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昏暗的大厅内,刚刚经历剧烈运动的李九宁出了一身汗,不得不停下坐在台阶上休息。
空气中飘荡的喘息声不只有他的,还有尚存一息意识的阎木白。
吊在半空中的少女无力耷拉,身体微微抽搐,无声的眼泪从她的脸颊上流下,下唇也被自己咬出血,鲜红的液体在地面开出几朵妖艳的花朵。
痛,实在是太痛了。
阎木白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梦境,起初屁股还有火辣辣的痛感,到了后面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甚至她还从难以忍受的痛苦中感到了一丝愉悦,因此减轻了心理的负担。
一晚上挨两顿打,尤其是第二顿,凭什么她要因为自己的衣服被打屁股啊?
“知错了吗?”李九宁质问道。
“错了,真的错了,都是我不好。”阎木白的声音很小,每次张嘴都能感受到嘴里一股血味。
“声音这么小,没吃饭吗?”
阎木白咬紧牙关,用尽全部力气大喊出声:“都是我的错!”
啪。
李九宁打了个响指,系在天花板的绳子松脱,她一下子摔在地上,只有轻微的反应。与打屁股地狱相比,这种程度的疼痛简直温柔得不像话。
手臂还是被捆着,阎木白轻轻翘起屁股感觉好受点,任由自己贴在脏兮兮的地板上,经过李九宁的调教,她已经变成真正的乖孩子了。
如果是自作自受就算了,关键她还被误会偷衣服,她可是恶魔,才不会做那么没品的事情。
况且就算真的发生这种情况,恶魔的事能叫偷吗?那叫借,至于何时归还就看她的心情。
“这校服不属于你,我明天就还给阎木白。”
见到李九宁扬起的嘴角,阎木白表情抽搐了一下。
衣服主人本人就在你面前,拿了我的衣服再还给我,你以为是在打游戏刷好感吗?!
可恶的天使,我跟你不共戴天!
屁股还是动不了,下半身的知觉几乎没有,她完全想不到该怎么逃跑。
只能暂时依附他,再找时机了。
若是在被带回天国教会的教堂前还逃不掉,她就真的得蹲一辈子大牢了。与一群变态鸟人一窝,天知道哪时醒来就与一群精壮大汉身处地下的小黑屋中。
就在这时李九宁走到她身后,抬手随意往她惨不忍睹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
一股强烈的电流瞬间刺激阎木白的大脑,忍不住出声叫疼,紧绷的身体支撑不住倒下。
李九宁趁机把她翻过来,屁股上的肉与地面紧密接触,源源不断的电击近乎让她昏迷。
“你……你想干什么?”阎木白连话都说不清,抬头看着这家伙。
李九宁并没有回答,而是掀起她的外套,露出白皙平坦的小腹。
与红肿流血的屁股相比,白嫩的小肚子充满别致的诱惑力,他的手指仅仅是擦过肌肤表面就能感受到它的柔软。
这一瞬间,阎木白产生完蛋的想法,果然这家伙还是控制不住本性,对自己下手了。
这个姿势她本可以将混蛋踢开,但只要下半身有动作就会影响屁股的伤势,稍微动一下都是在虐待自己。
她只能闭上眼,紧抿唇瓣,如果李九宁敢脱裤子,她就算换个新屁股也会把这混蛋踹飞。
李九宁咬破自己的手指,然后将其按在柔软的肚皮上,画着什么。
这是干嘛?
因为手指划过非常下面的位置,她瞪大眼睛,看着自己下腹处一个倒三角形状的图案成形。
李九宁完工的那一刻,倒三角图案发出淡淡的红芒,显得更加诡异与艳丽。
她体内原本因为情绪激动而变成怒涛的魔力顿时被安抚下来,就像被加上了无形之锁。
“你对我做了什么?”
“禁魔咒文,无法使用魔法的你一点威胁也没有。”
“你……不至于吧?!”阎木白大叫出声,“你已经泄气了,怎么还不放过我?”
听到她的话,李九宁跨在她身上,用力揪住她的脸颊凑到面前,冷冷道:“你是恶魔,我把你逮捕归案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说起来我还要感谢我的一个朋友,如果没有她的建议,我今晚也不会那么爽快。”
阎木白瞳孔缩小,被捏着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才不管你有什么狐朋狗友,最好别让我遇到她,不然我就把她变成我的狗!
