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莺倒是没有怎么在意自己亲爹的事情。
还是那一句话。
没见过,不亲。
管他叫林凛还是银良。
又不会对现在自己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
难不成,那墓主人还会化为恶灵,把自己摁住透了不成?
“哎呀,纠结这个也没有什么意义,走啦走啦,我们先进去逛逛,你听说了么?最近上线了一部新电影,听说不错,要不下午去看看?”
“嗯?有点兴趣,是什么呀?”
吴缘收起了手机,把话题拉回了下午的逛街上。
随后,用手指向了商场的外墙。
银莺顺着吴缘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那是挂在商场外墙上的一张海报。
表面做了油膜,在太阳光的照射之下显得熠熠生辉。
眯着眼睛一看。
那是一部恋爱电影的宣传广告。
“《我与她树下相遇的那一天》?”
“听起来怎么一股恋爱的恶臭味?”
突然,银莺意识到了什么。
对啊,缘姐不是说和她男朋友闹矛盾了么?
“你不会拿我做练习吧,改天和你男友来看电影?”
“啊哈哈,没有的事,我怎么可能呢,啊,哈哈哈。”
被银莺揭穿之后,吴缘打着哈哈,想要应付过去。
不过她的视线不自觉的偏开了,也下意识用手卷起了她的发梢。
就差把“我心虚”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或许是她自己都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有一些蠢。
“啊,是,我很紧张嘛,陪我练习一下啦,好不好?”
“不…”
“晚上我请你吃海底捞。”
“不行的话我就不是你姐妹了嘛,走起~”
“影院在哪来着?三楼?”
……
….
一般来说,如果和自己的恋人出门约会的话。
想必大多数人的首选都会是电影院吧。
看一场美美的爱情片,幻想着自己能和影片中的主角一样,收获一场甜甜美美的恋爱。
哪怕银莺的前世是一位两袖清风,绝无任何私藏欺骗的处男,也明白这一个道理。
对自己的好朋友,好闺蜜。
以及救济自己最困难时候的房东的亲女儿。
这种陪她练习的忙,银莺肯定是要帮的。
绝对不是因为自己馋海底捞什么的。
“对了,这一部片子讲什么的啊?”
“嗯,一名除灵师排除万难后与一名恶灵相恋的故事。”
她举起了自己的手,在空中比划着。
“许仙和白蛇你知不知道,大概就是类似于那种的故事嘛~”
“宿命中是仇敌的两人排除外界的偏见,种族的障碍,最终结合在一起,你不觉得很是浪漫么?”
银莺皱了皱眉。
作为一名除灵师,她自然是见过恶灵的。
看不清,浑身缠着怨念的黑雾。
怎么可能会有除灵师爱上那种像史莱姆一样的玩意。
即使不考虑其他的偏见,光从相貌上来说。
那种漂亮的女恶灵怎么可能被你遇见?
即使把一辈子的好运攒起来,真让你撞见了。
那那种有智力,有容貌的女鬼,不会杀了你么?
再再假设,你透支了三辈子的运气,那家伙还真不杀你。
那也是不行的。
人为阳,恶灵为阴。
阴阳结合,两者互补。
最后的结果往往是双方都会被调和掉,落不得什么好下场。
“不敢兴趣,你也知道,我对男人没意思,怎么可能理解你所说的那种浪漫?”
“真没意思?”
“真没意思。”
“不信,肯定被着我偷偷处过,不然怎么可能会这么厌恶?”
“真没有,你再提,我就不陪你看了~”
银莺故作强硬。
她总不可能告诉缘姐,自己之前经历过什么吧?
穿越重生?怎么可能有人信。
搞不好,自己还要被抓去切片研究。
都重生了,那就是过去的事情了。
埋在自己内心最深的地方,谁也不知道。
…..
…
购买好了电影票,十分钟之后开始,座位是第八列的十七号和十八号。
位于影院中间偏右的位置。
是很好的情侣位。
只不过,进来之后还不到一分钟,缘姐就说自己肚子痛,要先去一趟厕所。
银莺倒也没怎么在意。
可能是中午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吧。
缘姐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肠胃一直都不怎么好。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妈,也就是银莺那会的房东,才会每周烧一只鸡。
说是给她补一补。
至于为什么肠胃不好要吃烧鸡来补?
银莺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反正每周最少都会分一个大鸡腿给她,有的吃,又何必去在意来源的合理性呢?
“不过,影院人还真是少啊…”
银莺环视了一下这一间观影室。
明明距离电影开场只剩不到十分钟了,然而有人的座位还不到三分之一。
大部分是银莺所在大学的学生,很多都是热恋的情侣,挑选了一个四周无人的座位唧唧我我。
也有那种几个男生或者几个女生,同性一起过来看电影的,。
大概率是同一个寝室的室友,关系好一些。
至于社会人士较少,还不到学生党的四分之一。
这还是挂在商场外墙,有大海报宣传的主打电影。
那一些陪跑的电影,又不知道有多惨。
现在是六月,不但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也是学生们准备期末考试的时候。
而且,这电影院的空调还开的有一点大。
银莺感觉自己的背后有一些冷。
就像是有恶灵在自己背后盯着自己一样。
一直等到了电影开始放映的时候,缘姐也还是没有回来。
没有办法,银莺只能先自己在对应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随着电影的正式开始放映。
整个观影室的灯都被熄灭了。
开头,是一个佝偻的身影,举着一盏昏黄黑暗的烛台。
逐渐向着远方走去。
视角倒是逐渐拉近,让观众们可以清楚地看见那个身影披着的那一件残破的斗篷。
随着视角的旋转,从斗篷的背面转向了祂的正面。
就在这时。
银莺的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声音。
阴森,仿佛有人用手攀上了她的后背,对着她耳语一样。
刹那间,银莺仿佛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冻僵了一般,一动也不能动。
同时,影片中的那位斗篷下的人张开了祂的嘴。
“哪怕我是恶灵,你也不嫌弃我么?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