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认命似的接过了玻璃瓶,将上面的木塞慢慢打开。
他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对了。
“喝下去!”
在白昕雪的不断催促下,云初将嘴凑到瓶子的沿边,仰起了头。
他仿佛是彻底认命了。
白昕雪满意地点了点头。
可就在淡绿色液体要没入嘴中的一刹那,云初迅速地偏过了头,瓶中的粘稠液体,被他统统倒在了床上。
液体洒在床上的瞬间,便在洁白的床单上蔓延开来,留下了圆形的印记。
床褥被污染了。
这一下就纯纯是恶心白昕雪的了,不光液体他不喝,还要随手倒在床上。
这么大的一滩印记,白昕雪不会无视,定然是对接下来要进行的床事没了很多兴趣。
“哈哈哈!”
云初猛地将瓶子扔在地上打碎,玻璃渣飞溅的到处都是:“云家继承者好是威风啊,真以为我是随便就能欺负的?”
白昕雪的脸色已经黑得不像什么了,她语速放慢,道:“云初,你……是想死吗?”
这回她是真生气了。
本来她是性致满满,想要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被云初一搞,好了,这个夜晚更难忘了。
她现在想淦死云初,让他知道一下天高地厚。
“杀了我吧,”云初把脖颈露出来,悍然道,“你要还有点骨气,就把我砍死!”
“哦,看来你是不敢啊,”看到白昕雪没有行动,云初继续挑衅,“这么说,你只是个逞口舌之利的匹夫喽!”
白昕雪忍不了了,她狠狠将云初按在了床上,手臂压在他的脖颈上,直压出一条明显的红痕。
白昕雪眼神黯淡,这个男人是彻底将她惹怒了。
她是白家继承者,没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挑衅她。
云初做了所有人都不敢做的事情,好啊,那就让他承受所有人都不曾承受的痛苦。
白昕雪再也不顾底下这个男人的感受,她发疯般咬向身下人的每一寸肌肤,在云初的每个地方都留下红色的印记。
她的啃咬让云初敏感的身体明显起了反应,云初拼命挣扎起来。
但白昕雪的死死控制,让他根本得不到喘息的机会。
“记住,你说了什么话,就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明白吗?”
白昕雪的攻击如紧锣密鼓,落在云初的整个身体。
当云初的整个身体在这种变相的折磨下要被玩坏的时候,白昕雪找准时机,坐了下去。
云初睁大眼睛,眼角不自觉流出了两行清泪。
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
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
二人开始了一番云雨。
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
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
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
当昏黄的房间重归黑暗寂静之时,云初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他第一次知道,在女尊世界做这种事情,男人会受到多大的伤害。
简直比前世女生还要痛吧!
不过,这也可能是白昕雪报复得太过猛烈,或者是他的身体太过敏感的缘故。
在这剧烈的疼痛和刺骨的寒冷下,云初迫切地想要抱住身边唯一陪伴她的女人,仿佛这个人才是他的全部。
在云初主动揽住白昕雪的时刻,这个女人却残忍地推开了她。
甚至没有任何留恋,白昕雪就将地上的衣物捡起来穿上了。
“云初,今天晚上,你就在初夜的痛苦和煎熬中度过一宿吧!”
“你刚才不是向我求死吗?我不会让你死,”白昕雪冷冷说道,“但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记住,谁都可以惹,但唯独我不能惹。”
“如果你想要我留下来,就好好求我,你的态度要是足够好,我可能会答应。”
不见身后的云初求饶,也不见他说话,白昕雪转头看他,发现云初死死咬着牙,愤恨地看着她,没有一点想要屈服的痕迹。
“废物……你滚了……才好。”云初一字一字吐出了他要说的话。
“好呀,”白昕雪被气笑了,“自以为是的东西,你就在寂寞中独守空房一整夜吧!”
她气呼呼地走到了门口,狠狠地关上了门,带着巨大的声响,独留下云初一个人抱着被子,瑟瑟发抖。
……
魔域
魔尊正在批阅魔将们传上来的奏折。
她揉着太阳穴,不知为何,这一会的她心情格外烦躁,竟然难以耐下心来批阅群臣们的奏章。
为什么啊,是最近生活中诸事过多,她太疲惫了?是魔域的未来飘渺难测,她太担心了?还是说……
其实魔尊很明白她烦恼的根源是什么。
从和云初断掉联系后,那道浑身被绳索缠绕的男人的身影就盘桓在魔尊的脑海中,久久不能释怀。
一想到云初要被另一个女人拿下了,魔尊心里就不是很好受。
不过苏芷凝不愿意承认她是因为这件事烦恼,魔域的价值观深深影响着她,让她不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错。
苏芷凝毕竟才二十七岁,在修仙界,这个年龄真的太小了,况且这二十七年来将近有一半的时间她都在修炼。
为人处事方面,苏芷凝是有着短板的,她甚至无法理解爱为何物。
往日的生活中,她因为修炼天赋高的缘故,在魔域说一不二,用强权镇压着手下的魔将。
可在涉及到情感这方面的问题的时候,她却是有些白痴和自以为是。
魔尊把云初当成了工具,可她不知道,自己其实早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些微妙的情绪,她已经不能任由云初为其他人所占有了。
她想要云初成为她一个人的所有物。
在煎熬中,魔尊最终还是决定,重新和云初建立联系。
意念沉下去,联系上云初的分身,苏芷凝看到了一丝不挂,蜷缩成一团的云初。
“你没事吧?”她轻声问道。
这次她的声音最是温柔,其中蕴含着浓浓的关切,还有连她自己都注意不到的……愤怒。
“你说呢?”云初道,“贞洁都没了,你才来,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对吗?”
魔尊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了,她苦笑一声,道:“对不起,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