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瘫坐在罗瑜听到她的话神情一变，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室友。
看着秋小霜一脸严肃的表情，罗瑜尴尬地露出一个笑容：“这可是高远血脉耶，贱民们一辈子都觉醒不了的东西，要不是我有金手指……”
“本来你待在学院接受保护就好好的，你非要沾染那玩意，那不是你一个笨蛋能玩的动的东西。”
在罗瑜说个不停的时候，秋小霜阴沉着脸，缓缓走到罗瑜面前。
独属女巫的墨色瞳孔出现她的眼睛上，整个人气势彻底变的不一样了。
黑暗、混沌、又仿佛通晓智慧。
“那条妖精种的血脉根本没用，罗瑜，我告诉你，女巫是魔族中少数能通晓星轨和命运的物种，已经能对于自身和其他人的未来和过来进行一个粗略的预测。”
“啊这……确实挺不错的。”罗瑜点点头：“成为本大帝的侧妃已经够资格了。”
“我要说的是。”
秋小霜不理罗瑜所说的话，她继续向前一步，死盯着罗瑜的眼睛：“罗瑜，我已经看穿你那毫无价值的一生了。”
“真的吗？”
“真的。”秋小霜咬牙切齿。
“你再这么折腾，不出意料的话，你就要将沦为贵族的奴隶和玩物了。”
女巫毫无善意地吐露着文字，她的面孔也越发可怕。
“你的死亡结局，终将是身边再无一个朋友和亲人，整个人浸泡在黑暗凄冷尽是污秽的臭水沟里，浑身溃烂，然后世上再没有人能记住你。”
“啊这……”
罗瑜感觉到气氛莫名的有点不对劲，她看着秋小霜那张阴冷略带愤怒的脸：“小霜，你怎么了，是不是半夜被吵醒生气了，要不要到我怀里暖和暖和……”
“闭嘴。”
“唔……”
此刻，秋小霜已经站在罗瑜的面前，伸出手指抚摸罗瑜那精美的面容。
“低等魔族，少见地长的非常好看呢。”
“嘿。”罗瑜漏出一个笑容：“没有好脸蛋，怎么勾引女孩子还有开后宫征服世界嘛。”
“呵……”
就在罗瑜嘻嘻哈哈的时候，秋小霜忽然对她发动了攻击。
秋小霜伸出手指，指甲长的飞快，在空气中飞出如同尖刀一样，然而猛然刺向罗瑜。
“你又干什么……”
罗瑜凭本能去躲闪，整个人蹲了下来，这才躲过那条快如闪电的爪击。
但女巫依然没有放过她的打算，在罗瑜转身的时候，秋小霜直接捏住了她的肩膀。
另一只手更是掐着她的脖子，最后用指甲在罗瑜的脸上滑过，狠狠留下四道深深的血痕。
接着再用力一推，柔弱的少女整个人再度被秋小霜砸到墙上，最后慢慢滑了下来。
……
“好痛。”
罗瑜躺在地上，默默翻了个身，她把身体蜷缩在一团，尽力不发出痛苦的呻吟。
她的脸蛋不断渗出鲜血，从脸颊上缓缓滑下，留下数道红斑。
秋小霜蹲了下来，抓住罗瑜的脑袋转过来对准自己的眼睛，表情勾起一脚看上来有点戏谑。
“好了，你现在一无所有了，连堪比王室公主的极美容貌都不复存在了。”
“小霜。”罗瑜晃了晃脑袋，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她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艰难地咽下一口血水：“为什么要打我……”
“让你认清现实，老老实实地混吃等死。”秋小霜笑着道。
罗瑜急忙摇晃脑袋：“才不要。”
“行吧，那我们来说点让你更绝望的。”
秋小霜更进一步：“我就告诉你区区一个低等魔族，凭什么能巴结上我一个高贵的女巫这件事吧。”
“……”罗瑜低下头，沉默着。
“中央女子学院的院长，是魔道士出身，年轻时候加入了魔王军，战功显赫，是当时实力最为强大的低等魔族之一。”
“嗯。”
罗瑜擦了擦脸蛋上的血痕，点点头：“这我知道，当时我还以为老登他是吹牛逼的，你跟我说这个，是想告诉我，之前是那家伙一直在帮我吗？”
“没错，正因为他是低等魔族出身，出于底层之间的惺惺相惜，才会收留你这个一无用处的废物，甚至跟学院方面解释你是他的私生女。”
秋小霜瞪大眼睛，试图对对方的灵魂进行恐吓，但罗瑜只是转过脑袋了。
“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罗瑜。”
