然而是实话对吧?”
望着他的双眼,楚依铃并没有生气。
可那也不代表着,她会让殷以助就此蒙混过去。
“如果你就连一丁点也不喜欢她,就不会一直隐藏本性跟在她的身边,还总是见机行事地跟她有身体接触了。”
“见机行事是怎么回事……”
“少骗人。”即使对方摆明低头,楚依铃也是不依不饶,“即使是不提你特地为她而来找我搞什么万象力教学的事,光是见到她的时候,我也全都弄清楚了。”
“你原来有这样厉害的吗?”
楚依铃不满:“怎么听起来你眼里我是个蠢蛋……”
“倒也不是那个样子,”殷以助摇头,“主要那个时候,我也没觉得自己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啊?”
“……女人的直觉。”
“啊?”
“都说了是女人的直觉了!”楚依铃面上绯红,只凭气势压倒对方,“你难道想要去质疑这一点吗!”
“不……”殷以助再次摇头,“只是觉得只凭这就说我那是不是未免有些……”
“你是看上了那个人的哪一点?”
“所以说……”
“【只是有好感】跟【心里有喜欢】——”
一下子打断了他的发言,楚依铃眯起眼掐着腰凑近他道。
“这两种说法从本质上就有很大的区别,你不会跟我说你完全都不知道吧?”
殷以助睁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楚依铃,在紧跟着眨了两下眼睛之后,侧过脸微微向前,直接吻住她的唇。
“讨厌!”
抬手一扬,楚依铃的脸上红扑扑的,她向后一躲,不自觉地摸向自己双唇,声音跟着越来越小。
“人家明明是在跟你说十分正经的事……”
“我明明也是在做十分正经的事。”再没有了进一步的举动,殷依助微微笑道,“仅仅是稍微碰一下而已,不行吗?”
“……”
“再来一下?”
“才不要啦!你这大色狼!!”
出于被突然袭击下的羞愤欲绝,楚依铃随手抄起就摆放在一旁的炒菜用锅,看也不看地甩向对方的脸。
“你这……形象有那么一点新啊。”
而后,学校内。
因为只是迎来新学期是不会换宿舍的,所以秦驿自然还是殷以助的舍友。
“脸上多做了个红太阳式的造型不说,好像还更加接近平面的图形了。”
“你要是当没看见我会很感谢的……”
揉了揉鼻子的殷以助郁闷回道。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弄的?”秦驿好奇地坐在床上,看着对方整理,“说起来一个寒假不见,你是不是个子有些变得高了?”
“我倒是没有什么特别感觉。”殷以助哼哼地答,“至于究竟是怎么弄的?差不多就是碰到熊了。”
“……”
“怎么?”
没听见对方的回话,殷以助把头转了过去。
“不……没什么。”收起了有些意外的神色,秦驿道,“就是感觉,你好像有哪里和原本不一样了。”
“是吗?”
“嗯……我想应该是吧,如果我的感觉没有错误。”秦驿说着,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不过,我觉得这样的以助也挺好的。”
“……是吗?”
“是啊,虽然说之前的也不坏啦。不过总有种好像在藏着什么一样的感觉。”秦驿道,“但是现在的你,给人的感觉就要更加放松。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只是过了一个暑假,可我却好像有种离你变得更加近的感觉了。”
“……你也不是没有变化的啊。”视线在秦驿身上扫过,殷以助眼神飘飘地道,“身上那个金色的项坠,是什么?”
“金色的项坠?”
秦驿愣了一下,继而低头,在发现了自己露在外面的项坠之后,整个人惊得直接跳了起来。
可他忘记了自己坐的床是上下铺的,所以这一下自然直接磕到了头,痛得当场仰倒在地。
“如果我没有记错,那是之前很有名的情侣款挂饰吧。”稍微眯起了眼睛,殷以助对秦驿没有丝毫同情,“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本应是单身汉的你,身上会出现如此这般的一部分吗?”
“不、不是那样的!我没有背叛组织——总之你先听我解释!”急急忙忙地坐起来,秦驿急得连脑门都没功夫按,可他的尔康手刚一伸出,又忽地感到哪里不对。
“……你怎么会知道的?”
“什么啊。”
“情侣款的东西啊。”秦驿满眼不对,“为什么你会一眼认出这种东西?”
殷以助翘嘴,吹了一声口哨。
“——好啊!”
又是一跳,秦驿这回直接来到了他的面前,无比吃惊地张大了嘴。
“是不是我想的那样?是不是我想的那样!难道说你这小子——”
“不要误会了。”殷以助抄手,道,“我可没有买什么贵重物品,再说像是全网通用的情侣挂饰之类,感觉就像大家都在分享一样,并没有什么意义。”
“我这个也不是全网通用的便宜款啊!”秦驿忍不住道,“虽然我觉得也用不着搞这么贵的但是小晔她——”
又是一道口哨声,殷以助意味深长地看着秦驿。
“我知道,是特别定制过的对吧?”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种事情?”
“因为这不是市面上的一般流通物,而是万象类的特殊制品啊。”哪怕并没有直接摊牌自己实力上的打算,殷以助也不打算再在这些细节之上遮遮掩掩,“你别看在造型上并不明显,可是在功用、或者说相互感知联络等等方面——”
“你为什么会这样清楚?”探知的人一下成了秦驿,“莫不是……”
殷以助没有说话,可是却从自己的脖颈上把一道链子拉了出来。
而上面所悬挂着的东西——
不是他之前和楚依铃交换过的指环,又是什么?
“好小子!”
一看到戒指般的东西,秦驿的眼睛睁得更大。
“怎么回事?你可以啊!这算是订婚式吗?但是对方是谁?你在寒假里遭遇了什么?总不会——”
“总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