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情况很不对劲。
看着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瑟尔没有半分旖旎之感，反而心中生出阵阵阴寒——明明是漂亮妖娆的寡夫和女子偷情缠绵，在他的眼中却更像是一只艳丽可怖的蟾蜍将人类像虫子一样活活吞食。
但很明显，那个叫做碧翠丝的女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嗯～嗯～”
无法自控地发出低吟。
此刻，她整个人仿若饥肠辘辘的野兽进食猎物一般，染上淡淡青黑的唇瓣用力地吻在下面那一寸寸苍白，舌尖舔舐着那透明晶莹却又微微黏稠的汗滴，喉口滚动。
咕噜——咕噜——
清晰的吞咽声。
女人的情绪愈发激烈，开始一只手胡乱地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甚至爪子在自己皮肤上抓开一道道伤痕也毫不在乎，反而变得更加暴躁和癫狂。
“……”
沉默不言，透过缝隙旁观着这一切的少年神官，无比清晰地看着碧翠丝在舔舐安德森皮肤黏液之后情绪和行为的剧烈变化，深深蹙起了纤秀精致的眉。
在他的脑海深处，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了之前接触的那个腹鼓如蟾的瘟疫病患——在她的身上，同样分泌敷涂着一层透明黏腻的液体。
瑟尔当时并没有太过在意这件事，只是将其归类于人类被恶魔异变之后的现象之一。但根据眼前的情形来看，这东西恐怕并没有那么简单。
此刻，碧翠丝后背白皙皮肤上渐渐泛出的一点点淡青色，仿若经络血管一样逐渐蔓延开来，和之前那个病患一模一样。
安静观察着眼前这一幕，少年神官心中细细推敲——
之前瘟疫病患被感染成为恶魔眷属后，整个身躯逐渐开始表现出【蟾蜍】的特征。
那么一般情况下，根据逻辑推导下来，作为感染源头的安德森此刻皮肤上所分泌出来的那些黏液，应该也是类似于【蟾蜍】的特征。
“感觉就像是……”
“毒？”
耳畔传来一声轻柔的低语，带着淡淡的血腥气。玫红漂亮的眼眸轻轻眨动，瑟尔点了点头，
“嗯……，就像是【蟾蜍】皮肤上分泌出来的毒液，但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此刻，为了防止他们交谈讨论的声音被外面察觉，
少年神官用纤细白皙的手指攥住维罗妮卡的衣襟，有些蛮横地将她强拉到自己身前，而后摸索着她的身躯稍稍坐起，
娇红艳丽的唇瓣紧紧贴吻着女武神大人的耳朵，微微翕动，压着嗓子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轻说道，呵气温软湿润，幽幽地将带着玫瑰甜美的气流吹呼进去，
“那个很有可能不是单纯的【毒液】，而是带着恶魔诅咒的【病源】，当它进入人类身体之后，就会令人感染瘟疫并开始异化……就像外面那个女人一样。”
好痒～
酥酥麻麻的感触仿若细细的电流划过全身，整个人微微战栗，
此刻，安静地听着怀中美人在自己耳畔柔声细语，女武神大人努力理解着他话语中的内容，一边紧紧攥握刚刚自己在手臂上噬咬的伤痕，竭力地试图用疼痛来压制欲望。
“但是，根据之前对埃温娜的观察来看，她感染最严重的地方，或者说真正令她彻底被瘟疫吞噬的原因，并不是源自安德森皮肤上分泌出来的黏液，而是……在一些更加私密的地方。”
“所以——”
小口小口喘息着，维罗妮卡轻声细语道。
翡翠冷冽的眼眸无法自控地向一旁瞥望过去。即使在一片幽暗漆黑之中，她依然能隐隐看着那一抹柔美精致的白腻凑在自己脸颊旁边，温暖甜美的玫瑰花香。
“你刚刚有没有闻到一股奇异的味道，甜丝丝的又有点浑浊的感觉？”
“嗯。”
轻哼了一声，女武神大人咯咯咬紧了牙关，就是因为闻见了那个气味，她现在才忍得那么难受。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味道就是从这些分泌出来的黏液上面散发出来的。”
心中细细梳理整合着目前为止的线索，瑟尔缓缓说道，玫红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起，
“而这个黏液在自身带有一定致病毒性的同时，能通过气味等方式来勾动放大人类原始的欲望，就像是引诱猎物钻进陷阱的诱饵。”
话音停顿片刻，他回忆着刚刚看到的外面那个漂亮寡夫的那种明显非人的苍白皮肤，微微蹙眉，
“除此以外，我猜测它很有可能也带有一定的催眠、麻醉的作用，可以令人类忽视眼前看到的异常。”
“嗯。”
搂着怀中的娇美，浑身绵绵发软。
手臂伤口的痛苦越来越无法压抑自身的欲望，女武神整个人剧烈颤抖起来，双腿无法自控地贴腻摩挲起来。
“安静。”
有些冷厉地轻叱一声，瑟尔感受着下面这具熟韵娇媚的身躯的异动，微微咬牙——结合刚刚自己说的那番话语，他当然明白身下这位女武神大人正在忍耐着什么。
但是刚刚他已经使用过驱魔咒文了，很明显并没有什么效果。说明造成对方异常的原因，很大程度可能并不仅仅是由于闻到了那种瘟疫毒液的味道，还有一部分他自己的原因。
“啊～安德森先生——”
突然，衣柜之外传来了一声欢愉而癫狂的呼喊，
瑟尔侧转过身去，玫红漂亮的眼眸透过柜门缝隙看了一眼外面那两个人此刻所呈现的姿势，知道事情要到关键时刻了。
啧。
如果错过观察的话，那么这次难得的机会就完全浪费了。
可是维罗妮卡那边……
“没关系的，我忍得住……唔——”
红咬着牙，维罗妮卡深深呼吸玫瑰甜腻的空气，轻声低语道。却被一双纤柔细嫩的手软软抚住脖颈，引导着慢慢俯下，
在幽暗之中，脸颊轻柔地贴在一片温娜娇媚之上。
精致，纤巧，柔弱。
“我等会儿要观察外面，没空管姨姨你的～”
一手纤巧的指尖慢慢解开衣襟，任由怀中这位女武神大人亲昵，瑟尔细细温柔地抚着猫儿一样梳理着她银白如雪的发丝，娇媚的红唇吻在她耳畔轻声细语，
“我知道你忍不住了，动作轻一点，别出声呐，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