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出八强名额还剩下最后一场,云风扬对战房波!”
在刘凯的宣布下,二人于演武场擂台之上就位。
房波,锻体后期的修为,潜力却有丙下,还算留给众人一些印象。
云风扬,本来是引气中期,奈何修为十分虚浮,被大家怀疑是丹药堆积过多导致根基不稳。
换言之,在潜力只被评定为“丁上”,拿到了通往第二关的“最后一拨名额”之后,他就像从众人视野消失了一样。
此人之前几乎没有引起太多关注,以至于陈娇娇这样的“垃圾”都比他吸引了更多的目光。
“这云风扬,恐怕不似表面这般简单,我可是盯住你了。”
朱辰嘴角上扬,自语一番。
上场之后,云风扬总感觉到来自背后异样的目光,他眉头紧锁。
房波抱拳道:“云兄,你潜力低微,怕是之前修行走了弯路。实战拳脚无眼,就算你修为比我高,真打起来,你不是我对手。”
“不如就此认输,也好成人之美,在下会承你今日之情,如何?”
此言一出,原本存在感稀薄的云风扬,瞬间受到了更多的关注。
他快要被烦死了,对房波这只“苍蝇”,讨厌到了极点。
“不怎么样。”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黑影闪过,云风扬以极为鬼魅的身法一个呼吸便摸到了房波身旁!
房波大惊,刚架起防御姿势,只见那黑袍男反手一抓,真气交织,死死缠住了他的手臂!
咔嚓!
一个回合,云风扬看似有气无力,却把精于炼体的房波整条右臂卸掉!
脱臼带来的剧烈疼痛让其惨叫连连,场面甚是吓人!
黑袍猎猎作响,云风扬还不解气,好似要把房波的胳膊彻底拽掉,脱离身躯,才能罢休!
“啊!我错了!救命!啊!!!”
房波的惨叫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凄厉,他感觉若是云风扬再不住手,自己的手臂真就不是脱臼和严重外伤这么简单了。
“好了,云风扬,停手吧。”
“房波,经此一役,还有之前陈娇娇的教训,你不要再目中无人妄自尊大就是了。”
刘凯一声令下,云风扬很配合,松开了手,又是如泥鳅般身形一滑,窜出擂台之外。
他一个人躲在角落里,也不和其他修者交流,把黑袍兜帽往脑袋上一扣,气息又薄弱了几分。
就算刚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击败了房波,他的存在感于观众席和在场参考的修者而言,依旧很低。
“有意思,原来是神魂秘法,有点像师尊以前说过的中域魔门霸主‘血煞盟’的‘血隐术’,隐匿气息的同时,以微不可查的精神力削弱周围人对于自己的注意。”
“中域血煞盟自然不可能看得上西域这穷酸地界,想来是西域本土魔门拥有的类似手段。”
“所以,其实这云风扬搞不好就是魔门过来卧底乾华剑宗的?”
朱辰小声自言自语着,突然茅塞顿开,有了新的思路。
既然云风扬想要继续演下去,朱辰不介意配合,不选择立刻揭开他的真面目。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朱辰作为反派老六,这黄雀角色才是他想要扮演的。
且看魔门如何动作!
朱辰将目光移开,降低云风扬的戒心。
在暗处,云风扬盯上了乾华剑宗,而他,盯上了云风扬!
考虑到对方有可能至少是精通隐匿气息秘术的神魂初期强者,搞不好除了田玫那个坏女人,在场所有人都未曾发现端倪。
朱辰不自觉在这一刻,扭过头去,和田玫四目相对!
果然,田玫也在看着朱辰。
一场普普通通的外门考核,牵扯出诸多的弯弯绕,朱辰觉得局面愈发有意思了。
呜呼哀嚎的房波被淘汰后,又经过一轮比试,在朱辰秒了一个锻体后期的小可怜以后,八强名额终于决出。
只要再进行一轮比武,最后留下来的四人便能进入第三关考核。
“行了,你们之中,一半人淘汰,一半人晋级。这样吧,接下来你们自己挑选对手就好了。”
“之前有摩擦有龃龉的,在演武场擂台之上解决就是。”
刘凯很合时宜地微调了规则。
观众席的人之前还为了房波的伤势而揪心,此刻,在听到刘凯的说法之后,又开始议论起来。
“朱辰,云风扬两个黑马杀出,之前我们下注的结果恐怕不尽如人意。”
“说白了,现在就张庆之这个最开始的热门还留了下来,但我越来越感觉,外门考核魁首极有可能是不显山不漏水的云风扬!”
“朱辰夺魁的概率也很大,毕竟是符师,手段多,花样多,保不齐又有惊人之举。”
“所以,考核官临时调整规则,就耐人寻味了......他恐怕提前安排好了什么,用来做掉某些看不顺眼的家伙。”
“兄弟,这话说得,你是指谁和刘凯有矛盾?”
“不想阴谋论,但这位仁兄说得有理啊......”
一时间,猜测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演武场乱哄哄的。
留下的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率先请缨,挑选对手的。
“肃静!大家既然都按兵不动,那我就先组一个精彩对局,这样吧,朱辰,你和云风扬比试一场!”
刘凯的说法,引起轩然大波!
居然是狠厉无情的黑袍男子,对决出奇制胜的年轻符师!
“啊?这刘师兄到底怎么回事!这样的安排,分明是针对朱辰师弟!”
“就是就是,身为这一关的主考,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因为嫉妒朱辰,想排除异己呢。”
“霆剑峰大师兄,没有容人之量,打压后进。”
灵剑峰女弟子们妳一句我一句,她们的话偏偏切中要害,引得观众席浮想联翩,窃窃私语没间断过。
明依依淡淡地说了一句:“看来,刘师兄是和那云风扬有仇。”
这句话,被最前排入座的吴冠霖与田玫同时听了进去。
“明师侄对朱辰如此自信?”
“依依所言不虚。”
二人先后不同的反应也颇为耐人寻味,吴冠霖疑惑地看了看身旁的田玫。
田玫浅笑着点点头,示意他不必刨根问底,且看下去,自见分晓。
擂台旁,朱辰微微一笑,对云风扬从容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一场,我弃权!”
所有人都没想到,才露峥嵘的云风扬,居然给出如此意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