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来到女人给他提供的地址——兰顿街道第41号,万事占卜屋。
那是一座只有两层高的小洋楼,屋顶上是一块半球形的反光玻璃罩。
李毅推开门,门前的铃铛随着门被打开发出“铛铛”的声音。
女人穿着紫色的晚礼服坐在大厅正中央。
“您好先生,万事占卜屋欢迎您。”
一道犀利地瞳光穿过李毅的身体直击他的灵体。
“不介意的话,可以陪我跳支舞吗?”
她站起身,优雅地踩着猫步走了过来,挽起李毅的手,在她的主导下在这占卜屋的主厅中跳起了舞。
李毅在此刻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如同一只提线木偶一般与眼前的女人起舞。
一曲舞毕,李毅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恢复了过来。
女人抬起手,修长美丽的手指轻轻点在李毅的额上。
一道似有似无的风吹过,周围的场景开始消散,最终变作了一处暗室。
李毅跪坐在女人身前,桌子上摆着五颗形态各异的宝石。
女人此刻的穿着也从紫色高贵的晚礼服变成了紫色的长袍。
宽大的兜帽里透出阵阵寒意。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娜露莎·夏莱,七罪序列中的‘色欲’,分序列占卜师。”
“占卜师,超凡者吗?这就是占卜师序列的力量?”
“是的,这就是占卜师。”
娜露莎读出的他的心声,脸上看似温柔的神情却让李毅感到后怕。
娜露莎摊了摊手,一副塔罗牌凭空出现。
“选择一个宝石,再随便抽一张吧。”
娜露莎轻松的话语让李毅感受到的紧张感更盛几分。
他深吸一口气安慰着自己,不自主的搓手选择了最左边的石头。
那是一块不规则的黑色宝石。
“黑曜石。”
娜露莎把其余四块宝石收回,将塔罗随意散开。
李毅伸手拍下顺位第五的那张抽出。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选,但他的直觉告诉他应该选这张。
而此时的娜露莎露出了一抹难以察觉的浅笑。
“正位,皇帝。”
“权利的象征。”
她这么说着,灵体进入到了一片虚无的世界。
在她眼前是一名坐在王座上但却衣着破败的男人,男人的脸她看不清,虽然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但在她眼中确实一团又一团的黑色线条。
王座之下跪着七位气息强大的不可名状之物,她知道,这七位不可窥探,随即她让自己的以太避开这七位转而来到最后方。
那是一座巨大的十字架,周围的人神色古怪,形态诡异,高呼着某种口号。
这些东西不能听,否则她的精神会瞬间崩溃。
她选择将自己的五感封闭,冲向十字架前。
十字架上钉着一名骨瘦如柴,倒挂的人型生物,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她感觉到这也是一位强大,不可窥探的存在。
她离开了十字架,继续向后走,来到了最深处,里面什么都没有,正中心是一个白色发光球体。
她将以太注入发光球体,尽上全身心感知着。
之后,她笑了,她明白了所有,知晓了一切。
回归现实,她对李毅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时之尽头,世之万物,汝所行之处,便是时空的尽头,世界的本质。”
娜露莎站了起来,抬手弹了一下李毅的额头。
李毅感觉到了很强大了以太波动将他的灵体震散,破碎,又重组。
“我给你指条路吧。”
说罢转身从后方的取出一本笔记,娜露莎在上面写了些什么交给他。
“拿着这个,回去吧,遇到问题再来找我。”
“记住,要等没人且安静的时候看,你的疑问以及我给你指的路都在里面。”
说完这些,她转身离开,李毅也出现在了万事占卜屋门口。
他看着门上“闭门谢客”的字样,一时间开始怀疑那些是不是他产生的幻觉。
但他又感觉到自己胸口上有一块很硬的东西,他才发现自己一直抱着娜露莎赠予的笔记。
李毅明白,这不是梦,身为超凡者,“色欲”的占卜家序列,虽然不知道她已经到达了哪一个阶段,但是她很强,这是毋庸置疑的。
李毅回到家翻开娜露莎送给他的笔记,那是一本很久的羊皮笔记。
每一页都泛黄沾染血色,他翻开第一页,他想问娜露莎的问题在空白的纸张上显了出来。
“那些黑袍人是里诺尤金的一个地下教会组织,血尸教,属于‘暴食’的‘吞噬者’序列,信奉的是血与肉铸就的神祇,祂叫做‘赛格路德’。”
“而你适合的序列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傲慢’的‘皇帝’序列,这是世界上各个王族都有的序列,但这个序列的晋升之路十分苛刻,所以各大皇室虽然有,但并不会选择。”
李毅翻开下一页,第三页上则写着另一条道路。
“你的身体还适合另外一种,但也是属于‘傲慢’的‘天使’序列,这条序列是十分特殊的序列,虽同属于傲慢,但又分出了七种天使途径,在我看来你可以选择智天使,炽天使以及堕天使这三种的其中之一。”
“超凡者的序列分为始源级,序列一至三,尊临级,四至六,灾厄级六至九,灾厄级之上还有天灾级,如果说灾厄只是一场普通的噩梦,那么天灾级就是梦魇。”
娜露莎的声音从笔迹中响起,李毅向下再翻一页。
“超凡者序列,皇帝配方,金砂两克,服用者的一滴血,石像鬼的眼球,龙的唾沫,死亡蠕虫半只,高温煮沸静置三十分钟便可服用。”
“超凡者序列,天使配方,神圣生物的羽毛,晨曦第一缕阳光穿过的露珠,污染生物的血肉,少女的圣水,男子的圣液,在天明变至天暗最为欢愉之时服用。”
皇帝配方的材料显然更为简单,但他的潜意识里感觉要选择天使序列。
李毅思索一阵,还是决定选择天使序列。
他把笔记合上,望着窗外血红的月亮沉沉地睡了过去。
羊皮笔记在被猩红月光的照射下也产生了一些变化。
一只眼睛凭空从封面出现,一条条血管将整本书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