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意外的保释人

作者:桃逃逃 更新时间:2024/2/7 20:47:40 字数:2411

多纳文被带回了警局,和国家暴力机器对抗是无谋的。虽然他到这个世界不过三个月,但他已经和警官打过几次交道了。

审讯室内,多纳文同对面熟悉的警官隔着一道铁栅栏,另一边的女侦探黛布拉却躲在门口。至于律师,以多纳文目前的人脉和财政状况,估计只有最后在法庭上审判的时候,才有所谓的法律援助。

布莱恩警官轻出口气,似曾相识的场面好像有过三次了,现在保守估计也到夜里十点了,不知道他的妻子和孩子都睡了没有。

倒不是布莱恩对工作不上心,只是他根本不觉得对面这个家伙会和那种凶手案扯上关系。前几次盗窃案里抓了这个家伙后,竟都是受害人把他保释出来的。

不过心里面怎么想是一回事,被这位二王子保举的侦探盯着是另外一回事。他重整精神,用严厉的语气问到:“说吧,你都干了什么?”

多纳文咽了口口水,心里琢磨着他总不能说:我昨晚刀了你身后这位侦探吧。

他瞄了一眼门旁的女侦探,开口到:“嗯…我昨天在码头上工,看到了两个小偷摸一个女旅客,便好心地提醒了她。”

多纳文稍稍一顿,接着说到“不过小偷划破那旅客的口袋时,掉出来一串手链。我捡到后想还给她,但是那位旅客好像很急,几下就跑远不见了。”

“然后呢?”布莱恩问到。

“这您不是问过了吗?然后我就去了教堂里。”

布莱恩一愣,旋即看向门口的女侦探。

黛布拉一直在皱眉仔细观察多纳文,见布莱恩把目光投向她,便隔着老远放声问到:“那你头上伤是怎么回事?”

多纳文心中暗骂,我头上伤怎么回事你还不清楚吗?但现在形势比人强,他只能扁扁嘴,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说到:“昨晚摔得。”

“摔能摔成这样?”对方逼问。

“昨晚帮忙装灯泡来着,那凳子不太稳,摔下来就成这样了。”

“这个就是你说的那串捡来的手链?”黛布拉用眼神示意布莱恩,后者便拿出那串从多纳文那里搜出的手链。

见多纳文点头,黛布拉远远的声音传来:“死者也丢了一串一模一样的手链,而且死者房间里发现了破碎的酒瓶。你上周就入室抢劫了你的房东,这周钱用完了就把目标转到了邻居身上是吧!”

多纳文可算回过味来,这是要把屎盆子往他头上扣。连忙解开自己头上的绷带辩解到:“警官,说话是讲证据的。你看我这掉了一层的头皮能是酒瓶子翘楚来的吗?至于那个手链,且不说有同款的可能性,她明明是先弄丢手链后到酒店被人杀害的。再说了,我就算鬼迷了心窍动了贼心,我有必要杀人吗?”

看着多纳文头上的伤口,黛布拉抽动鼻翼,果然不是死者现场留下血迹的味道。自从看到这个多纳文真是昨晚她遇上的那个怪胎时,她基本就确定凶手另有其人。

接下来的抓捕和审讯都处于她一种奇怪的报复心理,以昨晚的情况,虽然不知道警局是否能困住这小子,但多少让他吃点亏还是要的。

接下来基本都是垃圾时间,在多纳文的沉默下,那些他见识过的审问套路来了好几遍。终于女侦探放过了多纳文和警官们,多纳文被收押。

第二天下午,码头旁的警局挤满了人。邓普斯警长坐在二楼苦恼的看着楼下的人群,这些人是教堂里的孩子和多纳文公寓里的住户们。

邓普斯无奈地向一旁的二王子朱利尔斯问到:“警长大人,我们的侦探小姐还没到吗?”

朱利尔斯品尝着仆人准备的糕点,喝着下午茶。悠哉地回应到:“别着急嘛,淑女的出场总是需要大量的时间去准备的。”

邓普斯一头黑线,他已经从早上等到现在了。楼下这些人都是为了昨晚被抓的少年而来,他们都要为被抓者的不在场作证。而昨天抓人的那位现在还不见踪影。

旋即他也拾起一块点心,与二王子攀谈起来码头附近贵族的夫人们。他在副手干了也快十年了,不过问装糊涂本来就是他的拿手好戏,反正不管出什么事有这位二王子顶着呢。

大约到下午快四点,打着黑伞的女侦探黛布拉终于出现在了警局前。邓普斯看着手表估算着今天能回家的时间,饶有趣味地看着被围在警局前的女侦探。

一阵混乱后,警局的接待室里,黛布拉面对着两位人群的代表。一位是红发的修女,虽然她穿着粗布便服,但根据从她胸口的十字架和举止,黛布拉不难判断出她的身份。但另一位就让她十分费解,竟然是多纳文的女房东。

不等黛布拉开口,红发修女先声夺人:“教堂的事很多,请容我长话短说。多纳文的身份证明是我这边办理的,他原本是流落到码头的苦命孩子。他经历过了苦难和考验,天父见证了他的善良。天父在上,他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来。”

说完修女站了起来行了一礼,“前天晚上他就一直在教堂里,他每周都会在这个时间来,教堂里的孩子都可以作证。我相信警局代表的正义,我会留下一个孩子见证警局做出公正的判决的。那么就先告辞了。”

黛布拉看着修女的离去,她目光奇怪地转向了女房东。

女房东看着黛布拉奇怪的眼神,咳嗽一声说到:“就和刚才卡罗琳小姐说的一样,多纳文这人平时还是不错的。我们都不信他会做出那种事,他前天晚上确实没有回公寓。”

“可是他上周不是才抢劫了你吗?”黛布拉摊手。

“这一码归一码,不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额,这叫不打不相识嘛!”

看着指手画脚很不自在的女房东,黛布拉低下眼睑,猛的抬头,用猩红的眼瞳看着女房东:“你和多纳文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替他说话?”

女房东目光呆滞,愣愣开口:“上周其实是我同他们几个租客喝多了,多纳文送我回房间。我和丈夫感情不和多年,而他这小伙平时风趣幽默,主要是人挺拔帅气。一时借着酒劲向他求爱,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把我绑在了椅子上走了。第二天酒劲一过,我越想越来气,一冲动就在他房里丢了一个耳坠报了警。”

黛布拉闻言扶额,只听女房东继续说到:“可报完警我就后悔了,我这么大个公寓在这,和他一个流浪汉有什么好较劲的。他豁出去了大不了再跑,我能跑去哪儿?可多纳文没多说什么,交了保释金就出来了。那天晚上我所有的耳饰都不见了,第二天又收到一个嘴被缝起来的金面具。自那以后,我们的关系就更好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黛布拉掐指下巴若有所思。一会后女房东回过了神来,

又是一阵絮絮叨叨后终于离开了。

就在黛布拉准备再看看现场时,又来了一位白帽白裙的女性。

“你也是为那个多纳文作证的吗?”黛布拉问到。

“嗯…也算是吧。我是那个被害人哥哥的未婚妻,我有些线索想和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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