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么回事。
其实想通以后感觉还是挺清楚的，一点都不复杂。
女武神大人略略思考一下，便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但她清楚这并不是凭她自己做到的，而是在这茫茫迷雾之中，有一只手轻轻地牵住了她，领着自己一步步从里面走了出来。
“明白了？”
带着几分揶揄的温柔嗓音轻轻落入耳中，维罗妮卡仰起头，一双漂亮明媚的玫红眼眸安静平和地望着自己，笑意浅浅如水。
心弦莫名颤了一下，
从来没被人这样看着的维罗妮卡呆了一瞬，下意识点点头。
“傻乎乎的。”
噗哧轻笑一声，那个优雅漂亮的美人白了她一眼，薄红娇艳的唇瓣挑起一抹好看的弧线。
呼——吸——维罗妮卡小小咽下一口唾沫，眨了眨翡翠冰凌的眼眸，瞳孔中全是那一抹似嗔似笑的风情。
咚！咚！
纤细白皙的指尖轻轻叩打茶几，
猛然惊醒，女武神大人回过神，那位少年神官早已恢复端庄肃穆的模样，漂亮精致的小脸神情安静。
“谈完了传播方式，那么接下来就是我们现在面对的情况。”
看着这位女武神大人已经清醒过来，瑟尔便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回来，脑海中仔细回忆着刚刚监牢中的画面，深吸了一口气，沉下声来，
“首先，根据刚刚我对这个瘟疫病患的检查结果来看，留给我们的时间恐怕不多了。”
“什么意思？”
心中泛起的涟漪瞬间平复，维罗妮卡坐直身躯，仿若睡醒后的狮子，威严的气势瞬间笼罩下来。
“我不知道那位瘟疫病患是不是特殊案例，但如果其他患者也是相同情况的话，那么我们不得不面对瘟疫病人即将集体死亡的情况，或者……”
“或者？”
“或者……面对一群由人类异化生成的怪物。”
瞳孔缩凝如针，女武神大人下意识凑过了身去，捏住瑟尔纤细柔软的小臂，指尖小小用力，
“什么怪物？”
“疼！”
“疼？”
歪了歪头，维罗妮卡几分不解地看着面前瑟尔，顺着他的目光向下望去，浓密纤长的睫羽轻轻眨动——
“抱歉！”
反应过来的女武神大人立刻松开了自己的手，看着那白皙娇嫩的皮肤上诱红的指印，整个人有点发懵。
她也没有用力啊？就只是轻轻地握了一下，怎么就……
凑近几分，看着那张漂亮小脸上微微泛红的眼眶，浓密卷翘的睫羽簌簌忽闪，艳丽的玫红间仿若有星光闪烁。
“你怕疼？”
“滚！”
咬牙切齿地狠狠瞪了一眼神情之间有点歉意又有点好奇的维罗妮卡，瑟尔仿佛炸了毛的猫儿一样呲牙暴喝。
“抱歉，我的错……”
这位一向高高在上威严傲慢的女武神大人竟然低下头，又一次相当卑微地认错道歉，如果让知道的人见到，恐怕要惊掉下巴。
“哼！”
看着维罗妮卡诚恳道歉的模样，瑟尔其实也知道她不是故意的，虽然依旧生气，却还是理智地咬着牙轻哼一声——
反正是不会原谅她的。
这仇他先记下了！
深吸了一口气，瑟尔轻轻揉按着刚刚被捏的部位，努力调节自己的情绪，将怨怒按压下去，
“恶……恶魔的眷属、仆从、奴隶……怎么说都行，反正在人类看来都是怪物。”
“恶魔的眷属？”
喃喃着这个诡异陌生的词汇，维罗妮卡看着瑟尔皱着眉尖揉按小臂的模样，微微抿起娇艳薄红的唇瓣，
“你见过？”
瑟尔沉默一瞬，下意识地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恍惚之间，他望见自己屁股上伸出一根漆黑纤细的尾巴，尾尖那玫瑰深红的小小桃心俏皮地轻轻晃动。
“没有。”
回神，少年神官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冷寂地说道，
“只是从教廷典藏的经卷上看到过罢了。”
“这样吗？”
敏锐地觉察到瑟尔的神情几分异样，维罗妮卡轻轻蹙眉，总觉得他故意隐瞒了什么事情。
“那么……”
“刚刚检查那个瘟疫病患的时候，我发现她身上布满了青色经络，仿佛一张网一样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
轻揉小臂，瑟尔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询问，自顾自分析起来，
“当我用手指按压这些青色经络的时候，发现里面有类似血液流动的轻微触感。而后顺着经络里面这种触感逆流而上——”
放下揉按的手指，少年神官晃了晃小臂，依旧有着细微的钝痛感，忍不住轻轻蹙眉。
这女人力气是有多大啊？
“发现这种感觉汇聚到这个病患的腹部后最为强烈，仿佛是有一颗心脏藏在里面，将那种诡异之物压进青色经络，泵送病患全身。”
看着小臂上依旧绯红的指印，瑟尔心底轻叹了一口气，不想再去理会了。
突然，一只巨大而优美白皙的手轻轻握住他的小臂。
少年神官仰起头，却见那位威严英艳的女武神面色平静肃穆地看着自己，话音甜美却又不容置疑地轻声说道，
“继续。”
“……”
撇了撇嘴，知道对方没有恶意的少年神官也没有反抗，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里就是导致病患感染瘟疫的核心原因，也是使其身躯发生异变的源头。”
维罗妮卡安静倾听着，指尖轻柔小心地按压揉转，将那雪白肌肤下诱艳的淤红一点点揉散，感觉就像捏着一朵娇艳玫瑰的花枝，那么纤细精巧，又隐隐带刺。
好软。
“同时，这个瘟疫病患所发出的蛙声的源头也在这里，就更加印证了这一点——她肚子里确实有什么东西存在。而这个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呢？”
清晰地感觉着维罗妮卡小心翼翼地揉按，瑟尔撇了撇嘴，
“结合这种瘟疫的传播途径，答案相当明晰。”
“所以你让我们把她剩下的衣服给去掉……”
“不然呢？”
少年神官轻哼了一声，微微眯起眼睛，面色阴沉，
“而后我观察到，那个最初的部分已经完全开始异变，溃烂、囊肿、腐坏，又从污浊腐烂的位置新生出大大小小的粗糙疙瘩，整体呈现诡异的青黑色……我不确定那是死亡的征兆，还是——”
一字一顿，
“新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