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你才是奇怪的那个吧!”韦勃翻着白眼说到:“想套话请拿出点诚意来吧,前些天里每趟客轮的到点时间,肥羊的位置。带毛鸡和黑乌鸦混战的地方,这些不都告诉你了吗?你的收获比起其他人真有够寒酸啊。”
多纳文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别着急嘛,生意之外我们不应该还有幸福的日常吗?我只是正常的寒暄。我的意思是这周围邻里这两天没有奇怪的事吗?”
韦勃撇着嘴说到:“这后面的一片破屋昨天晚上被野猫压垮了,这事够奇怪吗?”
“你看见野猫了?”多纳文反问。
“呵呵,不是野猫压垮的还能是你压垮的?”韦勃看着沉默的多纳文,韦勃眼皮一跳:“不会真是你吧!你可真无聊…那些工人手里不会有你感兴趣的东西吧?”
多纳文摊手:“我的亲爱的伙计,你想象力这么丰富怎么不考虑去写小说。”
“呵呵,你这带着蹩脚口音的家伙难道能写出什么好东西?怎么好意思取笑我的。好了,没什么事请回吧,我可不会给你倒第二杯咖啡。”韦勃开始送客。
“就因为你总是这样,所以只能一直在这码头过活。”多纳文留下一句挖苦,拿起他的新帽子离开了。
“这不劳您费心!”
身后传来韦勃的声音,这里好像真的没有什么,接下来再去昨天那个小道看看吧。刚来时只是瞄了一眼,好像没有尸体和血迹,希望仔细看看能发现点什么。
进入这处棚户区的小巷内,两旁黑压压的破屋夹着当中一条刚好能进人的小道,原本极窄的小道上还处处堆着垃圾,各种莫名的汗臭腐臭味交汇间流着颜色难言的污水,倘若有点洁癖的先生来这,他会发现根本没有落脚的点。
多纳文按照记忆来到了大致昨天和那位对峙的位置,两旁屋子明显有破开的新洞,几片破布被扯开遮住洞口。
夏天这里房屋的破损都是随便糊弄糊弄,到了冬天实在不行才会修补。
多纳文来回巡视,这里与之前不同的也就是下水道口的那个新井盖。
他靠近井盖,轻轻抬起井盖边缘。毫无疑问,这个确实是新的,厚度也正常。
“哪里的毛贼,怎么又来偷井盖子?”
多纳文还在思索昨日的事情,忽然身后的屋子里穿来人声。他只好立马放下井盖,快步走出巷子。
考察了一圈没有发现,多纳文只能把这事先放一边,反正事态目前好像并不影响他的生活。
反正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不压身。他现在手里也攒下些钱,大不了收拾收拾换个地图重开。
看着又基本黑下来的天色,多纳文朝着自己租住的公寓走去。
绕过教堂,码头通向港口主城的大道旁的公寓,这处去哪里都不近不远的地方是多纳文现在的住处。
多纳文到这住处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了。好在这里是有路灯的,虽然在暗处走动已经是多纳文的基础操作,但走在路灯下还是更让人敞亮。
摸着一天基本就喝了杯咖啡的肚子,多纳文在认真地思考晚上应该吃的什么。尽管他住处能提供的食物不多,但仔细规划和享受美食也是穿越以后他保持活力的方法。
就在他在香肠和炸鱼中做艰难的决定时,公寓门口警戒的巡逻队让他打起了精神。
多纳文已经从事特殊职业快几个月了,基本的职业素养还是有的。这些巡逻队就和猎犬一样,保持正常才好蒙混过关。要是掉头就跑,这些家伙指定闻着味就追过来了。
多纳文大大方方的走向巡逻队封锁的公寓,冲着一位警官叫到:“嗨,我的警官朋友,你们堵在这里,难道要让我晚上去睡大街吗?”
这名执勤的警官转过头来,多纳文才发现对方是曾打过两次交道的布莱恩警官,此刻这位胖警官表情严肃,平时松松垮垮的腰带紧紧栓在腰上,把圆滚滚的肚子硬生生分成两节。
“嗯?是你?你还住在这?”严肃的胖警官用着同样严肃的语气。
“嗯…我上个月住到现在,还没打算换地方。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昨天晚上在哪?在干什么?”
多纳文心头一跳,面上不动声色:“警官您知道的,我之前一直在棚户区的砖石教堂那边。搬到这里后,每个周都去教堂那边看看的,毕竟人不能忘本嘛。”
“你昨天具体都干了什么,几点到的教堂?”布莱恩追问到。
“我还能干什么?港口里有什么事就做什么事呗。教堂我是傍晚到的,那里的修女可以为我作证。”
多纳文说着从怀里取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后将整盒递给了胖警官。
“布莱恩警官真是辛苦,为了我们市民的安全一直工作到了现在,请抽几根暖暖身子。”
布莱恩扭身环视一圈,不着痕迹的结果烟盒,拇指插入烟盒的夹层里,果然摸到了几张钞票后。脸上严肃的表情终于柔和了些许,连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这是我们的工作,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今天你最好换个地方休息吧。”
见对方不动神色,多纳文只好再掏出一盒烟递过去。
布莱恩见状眉头一挑,再次环视一圈后说到:“你有火吗?这里风有些大,去哪里给我点一根吧。”
二人来到墙边,布莱恩点燃烟吐出浓浓的烟气,声音压低说到:“就是昨晚死了个女人,现在在查,没什么其他事。”
“女人?”多纳文露出困惑的表情。
布莱恩自然读懂了多纳文的困惑,小声补充到:“上头这周来个新长官,是女王的二王子,现在正折腾呢。”
看多纳文点头,布莱恩拍拍他的肩膀:“没事,哪些大人物都是一阵心血来潮,这位二王子侦探小说看多了,竟然找来了个写小说的女作家来当侦探破案。真是不知所谓,估计折腾不了几天就会发现还是吃喝玩乐舒服了。”
多纳文捏着下巴思考,试探问到:“莫非那个死的女人和二王子有关联?”
“你想多了,真是那样,那动静比这大多了。这次出事的就是个外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