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忘了还有这一出!
银莺之前为了转移林凛的话题,故意将北珊说成了一只狗。
自己当时可不知道,要和林凛相处下去。
所以便随便扯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
现在可要还回来了。
“因为….因为…”
银莺脑子转地飞快。
略微思索,便想出了一个还算牵强的解释。
“因为她是一个很讨厌的人。”
“讨厌?可是恩公和人家那么亲,找人办事第一找的就是她。怎么可能说讨厌?还把她放进自己家里?”
“是…是被迫的。不得已的。”
银莺在空中比划着。
“boss你知道吧,她是我的boss,我的工资可掌握在她手里,她管我,我讨厌她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boss,工资?”
林凛歪了歪头。
似乎不太理解这两个词汇的意思。
“上司就是上司,工资就是工资….啊,我差点忘了,你是古时候的人了。”
银莺看着林凛这一身汉服唐装,俨然一副古代美人的模样。
上司和工资都是从国外传进来的词语。
古时候可不是这么叫的。
“若是在你那个时候,boss应该叫….顶头上司,工资的名字是粮饷。”
“哦,恩公这么解释,奴家便懂了。”
“那个叫北珊的家伙很坏,是管你事的大地主对吧。”
“也可以这么理解….”
束灵会的前辈算地主么?
不太算吧,那都是旧时代封建社会的东西了。
不过要是解释起来,那可没完没了,现在这个情况她能够接受,那就不需要再节外生枝了。
“对了,林凛。”
“恩公?有什么要吩咐奴家的?”
“没有啦,我想知道,你来自哪个朝代?”
“朝代?”
“渍,我又忘了这事,这词是近些年才有的说法…它的意思就是一个国家的代号啦,你活在什么时候?”
银莺一拍脑袋。
和林凛交流总是不方便。
先前在里世界,因为主导交流权的是林凛。
自己只能应和,再加上古人的说话方式除了一些弯弯绕绕,还是容易理解的。
她说的又不是古时候的方言,讲的可是一口标标准准的普通话,若是参加普通话考试,不用思考都能给她直接判一百分。
可现在轮到银莺主导交流权。
自然不可避免地会提到一些,西方带来的外来词汇。
“奴家…不太清楚,生逢战乱,好多地方领主都打起来了,哪知道自己到底属于哪一方啊?”
“嘶,那你知道你和我是哪一年相遇的么?”
“建炎二年。”
“建炎?”
这并不是一个历史课上会学到的常见的年号。
银莺也不是研究那一方面的人啊。
便掏出了手机,搜索起了建炎到底是在什么时候。
建炎…二年…
“宋高宗啊?”
那是南宋开国的时候。
大部分的人民还在躲避战乱呢,当时窜出来很多地方地主倒也很正常。
没想到自己的前世还有过这样一段战火中的爱恋。
“那我明白了,你是南宋人,那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么?”
“奴家不知,奴家只知道已经过了很久了,有几千上万年也说不定。”
“几千上万年倒是不至于,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对于你来说,只过了九百年不到的时间。”
银莺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挥手示意林凛也坐到她的床上。
“先坐会吧,一直站着也不是一件事,你暂时就先把这里当做自己家就行。”
外面天色已暗,雨声淅淅沥沥的。
街头车鸣喇叭的声音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想必道路通畅了吧。
银莺抬头望着天花板。
和一个来自九百年的古人谈恋爱?
这未免也太天方夜谭了吧?
要知道,早上的自己还在为了自己的生计而忙碌,下午自己就要谈恋爱了。
恋爱的对象还是一个相当爱慕自己的女孩。
古代的那种诗意美人。
这种经历都能写一本科幻小说出来了。
也不知道束灵会到底研究了什么邪门的法术。
银莺看着面前的林凛。
她现在可一点没有恶灵的样子,唯一的问题就是体温有些低,皮肤有些白。
其他方面看起来可都和正常人一模一样。
“先换一件衣服吧。”
银莺起身在自己的衣柜里翻找着。
不一会,就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自己的衣服。
布制的白色运动短衫和褐色百褶裙。
和银莺身上这套差不多。
“恩公这是?”
“你现在这套衣服若是让别人看见会感觉奇怪的啦,走在街头,有些人还会拉你合照。如果让别人碰到你就不好了。”
林凛看了看银莺丢到自己手中的衣服。
布料很丝滑。
比她身上穿着的这一套好多了。
要知道,她也算是商人的女儿,过得比平常百姓家好很多。
可恩公随手一件衣服,都要比她自己的衣服好上许多。
她瞧了瞧银莺。
银莺现在身上穿着的这一套可与她给林凛的款式极度相似。
这是…情侣装?!
一想到这里,林凛也是非常欣喜,立马就要拖衣服,现场更换。
刚才在里世界里躲避黑剑的追捕,藏在一些破旧的大楼里。
她的衣服脏兮兮的。
穿着很难受。
“你换衣服之前不先洗个澡么?”
“洗个澡?在哪?”
“这边。”
银莺指向门外。
方便式设计,她家的厕所就在房间出门左转。
带着林凛走到了洗手间,打开了灯。
指着淋雨的喷头说道。
“这叫花洒,开关在下面,右转是热水,左转是冷水,你看,就这么一抬。”
她把花洒的开关打开,水流就哗哗地从喷头里喷了出来。
虽说林凛是恶灵。
但恶灵也是要洗澡的吧。
银莺有一些小洁癖,爱干净。
更不要提现在还是夏天。
每天不洗澡,就难受的不能入睡。
林凛看着银莺操作,眼睛都看得愣神了。
活脱脱一副刘姥姥见大观园的模样。
林凛伸手碰了碰花洒头喷出的水流。
“感觉如何?”
“有些烫烫的,奴家活着的时候,几乎都是用凉水擦身体。”
热水澡,可是现代人的专属权利。
银莺有些得意,打算把水流的温度调低一些,好让林凛方便洗澡。
结果低头一看。
开关早就已经扳到最左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