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的东边,一座华丽而又阴森的古堡矗立在群山之中,古堡里看起来空无一人,没有太多人活动的迹象,而且,也很少有人注意到它的存在。也许是因为古堡周围层层叠叠的阵法,也许是因为那些神出鬼没的魔物与可怕的魔法植物,也许是因为这里栖息着凶兽的传说。
总之,这座古堡几乎沉寂了千年。
一位带着兔子面具,穿着短燕尾服的年轻男子伫立在一处伸出来的阳台上,一阵翅膀拍打的扑棱棱的声音传来,一只青色的小雀落在阳台的汉白玉栏杆上,用清脆的歌喉对着那个年轻的管家一样的男子叫了一声。
男子撇过头看了小雀一眼,转身进了屋。
“大姐头,魔王的青鸟到了。”男子的声线年轻,而又仿佛自亘古而来。他微微一鞠躬,显得十分尊敬有礼。
“青鸟?魔王开始活跃了吗?”应话的是一个坐在华丽的红绒椅子上的女子,他一袭红衣,黑发如墨肤白如雪,打扮的十分妖娆而性感。紧身的礼裙,血色的玫瑰发簪,娇艳欲滴。身材火爆而高挑,眉目间带着一股凌厉之气,举手投足里透漏出一种媚骨之姿。
既有倾城倾国的绝代佳人之美,又有红颜祸水祸国殃民之魅。
堕落中带着一丝高洁,泄气中掺杂一份神圣,隐隐的对比勾人心弦。
当然,只有这个兔子管家知道,这位美女并非轻浮之人,虽然比魅魔还有魅力,但是一直是令人难以靠近的类型。作为十二魔将之末也是之首,这位代号为月独一的女子,继承了色欲之力,却以行事果断,手段狠辣著称,同样也以善于用人用兵闻名。
上届勇者之女,两届魔王之将。
“去看看。”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傲人的身高甚至超过了那位管家,在高跟鞋的作用下足足有一米七七的水准。两人并肩而行格外的突兀。
那只青色的小雀还歇在栏杆上,望着走过来的月独一。
“鸟儿,你还记得我吗?”她轻声道。
小鸟歪了歪头,表示迷茫。
“也是,一千年为树,一千年为鸟,两千年了,你早就把我忘了。”月独一的眼中染上了一丝沧桑,“多少永生者,数千年,只为守护当年的约定,忘了彼此,也是常有的事情。”
“月独一,有件事情麻烦你。”小鸟张嘴了,发出的却是萝莉音,萌哒哒甜腻腻的。
这届魔王居然真是一个小小的萝莉吗?月独一惊讶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果然不可能是他了。
“说吧。”……
片刻后,青鸟展翅而飞,小小的翅膀忽的化出三十丈长,遮天蔽日,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下一站,是血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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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皇宫的后花园,一地残红,还没有来得及打理,现在在整顿全城的状态,来不及处理皇宫里这些细枝末节,然而,在这乱糟糟的花园里,站着教会里两个最神秘的人,教皇和黑色的骑士。
“教皇陛下,这是圣物的核。”黑色的骑士双手将一个青铜的管子捧到教皇面前,青铜的罐子上都是鬼走蛇形的密密麻麻的阵痕,还镶嵌着一组价值不菲的魔法宝石,为这个管子上的阵痕供能。
即使是这样,青铜罐子还是有些烫手,里面的东西不甘心被这样封印。
“干的不错。”教皇接过管子,手一翻,管子就消失了。他微微一笑,笑容里透漏着的是自信。他看了眼前黑色铠甲的骑士一眼,低声问道:“神圣骑士最近状态如何?”
“没有任何异样,接触魔王之后也没有变化。”
“继续监控,一旦有异常,凭你判断,可以先斩后奏。”教皇一弗衣,转身向花园外走去。待到教皇走出去十几步,那黑色的骑士身影才渐渐淡去,完全不知道是如何离开的。教皇出了后花园的门,对守候在外的骑士道:“去找湘君大主教,让她到关押魔王的塔顶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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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会觉得在笼子里睡觉比较舒服?我迷糊着眼睛不愿意睁开,真是颓废啊。在那片诡异的森林也是,睡的迷迷糊糊的。不过显然,在这里更加舒服,在原来的金色笼子里,虽然狐裘被替换成了天鹅绒,但是依旧阻拦不了我近乎昏迷的睡眠。
幸好我睡姿还是很优雅的。
不过……啧啧,难道我有隐性抖M症状?噫,太可怕了这。
阳光从小窗户里照进来,晒在身上暖暖和和的。都怪这只毛绒兔子,这么大这么软,抱住了就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蹭),才让我这么怠惰的。
教皇那天问我还有什么需求,我就说,你给我个睡好觉的条件就可以了,然后,就多了一条轻薄的毯子和一个大大的兔子毛绒公仔。
终于不是地牢了,现在我在的地方是皇宫的一座高塔的塔顶,这里层层守卫,想要再悄无声息地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了。不过通风良好,光线充足,冬暖夏凉,就是个睡觉的好地方,我也不打算逃跑了。
伴随着哒哒的轻微脚步声,一个花白长发的人影慢慢挡住了阳光,也成功打扰到了我的安眠,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掏出怀表看了一眼,道:“教皇陛下,才早上八点,有何贵干啊。”
教皇还是那么的和蔼,虽然也许只是个披着人皮的怪物,但是在怪物本质暴露之前,他只是个萝莉控而已。他缓缓蹲下身:“我只是想看看你昨夜睡得好不好。”
“睡觉就像喝鸡汤~软绵绵的,你兔子做的不错。”我扣紧了怀里的毛绒兔子,只露出半张小脸警惕地看着他,说不定这家伙会突然**大发对我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我要防着点。
他显然是听懂了我话中有话,被噎了一下,然后调整了一下思路,淡淡地问道:“既然走了,你为什么要回来?”
“我回来你应该不意外吧,意外的是我回来的方式。你觉得我应该杀回来才对的。”我伸了个懒腰,“其实你错怪我了,我只是不满你的住宿环境,投诉无果之后才赌气出走,看,离家出走的成果还是很显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