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自己钟爱的机娘突然手捂心口并茫然地对自己说“心脏很热”,这意味着什么?
答:恭喜(咬牙切齿),你已经朝着梦寐以求的爱情迈出了坚实的一步(面色扭曲),接下来只需要耐心教导机娘(抬手握拳),就能将爱情经营成理想中的模样(全力挥拳)。
我一边看着面色惊喜交加的李寻生,一边对丫头说:(所以,你懂了吗?他抱有着类似的纯情想法。)
不同于我会一边激动得翘起尾巴,一边引导着小白花打牌,想着无非是先后顺序不同,反正婚戒和婚纱都不会少。李寻生大概会一步一步慢慢来:约会→牵手→拥抱→亲吻→抚摸→结婚→打牌。
(臭伴生!你就是在坑咱!坏蛋!臭蛋!嘤嘤……)
然而,我的解释并没有起到作用,丫头仿佛认定了我是在为把她推给李寻生而做铺垫一样,依旧又哭又闹、骂骂咧咧,吵得我脑壳疼。
对,她在报复——明明主动权在她手里,不喜欢的话只需要拒绝就行,难道李寻生还能强迫她吗?况且,她明明知道我的想法——为先前的漏洞打补丁,以及让李寻生主动放弃rua我。
漏洞指的是电磁炮。虽然超高速飞行的金属团没有亮光,但是电流有。并且辣么大的声音,李寻生既不聋也不瞎,即使没注意到电流,也该听到了声音。
也就是说,他之所以没有产生怀疑,只是因为信任我,思路下意识地跟着我的话走,无意识的忽略掉了不合理的地方。
哎……心里叹着气,我看着面部肌肉僵硬的李寻生,微微歪脑袋,只觉心脏抽疼。
不出所料,他在度过了最初的震惊和喜悦以后,将我的能源核心会发热的原因,理解为⭐🌧。
而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让他的心思全部集中到“该如何教导我区分‘爱’与‘做.爱’”上面。
毕竟,我渴望得到他的信任,却知道自己不配被他如此信任。甚至…我都做不到毫无保留地信任他。
“白狸…我…我暂时不能碰你的耳朵跟尾巴了…”
很快,李寻生果然选择了先切断会使我起⭐🌧的原因。
我当即歪歪脑袋,接着递上尾巴,适时表现出不理解的样子,又在他躲开之后,狐耳低垂,表现出失落的样子。
“我不是不想…我…抱歉,具体原因我现在不能说。”
毕竟人脑不是机器,李寻生没有足够的时间进行仔细思考是正常的,而我本打算做戏做足,可是看着他愧疚的样子,忽然又不忍心了。
于是,我跳过了“求知环节”,直接模仿丫头的神态:摆出笑容,眼神灵动,抖着狐耳。
再次递上尾巴,并笑着说:“指挥使先揉咱的尾巴好啦。”
意料之中的是,李寻生有些犹豫,但出乎意料的是,没过几秒他就摇摇脑袋:“我暂时也不能碰你的。”
与此同时,脑内响起了丫头的声音:(哼~!臭伴生总把咱想得那么坏,现在你懂了吧?按照你的计划进行,李寻生自然也不敢碰咱的狐耳跟尾巴了,都怪你!)
(而且,你的计划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因为推算结果是:你100%会白给。)
想少了呢……我诧异地看了眼李寻生,继而嘟起嘴巴,抱起尾巴,一边搓着一边扭过头:“哼!咱自己揉。”
同时,回应着丫头:(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会这么慎重。其实白给不白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想伤害他也不想辜负他。不过我有些好奇,你为什么不提醒或者阻止我呢?)
(因为咱更喜欢你呀。)
丫头的话令我愣了一下,随即心中又感动又愧疚,可还不等我说些什么,她又说:(逗你的哟~咱就喜欢看你被“打脸”。)
俏皮的声音听不出是真是假,但我确实感觉好受了一些……
(谢谢。)
(哼哼~不用谢,反正只是暂时不能被揉尾巴。而且咱也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做这种无用功呢?还有你白给的话又坚持不喜欢他,那样不是跟你要的爱情矛盾了吗?)
(不是无用功,一方面是为了防止我会忍不住强跳他,一方面是为了让他安心,毕竟缺少奖励,我就不会擅自行动了。)
“小白。”
这时,李寻生开口了,我转过头,就见他脸上带着傻fufu的讨好笑容,伸出的手掌上摊着两块儿巧克力。
好一个一碗水端平…完全被当小孩子对待了…
“哼~”
心里微妙的不爽令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随后一把抓过巧克力,“咱原谅你啦。”
说完,我便咬了一小口巧克力,对着李寻生摆出幸福的笑容。
丝丝甜蜜入口,尽数化为苦涩。
“嗯…谢谢。”
李寻生习惯性地抬起手,但伸到一半就停住了,我抖抖狐耳,主动将脑袋靠近,蹭了蹭他的掌心,接着起身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催促道:“指挥使不是困了吗?快睡吧。”
“好~你们也睡吧,晚安。”
“晚安啦~”
(好奇怪,你调戏他不是为了愉悦吗?现在却只有痛苦。)
看着李寻生躺下闭上眼睛,我一边继续吃巧克力,一边回答:(不不不,这也是愉悦。)
(诶?无法理解。)
吃完一块儿巧克力,我嘬嘬手指,随后恢复成面无表情,看着微微皱眉的李寻生,收起另一块儿巧克力,(曾经我习惯了妥协——小时候要看长辈的脸色、上学时要看老师和同学的脸色、出去玩时要看朋友的脸色、等成年后要看同事和领导的脸色。一些不在意的事情还好,而一些不情愿却又尚未触碰到底线的事情,就只能忍着、适应。)
(直到后来,我失去了重要的人并且变得一无所有,我才意识到——妥tama的!我不只是没有了愉悦,就连目标、未来、活着的意义都没有了!)
(曾经我后悔晚已,但是现在不同了。)
我回到意识核心,抬手搓了搓丫头的狐耳。
“我又拥有了值得珍惜的人,有了目标、未来、活着的意义,这就足够了。因此,只要你们不受到伤害,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愉悦。”
说完,我又抱住她的大尾巴,又吸又搓,直到她反手抱住我的大尾巴,我才继续说道:“至于爱情嘛…已经不重要啦。毕竟没有爱≠不能打牌,就好比打牌≠一定要笑,只要我俩其中一人不喜欢对方,就不算爱情。”
“懂了吗?”
丫头点了点头,“嗯嗯,嘴…唔!”
不等她说完,我抬手捂住她的嘴巴。
狐狐我呀,才不是嘴硬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