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洛维莉。”在逐渐安全后,成熟的哈娜向其道谢,“刚才要不是你,我们就死定了。”
“我只是不想哈娜小姐自相残杀。”洛维莉解释道。刚才是洛维莉主动要求哈娜挟持自己,借助每个哈娜对自己的关心,这才得以成功脱身。
“那个哈娜又是哪个时期的分身?”奈耶哈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出所料,应该是她那件事一年后。”哈娜手指着小“哈娜”,给出了自己的判断,同时也开始解释其那时候的哈娜所经历的一切。
“在那次家主主导的和好以失败告终之后,哈娜,也就是本体的地位愈发低下,因为卡利洛害怕哈娜的告发,于是处处开始针对想让她出局,就连那几位兄长也不例外。”
一段艰辛的转折在哈娜的口中展现。
因为失去了原本的作用,本来的天才名头也很快被割裂的专业人士所诋毁不过是借着奈耶哈名头出名的小丑。
处处受尽冷眼的哈娜,想不明白明明只是自己与奈耶哈的“冷战”,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这就是我那个花瓶妹妹?”二哥笑着以安慰的话语抚摸哈娜,反手将哈娜介绍给他的客户,待哈娜反应过来时候,对方正光着身子企图行苟且之事。哈娜惊吓之余打破窗户从三楼摔下,幸好有稻草堆的消力才活了下来。
可是那段时间失贞的玩笑时刻伴随着哈娜,甚至路过的侍从也要嘲讽两句。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试图在外界的冷嘲热讽下保护自己的大哥,却在一次战斗演习中被“无意”射杀。源源不断的恶意再次涌入,在她渴求自我证明的时候,卡利洛从外界回来了。
“卡利洛二姐,我这样做,父亲真的会原谅我吗?”
“当然了,父亲当然会开心,难不成不相信姐姐的话吗?”
“我相信。”
在卡利洛的狞笑中,哈娜打开了那扇关押着苏利斯维尔世代看守的恶魔,卡利洛早有准备,趁机躲起来,那浑身冒着热气的恶魔瞪着哈娜一眼,随后冲了出去,仅仅是躲闪不及,整条手臂被烧成黑炭。
那天的苏利斯维尔遭遇了百年难遇的变化,火焰的恶魔在宅邸中横冲直撞。所幸苏利斯维尔家大业大,损失不少士兵后成功讨伐了恶魔。但领兵的二哥被火焰恶魔贯穿,死在了那场保卫战中。
“我没有,我没有……”即使哈娜在怎么解释,没有使用光隐藏魔法的哈娜成为了投影中唯一在禁地的苏利斯维尔人士。
自此卡利洛的计划达成,她的时代也即将开始。而哈娜的灾难也才刚刚拉开序幕。
为了赎罪,苏利斯维尔的高层治好了哈娜的受伤的手臂,逼迫她学习那些仆从才需要学习的礼仪,因为哈娜接受过足够的教育,也因此承担了更多的财政业务。
在卡利洛独掌大权的时候,她毫不掩饰对这个天真的妹妹的征服欲与破坏欲。
普通的鞭打已经不能满足卡利洛的欲望,她更加注重摧毁哈娜脆弱的心理。
“去捡回来~”卡利洛站在后花园嬉笑,命令哈娜去像狗四肢朝地一样用嘴叼回飞盘,一次一次不厌其烦。践踏哈娜的尊严,她要活生生逼疯这个妹妹而不是解决她这么简单。
每每当哈娜遍体鳞伤的回到被破坏的废墟屋子时,只有洛维莉流着泪不厌其烦的照顾着。有时候被折磨得昏迷到半夜,还是洛维莉去背回来治疗。
“一死了之也好吧。”但随后洛维莉又疯魔一般请求哈娜,“拜托,不要死!”
洛维莉心中的矛盾让她心理也逐渐出了问题,洛维莉一面不希望自己朋友就这样被折磨得死去,又希望哈娜一死了之,不必遭受这苦难的折磨。
这种精神上的折磨,时刻挤压着洛维莉的神经。
而那段时间奈耶哈也因为陷入无法施展魔法的舆论漩涡中,自顾不暇,自然也不清楚哈娜的遭遇,待奈耶哈恢复名誉时,一切都已经过去。
卡利洛因为她出色的“商业才能”,成功的扳倒了她自己,让本就退出的父亲再次复出家主之位。卡利洛为了防止被哈娜告密,主动申请外派,去了邪祟管理局。
哈娜的生活在逐渐改善,没有了日常的殴打与折磨,在见识过家族争斗的残酷后,哈娜改变了。在之后的日子,哈娜一边完成家族委派给自己的接待任务,一边忍辱负重拉拢贪图有特殊癖好的客人。
在理解了这一切后,她对家族的恨意达到了极点,同时达到的还有对自我意识过盛的奈耶哈的恨意。之前有多喜欢,现在便有多仇恨。
这股仇恨驱使着她努力,奋发图强。随着能力的展现,她也取回了属于自己原本的地位,而不是依靠奈耶哈的名衔。
但她不同于之后将一切想开的哈娜,现在的哈娜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高配版卡利洛,不容许她人的反对,不容许她人的忤逆。心中对情感的渴望让她愈加封闭,以至于成了一只扎人的刺猬。
当初只是掌握了一丝权力就开始了报复,且不论现在几乎掌握整个苏利斯维尔的哈娜,不出意外的,解决掉了所有唱反调的族人。只留下了洛维莉在身边服侍自己。
“一切都是我的错。”奈耶哈并没有矫情,坦率地承担了责任。
相反小“哈娜”的神情很是古怪,她只有愤怒的情绪而没有仇恨,似乎是因为不理解,还是想不到自己那么骄傲的人竟然会是这个样子,忍不住碎碎念,“奈耶哈不是好人,我也是个废物,什么天才组合,简直笑死人。”
洛维莉是经历过那件事的人,即使对面也是哈娜,她也反驳道,“你更是自以为是,没有经历过张口就污蔑哈娜。”
小“哈娜”没想到洛维莉会这样说,竟然气鼓鼓地鼓起腮帮子流出了眼泪。
“洛维莉你竟然帮别人说我!”
傲娇没什么,但是没有人理解才是最孤独的,那时候,那固执的自尊便成了最坚固的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