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翼收拢下落，快抵达地面时再陡然张开，悠悠滑翔进灰雾。
眉头一皱：‘这应该没PM2.5吧……’
迷雾中的战斗似乎到了尾声，从地面窜出的岩柱死死抓住了小蓝的脖子。
那个女人的身形被灰雾围绕着，吐出的词语却无比清晰：“你们太弱了。”
什么经典反派台词，要是我就先把小蓝四肢捆住防止她反杀，然后……嘿嘿嘿。
你看吧，小蓝的手里在凝聚下一道魔法了。
接下来就该是经典反杀了，最少也能打碎岩石脱离战斗……
几道石柱“砰”地破开大地，像是暴虐的岩蛇一样扑向小蓝，将她的身躯全数包裹，被挤压的咛嘤声沉闷又骇人。
“我有些厌烦跟你们的小打小闹了。”女人的声音染上一丝癫狂，杀意藏于暴虐的举动下。
灰雾中闪过一丝猩红，像是大象灰褐皮肤下瘆人的伤口。
‘她要杀了小蓝？’
记忆中的反派没这么恐怖啊，这是地狱难度？
下一刻女人仿佛遭到了重击一般晃动身躯，身形踉跄着，石柱也松散掉落。
“好机会。”
顾不得思考太多，扇动翅膀同时双腿发力，逆流的空气把头巾吹得咧咧作响。
冲到似乎醒来的女人面前，双眼微眯，桃红的爱心浮现于瞳孔。
“睡吧睡吧，仁慈的地母会给予你最温暖的摇篮~”变身后第一次开口说话，悦耳的声调像是温柔的妇人。
音色和身躯又是彻底的少女模样，真奇怪。
女人的眼皮缓缓合上，看来效果相当不错。
一把抓起她手上的红色水晶，温热的触感让人心神愉悦，可以撤退了。
毕竟是来抢东西的，又没有什么真正的战斗能力，不跑等着被醒来的双方暴打吗？
拼命挥动生疏的器官，翅膀快要抽筋了。
灰雾中的尘土钻进眼角，四散的沙尘拍打脸颊，魅魔的速度快得像只逃窜的野兔。
本该像只搏生动物似的头也不回，但在冲出灰雾前，她还是好奇地看了一眼女人。
有那么一瞬，女人不再被死气沉沉的灰雾包围，灰雾的面孔上露出一双平静的眼睛。
一双满是血丝和黑眼圈，眼皮耷拉得像是被世界敌对的眼睛。
她的视线看向魅魔时十分平淡，灰雾的面孔上又满是惊讶。
“谢谢。”女人开口了，不似之前如魔主的狂妄，现在的嗓音只像个疲惫的少女。
——
“哇哦，真刺激，我就这样那样，然后就搞定了，我真牛逼。”
【行了行了，你五分钟内讲两遍了烦不烦啊，快来领奖励吧。】
“哦。”被嫌烦的黎冰打开了面板。
【已完成任务。
获得奖励：魔力水晶。】
啊？
【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直接使用水晶，你的魔力等级直接进化到D级。
或者就是卖给我，我给你5000现金和解锁修女神术的提示。】
【顺带一提，魔力等级就是决定变身时间和技能效果的，你现在是E级。】
该死的系统，你能再扣点？
【3000现金。】
哥，我错了哥，再给我次机会吧。
【快选，对了赶紧解除变身，魔力不够会出问题的。】
“好好，解除变身。”
光芒在肌肤上浮现，甚至还贴心的变回了衣服……
可惜的是上衣松垮像是大了两码的外套，脚掌踩在休闲裤的裤脚。
低头沉默中墨黑长发绕垂耳畔，衬衫滑落肩头。
视线还是一样的低，双手还是一样的娇嫩乏力。
她情同手足的兄弟就这么不翼而飞。
【你醒啦，手术很成功。】
两手遮住脸部，黎冰需要点时间缓解下。
生活有时就像墙间，反抗不了的话不如试着接受。
一分钟后松开闷得发烫的双手，细嫩修长的手指令她苦笑：“第二个。”最后还是决定先多学几个技能。
还有尤为重要的现金，手机里只剩向蚂蚁兄弟借的3000块了。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货币通不通用。
【不通用。】坏消息上系统的回答总是很迅速。
天杀的狗屎游戏。
【心态放开点嘛，起码你不用还蚂蚁哥上个月的钱了。】
唉，除了接受还能咋办……话说选了另一个选项会怎么样？
“我问一下，如果我刚刚选了直接吸收水晶呢？”
【不怎么样，进入另一条线而已。】
“还有选择决定结局一说的哈。”
【确实，吃下水晶后第二天没钱吃饭，晕倒被捡尸，然后魅魔M属性大爆发，最后**，众多坏结局之一。】
“……”
【哎呀你心态也太差了，放开点嘛，108个结局中有两个好结局的。】
“……”
【给你打5000了弟，加油玩下去哦，我很期待你被——的样子。】
黎冰有些乏了，他随便找了家旅馆，躺在白硬冷的床铺上沉沉睡去。
“明天去租个房子吧。”忽视肚子“咕噜”的抱怨，直接闭上双眼。
这破旅馆一晚上居然要200。
——
“恒*国际小区，是这吗？”
灰白斑驳的墙壁、腐烂发臭的垃圾堆，以及漫天飘飞的纸屑都在告诉黎兵一件事：这小区的尊名与实际有些差异。
再瞄了一眼地图，确认没错的黎冰避开小孩踢来的足球，迈步走进小区。
……
“姐姐，再便宜点嘛，其实我是个学生。”
“你是出生都……小弟，这里已经是尉城最便宜的地段了，再低就得去下水道和老鼠做邻居了。”包租婆这周第一次遇见跟她讨价的租客，居然是个小姑娘。
估摸着刚成年吧，这种身段跑来下城区干嘛？奇怪，这小姑娘咋越看越顺眼呢？
“不过你这么小就出来租房也不容易……九折，每个月按时交租，别整乱七八糟的玩意。”
大妈在柜子里翻找着，抓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
“不用查身份和签合同吗？”
“你猜为什么房租只要这么点？”妇女笑得像只老鼠。
接过抛来的钥匙，黎冰吸了下鼻子，大妈的狐臭和铁锈混在一起太上头了。
但人家都没嫌弃他穷呢，低声感谢两句后就上楼了。
“对了，你邻居614晚上11点后很讨厌噪音，没事别外放。”
出声应答着，提着大包小袋爬上楼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