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果断了！
这姜雪甚至不需要去辨认一番就出手，苏玖慕更加断定自己变成幼狐就是拜她所赐！
不知道她是出于何种目的。
但比起缘由，苏玖慕更希望与姜雪和谈，希望消除彼此的一些误解。但火气旺盛的姜雪恐怕听不进去。
“苏玖慕，被我蹂躏的滋味如何？”
看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大仇人，姜雪露出阴寒的笑容。
苏玖慕想挪开姜雪这沉甸甸的足底，毕竟就这么一直被狱卒踩着也不是事儿，苏玖慕也需要适当地反抗。可问题是，变成幼狐的她根本挪不动。
实在没办法，苏玖慕只能使出肮脏的手段了。
于是她张开牙口，小狐牙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姜雪的狱卒上。
哼，谁让你不爱穿鞋子！
以前还说什么好看的脚丫子也代表着女人的脸面，现在被我啃脸了吧？！
感到微微刺痛的姜雪蹙眉一挑，一脚将苏玖慕给踹开。
苏玖慕当即呈现抛物线的姿势倒飞出去，结结实实地撞在墙面上。也幸亏姜雪脚下留情了，不然苏玖慕当场去世。
“咕……”
苏玖慕勉强支撑着摇摇晃晃地身子站起来，艰难地开口道：“姜雪，你……好好听我说，好好听我解释。”
“那好，苏玖慕，你倒是跟我说说，你有什么能跟我好解释的？”
姜雪慢步接近苏玖慕，寒气逼人。到了苏玖慕旁边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似乎等待着苏玖慕所谓的“解释。”
能给机会就好。苏玖慕还真怕姜雪一气之下，又再次将她给灭了。不过应该不大可能，如果真要动手的话，苏玖慕哪里还能安稳地站在这里。
不将她挫骨扬灰都不错了。
“关于灭你家满门，以及我背叛你这件事，其实我是……”
系统消失了，脱离它的掌控，苏玖慕可以将事情的真相如实相告，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是——苏玖慕脸色突然微变，露出腹黑的笑容，如同雌小鬼的口气指着姜雪道：“当然是有意的。毕竟像你这么愚蠢的女人，就应该好好地利用～只可惜，你这蠢货太洁身自好乐，没能强行拿走你的第一次，不然啊，我可是赚翻啦！哈哈哈～～”
这话说出口覆水难收。
但这并非是苏玖慕的本意。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不受控制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莫非那系统还没消失？！
不，不可能的！如果那系统还没消失的话，她之前是可以随念头叫出人物面板才对。可现在无论如何呼唤，系统都没反应。
可这样，她刚刚不受控制的言论又是怎么回事？
想不明白，苏玖慕既心烦气躁，又汗流浃背。
本来是打算解释清楚的，这下好了，妥妥火上浇油自我作死。
听了苏玖慕这番话，姜雪周围的空气静的可怕。表情看似毫无波澜，但以苏玖慕对姜雪的了解，她恐怕内心已经惊涛骇浪了。
“苏玖慕，这，就是你的遗言吗？”
愤怒涌上心头 ，理智落入下风。杀气腾腾姜雪掐住了苏玖慕的脖子，随后将她整个人提起来滞留半空。
苏玖慕下意识地蹬腿，却也无济于事。
没有系统修为倚仗，苏玖慕自然是沦为被姜雪随手可宰割的鱼肉。
但苏玖慕真的不甘心！这狗屎系统哪怕消失了，也要拉他下水，那么她之前对姜雪做的那些过分的事情……屡次针对姜雪，害得她家破人亡，又算什么？
被系统玩弄于股掌之间，算自作孽吧……
苏玖慕自嘲一笑，干脆也不挣扎了。安静地被姜雪掐死，也算是稍许弥补内心的愧疚感。
苏玖慕眼看就要被姜雪掐断气了，但姜雪在最后关头，不知是犹豫，还是有什么安排，忽地手指一松动。
苏玖慕以跪趴的姿势倒地。
也许是出于本能，也或许是出于求生的渴望，苏玖慕在剧烈底咳嗽一阵后，贪婪地呼吸着，脸色也有所好转。
她这是打算放过我了？
不，苏玖慕很快否决这不切实际的想法。她对姜雪做过那么过分的事情，而且姜雪又不是什么圣母婊，都是有仇报仇，绝对不留后患的。当然，还有另外一种比较贴合实际的说法。
噶了苏玖慕难解心头之恨，留下她的小命，肯定别有用意。可之前她还在青丘大陆的时候，姜雪又这么果断噶了她，这又说不过去。
无论如何去猜测姜雪的想法，也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
“姜雪，你这是……”
苏玖慕想问清楚，她刚才的话恶心到那份上，姜雪也不取她性命。如果是只想着反复折磨她，用她所经受的痛苦，去慢慢弥补她之前对姜雪的亏欠，那苏玖慕也认命了。
但偏偏姜雪不屑于回答她，只是眸子在观察苏玖慕，亦或者说在思考着什么。
就在这时，钥匙插进门外锁孔的声音响起。不出意外的话，是苏婉放学回家了。如果没有这场变故，苏玖慕此时应当会十分惊喜。可眼下，苏玖慕反倒不希望她回家，因为如果让气在心头的姜雪发现她还有个妹妹，很难想象姜雪会对她做出什么难以描述的事情。
姜雪之前就因为心软放了仇家一马，而仇家得以喘息，随后蓄足力量重伤她。在那之后，她做事就果断了很多，面对仇家的人，绝不含糊，该杀就杀，绝不心慈手软。可那还是她没黑化之前，而如今因为苏玖慕的欺骗，彻底黑化了，等待苏婉的下场可想而知。
看着苏玖慕额头惊出细密的冷汗，姜雪往门外的方向看去。见苏玖慕这么惊慌失措的模样，姜雪心里大概有底了，于是葱葱玉指勾着苏玖慕的下巴，露出瘆人的笑容。
“看样子，那是你在这个世界的家人吧？”
苏玖慕欲言又止，但她的这份沉默，恰巧是默认。
“你让我失去了一切，杀了我最珍贵的人，那么现在——也是时候让你亲眼见到家人人头落地血溅三尺的一幕了。”
说着，姜雪心头一念，召唤出她的本命飞剑“吟雪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