画完禁魔咒文李九宁还认为不够保险,又把绳子另一头缠在自己手腕上,这样阎木白突然逃跑也可以随时发现。
“快起来,你的床可不在这里。”
阎木白想一直赖在地板上,见到他拿起十字剑,只能乖乖照做。
手臂被捆在身上,想站起来她只能通过下半身发力,力气越大,对屁股的刺激就越大,还没起身就疼得她大口喘息。
坐在一旁的李九宁手指轻敲,颇为不耐烦。
感受到他的视线,阎木白只能咬牙,上半身撑在墙上,一口气完成所有动作。
纤细的小腿站不直,饱满的大腿微微打颤,她依靠墙壁才支撑着没倒下。
“走。”
“慢着,能、能让我先穿好裤子吗?”阎木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光是对抗痛楚就消耗了她大部分精力。
李九宁微微眯眼,不屑道:“速度麻利点,我可不等你。”
阎木白想到会有这一天,就连穿裤子对她而言也是酷刑,弯腰、拉裤子一系列动作都小心翼翼,当布料与屁股接触时,难以想象的酸爽几乎让她晕倒。
先是白色小裤裤,然后是热裤,穿好之后她居然在衣物的刺激中感到一丝愉快。
好像没那么疼了,甚至有些痛快。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坏了,居然会认为感受痛苦是件好事。
见她磨蹭好一会,李九宁二话不说就往楼上走去,绳子牵动阎木白迈动脚步跟在后面。
还远远没有结束,她要在这种状态下爬完所有阶梯到二楼。
每一次迈腿都仿佛耗尽了她的力气,洁白额头沾满细汗,微弱的呻吟总是控制不住从嘴里溜出来。
关键她还不能休息,只要李九宁一抬手,绳子被牵动她不加快脚步就会摔倒。
可恶的天使,我对你还是太仁慈了!
阎木白心里咒他一万遍,下次再有机会,她也会毫无保留地报复回去。
就像宇宙哥说的那样!
到了二楼,李九宁停在顾问的尸体面前,他对这个死法太熟悉了,先前才在宋西山身上见过整个过程。
“喂,这人是谁?”他回头看向恶魔小姐。
“一个研究诅咒的巫师。”
“不是你的同党?”
阎木白脑中闪过某个奸商的身影,语气故作轻松地回答:“别、别闹了,我哪有同党。”
“恶魔的话,最不可信。”李九宁哼了一声,“没准这还是你干的,用你那些药剂。”
“怎么可能……”
说起药剂,李九宁想起刚才掉在地上那些,又从储物袋里掏了一会。
“这是干什么的?”
阎木白瞅了一眼,有些语无伦次,“是……是能让人快速昏迷的药剂。”而且还是兑水版本。
“这个呢?”
“溶解衣服的药剂。”
“还有这个?”
“黏稠的药剂,没有特别用处。”
李九宁眼神微凝,他记得对方就是用这个袭击了自己,不是说剧毒吗?
看穿他的疑惑,阎木白连忙露出友好的微笑,“我的好哥哥,我哪舍得害你呀,你到现在也没有出现异样不是吗?”
“鬼才信你的话。”
在这里继续待着也没意思,他打算进行联络,越早离开越好。
既然是在巫师联盟的地盘,还是先向他们通报一下比较好,免得又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正当李九宁准备从怀里掏出联络工具之时,脚边踢到了什么,低头看去,居然是一本造型奇特的书籍。
二楼的窗户骤然破裂,碎片四处飞溅,其中还混杂着一把漆黑的小刀。
他眼疾手快躲开玻璃碎片和飞刀,阎木白只能低头尖叫,白皙大腿上被划出两道浅浅的血痕。
神秘人如幽灵般出现在窗口,手里握着一把简陋的小刀。
是援军——阎木白很想这么说,但这家伙也是冲着自己来的,不是好东西。
翻滚的李九宁正准备拔剑时怔住,自己脖子上被飞刀留下了一道小伤痕,不碍事。
“居然自己送上门,刚好新仇旧恨一起奉还……”
话没说完李九宁就双腿发软,像蔫了的花朵跪倒在地,难以抵抗的眩晕感袭来。
怎么回事,难道是中了魔法?可是刚刚也没有魔力波动……
他抬头看向神秘人,对方抛着自己手里的小刀,锋利的刀刃上附着一层淡绿色的液体。
“MD,居然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