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
清晨,我打着哈欠。窗外的太阳,它透过窗帘缝隙,用刺眼的阳光遮盖住我的视线。导致我看到的只有红红一片。
我揉了揉有些发痛的眼睛,由于今天休息。本想再好好睡上一觉,却被惹人厌的阳光搞了个不愉快。
无奈拿起床边的手机,随便看看资讯,等待心身逐渐有了,该“开始新的一天”时,才放下手机。
我先是简单去厕所洗了漱、去厨房准备着早餐、最后再一次回到温暖的床上玩着手机。
因为所谓的早餐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拿开水泡一泡就会熟的方便面罢了。
所以在等待的时间里,我自然不会在被窝外面挨冻。
就是这样,我的休息天是这么的平淡无奇。
正当我玩的开心,即将要关键时刻,手机却突然……
“叮咚!”
这代表有消息传来。
这很正常,任谁的常识来看都知道,有人给自己发消息了。
我抬眼看了屏幕顶部,没发现任何消息。
但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没准是什么软件的垃圾短信也说不定。
我打算在解决眼前的“麻烦”之后,再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但其实,虽然我也觉得可能是垃圾短信什么的,但这样骗不了自己。
我在目前,所有手机软件里,只留“有用”的软件设置成消息提醒,其他一概关闭提醒。
所以,是垃圾短信的可能性不大。
结束眼前麻烦事,关掉游戏界面,从屏幕顶部下滑,展开消息栏。也没发现任何消息提示。
我稍有疑惑,甚至打开各个社交软件确认,也依旧没有发现。
垃圾短信也没有。
疑惑更深了,想着手机出bug了?这倒也没什么。幻听了?这就不可思议了,我劳累到这般程度?
这小小的插曲只会让我暂时记住这件事,并不会去深究。
接着,我从桌上收拾吃完后的残局,光脚走在地面。“啪嗒啪嗒”的经过客厅。
“咚咚咚!”
令人意外地响起敲门声。
换作别人可能习以为常吧,但如果发生在我身上这非常奇怪。
我所在的小区,确切住户人数极少,少到平时走在外面看不到人。甚至让人觉得,这里住的只有我一个。
而且就算是认识的人来敲门,但知道我住这的人是少之又少。所以更别说,如果他们真要来,也会提前跟我打招呼。
家里呢,只有我一人。所以就算考虑到敲门的会不会是家里人。但这也跟前面说的一样。会提前跟我说。
排除了认识的人,就只剩下陌生人。
但会是谁呢?年纪大的邻居终于是老年痴呆、犯了糊涂敲错门了?
可能性不完全为零,我这栋楼里确实有很多年纪大的老人居住。
“咚咚咚!”
门外的人还在不急不慢的敲着,而且也不说目的。像什么查煤气的、推销的也行啊?
没有问语,只是在敲门。
这一幕更是让我困惑,甚至有些恐怖。
但不能任由他敲个没完,我尽量使恐惧化为愤怒。
毕竟一直敲着自家大门,也不说目的。着实令人生气。
我摆出愤怒的架子,虽说如此。也还是蹑手蹑脚的偷偷趴在门上,看了猫眼。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我再也熟悉不过的楼道。也就是说,门外没有任何人。
但这不是绝对的,因为如果细心一点就会发现,视线下方有着不起眼的“黑边”。
这样说有些模糊,但试想。我觉得门外的人好像知道我会看猫眼。所以正蹲着身子躲藏我的视线,达到让我即便看了猫眼,也没任何人的效果。而所谓我看到的黑边,就是此人的身子。
这样想是不是合理一些呢?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从大门下方传来的震动。已经让我刚才的猜想得到了证实。
就是如此。也是如此。让我多了一份害怕。
这人为什么非得做到如此地步?甚至不惜用别扭的姿态,蹲着身子也要敲门?
我虽百感交集,但刚才的敲门声已经表明,我不开门他是不会停止的。
我想了想,甚至从客厅抄起家伙,为了以防万一。
做好一切思想准备后。我猛地、彻彻底底把门打开。
“砰!”
大门响起被我用力拉开的碰撞声。而门后的秘密,也得以让我窥探。
“嗯?”
我甚至脱口而出表示自己的疑惑。
门外确实站着一个人,他脸部戴着口罩,全身打扮十分普通。
明显,我不认识这个人。
周围的沉默持续没几秒,正当我想说些什么,那人缓慢地拉下口罩。
露出他的脸。
脸?看了脸我也不认识。
因为他的脸,是带有变化的。说白了,绝对不会有认识他的人。
他有着很多脸。很多人的脸。
他的脸此刻正快速变化着,像什么眼睛变成猫的眼睛啊……总之,凡叫得上来的五官,都像是东凑西凑拼出来的一样。
即是说,这人的脸部是拼出来的。五官,也无时不刻地变化着。脸部“崩溃”着,替代着……
我惊恐万分,这辈子?不,下辈子也不会见到如此骇人的场景。
我被吓得半天说不出来话,甚至门都没关就打算跑进屋里。
转过身,好在家里还是如我熟悉的那样,所以我跑进客厅。
但。
“哎?”
我突然感觉到自己变轻了?这样说不太准确,怎么形容好呢?
脚下变轻了?我甚至感到在凌波微步那样。
为证实自己的想法,我低下头看了脚部有什么异样时。
却空空的。
这是什么情况?我可不记得我天生就没有脚啊?
然而眼下的场景,就是我描述的那样,空荡荡的,没有脚。紧接着,就连腿也快要消失。
惊恐已经代表不了一切,甚至怀疑这是一场恶作剧,亦或者噩梦。
而“脚下”,或者说下面。身体好像等着主人意识到自己没有脚的支撑。所以我向前跌倒在地面,脸部却先着地。
为什么是脸先着的地呢?并不是因为我没用手抵挡地面,而是“做不到”。
是的,就连我的手也已经逐渐消失,下半身已经半透明。手部也只能维持依稀可见。即代表,我的全身都将要消失。
甚至做不出任何动作,消失的征兆加快。眨眼间我便没了四肢,躯干也将要透明。
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眨巴着眼睛。
因为什么都做不到,即,现在做什么都是有意义的。
我努力回头看去,看那个刚才,站着门外五官变化的人。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此人像是很担心的样子,正做出扑过来的动作。像是在挽回消失的我。
若不是他可怕的脸部,这一行为肯定是想救我。
“看”是看不出来他的目的,但我能感觉到。
疑惑再次加深,这一切难道不是他害的?为什么还要摆出伪善的样子来救我?或者说,我的感觉出错了?
也难怪,毕竟是在如此荒唐的环境,怎可能相信感觉?
当然也有可能,这个奇怪的人,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在他扑来之际,我因失去行动能力,动不了。但这绝非我意,如果可能,我还是想立马起身逃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人马上就要扑到我身上。
而我也能感觉到,身体正逐渐完全消失,眼前理所应当的短暂一黑。
“唰!”
“哗啦!”
“哈啊,哈啊……”
被子猛地被掀开。
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