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正月十五,十天的看护性治疗转瞬即逝,今天就是出院的日子,同时也是中国的元宵节。“嘛,终于结束了,从今天开始就自由了”逸尘在屋内激动的走来走去,在这十天里她通过和梅斯梅尔的交流与她带来的书籍了解了现在的基本常识,虽说过成不是很顺利,甚至一度被那个女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她的治疗而变傻了,但总归结果还不错
咔哒一声,房门从外被人打开,一个熟悉的人影走了进来“逸尘,跟我来记录一下病例,办理好手续你就可以离开了”梅斯梅尔摇着手中的薄本,示意他赶紧出来。逸尘点点头,快步跟着她走出了房门
走廊内的各种事物吸引着逸尘的目光,有罩在玻璃罩内的龙骨,头上带着密不透风的铁罩子的各种职员,以及一个蹦跳着的塑料袋,后面好像还有一个橘色的身影在追逐着它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像你这样单独的神秘学家很容易葬身于暴雨之中的”梅斯梅尔回过头来,认真的询问道。“我接下来还没有什么打算,毕竟这和我所处是年代相隔时间太远了”逸尘摇摇头,变得有些失落起来,虽然已经接受了这一切,但每当想起自己孤身一人被送到这一千三百多年之后还是会感到有些不真实,倒不如说是不敢相信
“要不要加入我们基金会,我们可以为你提供一份安定的岗位与躲避暴雨之处”
“额,我...”还不等逸尘回答,一位匆忙的女性职员跑到梅斯梅尔身边“梅斯梅尔女士,会长大人让您带她过去一趟”“康斯坦汀?好的,我马上带她过去”
“你说的会长是?”逸尘问道,她没想到会有人找自己“会长叫康斯坦汀,是个不好不坏的人,先跟我走吧,有什么事到那就知道了”梅斯梅尔带着逸尘向着一个僻静的角落走去那里有一扇纯白色的门,上面挂着一个写了康斯坦汀的牌子
叩叩叩—“请进”声音有些中性,又带着些许疲惫,推开门,是一个洁白朴素的工作室,房间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白色的办公桌,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士坐在桌后,微笑着注释着她们,太阳穿过窗边的大理石柱,将他的光芒照射在她的身上,右侧的脸庞因为遮挡而显得昏黑,就像是中世纪王宫中的弄臣一般,带着一张黑白色的假面,谁也看不出来假面之下隐藏的到底是怎样一副模样
“会长,她就是逸尘了”梅斯梅尔率先打破了有些沉闷的气氛,“不错,你先出去吧,我想和她说几句话”“好的”梅斯梅尔应了一声,转身走出了房门
“咔哒”随着外力的作用,扶手内的滑扣钩住了另一半,门关上了,康斯坦汀一扫眼中的疲惫,取而代之的是如同狐狸一般的狡黠
“逸尘小姐,想必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那么请您先自我介绍一下吧”康斯坦汀注视着她,好像她身上有什么秘宝一般,看的逸尘有些不自在“我叫逸尘,是大隋帝国大业二年到大业三年间的监天司司长”
“隋朝大业三年?还当真是久远啊”这是一句汉语,逸尘惊讶的看着康斯坦汀,但显然不是她说的,从大理石柱后面走出了一个人,穿着一身风衣,带着眼镜,眼中还留有一丝好奇。
“我叫张之之,你要是真的叫逸尘的话,我想你应该看看这个”她从侧兜中掏出了两张略有折痕的宣纸,先给了康斯坦汀一张,又递给了逸尘“这是后世誊写的《隋史》,上面记录着在你消失后发生的事情”
逸尘接过纸张,看见了熟悉的文字:大业三年正月初六,监天司无尘道长出逃,隋帝大怒,定其为藐视皇权,传令天下,三日之内不归洛阳城,连诛三族,三日后未见其人,因其并无直系亲属,隋帝下旨辑拿其友青岚,打入牢狱,次日青岚逃狱,不知所踪
“这么说来,我们基金会还收了一个青史留名的人才”康斯坦汀嘴角的弧度又大了一些“不可能,我明明亲眼看见洛阳城崩解成一滩彩色碎块,怎么可能还会有史书流传下来”逸尘不敢置信的问到
“那就不是我们这次去讨论的问题了,这么说来你是从暴雨中辛存下来之后又来到了相距一千三百多年的二十世纪初,对吗?”“的确是这样”逸尘点点头“你是我们所见过的第二个能在暴雨中幸存的人,还真是令人好奇”
“还有一个人?他是谁?”
“她叫维尔汀,是我们基金会的现任司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