“……我会还清这份恩情的。”
“还没完呢。”
秋小霜接着说：“你应该很好奇为什么我一个有自己事业的上位女巫为什么会对你的破事关怀有加，甚至会带你躲魔王侍从的抓捕吧，其实都是因为那个老头子和我签订了契约，拿着他那积攒了几十年的老本，委托我能在学院保护你一下啊，为了你，他一无所有了。”
“额……”罗瑜挠了挠脸，歪了一下脑袋尴尬地笑了笑：“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一直以为是我快要把小霜你攻略了，你才肯和我做朋友呢。”
“……”秋小霜：“我可从没把你当过身边人。”
“所以，小霜你对我的看法，还是像以前第一次见面一样吗。”罗瑜尽量回避女巫那炽热那视线，手指卷着自己头发，小声问道。
“嗯。”对方如此冰冷地回应。
“原来如此啊。”
“罗瑜，你现在这b样，真的遇到其他贵族的话，就是这样，要么被打的半死，要么被折磨死去活来，魔族性情多变，根本不是你所幻想的那般友好。”
“咳咳……”
罗瑜打断了女巫的说话，她又抹掉脸颊上刚流出来的眼泪，尽量挤出笑容，接着问道：“那小霜你，为什么今天才打我呢，现在才毁我容啊，明明第一次见面就可以动手了。”
秋小霜一愣：“这个……”
“想给我一顿教训的话，早点把我打服就行了，把我打成重伤不能到处蹦跶了，狠狠地挫败我的自信心，这样的话，本姑娘我就根本没有这个面子在这个学院待下去，没那脸去接受院长对我的天大恩惠，老老实实地滚蛋回家。”
秋小霜：“……”
“这样子，我就老老实实跟梅子小姐干老本行去了，只要闭上眼睛，舒服又有钱，简直是完美的人生。”
罗瑜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襟，她迅速收敛自己的情绪，默默地把胸前衣服的纽扣扣上。
“反正在女巫大小姐的面前，啥也做不了低等魔族只要有的吃就行了。”
“……”秋小霜眼神晃荡：“我想说的是……”
“难道不是吗。”
“……”
看着秋小霜躲闪的眼神，罗瑜疑惑问道：“难道没有院长的契约的话，女巫大人您难道会有想帮我的心思吗，肯定没有吧。”
“我……”秋小霜试图解释些什么，最终晃荡了半天却没有吐出字眼，只能默默地地下脑袋：
“嗯，女巫氏族从来没有接济下等魔族的传统，我的打算是，早点把你赶出学院完成那个院长的契约，之后专心研究我的巫术，但是总感觉……”
“别替我难过啦。”
罗瑜揉了揉她脑袋，嘴角漏出一丝笑意，直接反客为主：“我已经我懂你的深意了哦，小霜。”
“？”
秋小霜晃神：“你懂什么了？”
“你跟我说的那一堆难听的话肯定说是迷惑我，实际上对我好的废话啦。”
“啊？”
“我看有的小说设定上说。”罗瑜嘴角勾起，仿佛看透了世间真理：“人在陷入危机的时候会激发出莫大的潜能，小霜你深知这一点，在得知我觉醒了妖精种血脉后，特地来打我一顿帮我二次觉醒，对吧。”
秋小霜一愣：“有……有吗？”
“很可惜还没有做到觉醒喵。”罗瑜遗憾地叹了一口气：“不过我已经明白你的心意了，这一顿打我就算白挨了，太可惜了。”
“呵……随你怎么想吧。”
“那我先出去透透气。”罗瑜艰难地爬起身，默默地走到门口，转身再朝秋小霜挥了挥手：“拜拜。”
秋小霜发愣了一小下，罗瑜已经快步离开了宿舍。
“这小孩……心还真大。”秋小霜咬了咬牙，呆呆地坐回床上。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急急忙忙跑到宿舍的窗边，伸出身子，看到了在楼下颤颤微微走路的罗瑜。
“等会。”
秋小霜看到罗瑜她正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在哭，留下来的眼泪已经把穿着的薄制服全打湿了。
罗瑜哭个不停，怎么止都不止住。
这个平日里从来都是嘻嘻哈哈的少女，头一次哭泣地如此难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