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在空中盘旋,诗人在塔顶吟唱……
“晚上好翠蛇,恭喜你啊, 人类的顶峰呢。”
碧绿蛇瞳撇了一眼,纯黑色的皮肤与黑夜完美地融入到了一起。
“我不喜欢黑人。”
“我也不喜欢。”
他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脑袋笑了笑。
转身邀请出自己最尊贵的客人,黑山羊之嗣,异种牧羊人。
翠蛇撇了撇嘴。
“喜欢尸体?我可以送你。”
“如果是您的这具尸体的话。”
“嘿嘿。”
黑人舔舐着嘴唇,眼神灼热。
翠蛇冷哼一声,身体变成一条条不足三厘米的小蛇钻进了各种黑暗的角落。
弹着竖琴的诗人仰望悬挂在空的一轮明月唱道。
“众生相,归于无,神之所想,不可猜忌,人之所及,不过一粟。”
身上缠满绷带的克莱默总觉得这座城现在很不安宁。
距离他上次追捕翠蛇已经一个月了,这期间他委托了霍华德去搜寻翠蛇的踪迹,也花钱在黑市里购买消息却始终一无所获。
霍华德躺在沙发上揉着眼窝,他为了调查翠蛇和灵虫断联,一个月下来每天只睡三个小时。
克莱默也和萨瓦隆通了气,毕竟在里诺尤金,月神才是最为官方的神明教派。
萨瓦隆和另外两位刚回来的主教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萨瓦隆觉得应该把那位在邪神事件中特殊的青年给请过来协商,但另外两人却持着拒绝的态度。
在他们眼里,借助这种不为人知,不可预测的力量,李毅同样也是十分危险的人物,起程度不会弱于所谓的邪神和序列九的半神。
况且还是那沉沦堕落的夏莱一族的《深渊梏卷》。
西区,晨曦酒馆。
一个满脸都是皱纹,身材高挑的老爷子正在和一个讨人厌的地中海老头儿下棋喝酒。
“不错嘛,这个小酒馆,你真是越活越滋润啊默罕穆德。”
老人身着一身贴身的黑西装,眉眼之中透露着一股让人敬畏的傲气。
“你来找我难道只是为了喝酒下棋吗?傅克克塔尔。”
“别这么扫兴嘛!”
老头儿抓着扎杯,随意地把手搭在默罕穆德的肩上。
“你不觉得,最近出来的虫子越来越多了吗?从二十年前的那件事之后。”
穆罕默德沉默了,他明白老头儿说的是什么东西,他举起手里的大麦啤酒猛灌了一大口。
“你是说,那些真实造物的信仰者又卷土重来了?”
老头儿耸了耸肩。
“自打怀尔特死了以后我就没什么动力了,不过他的后代很棒啊。”
“解决了邪神吗?虽然只是个未完成的残次品,而且是暴食大人的弃子,不合格的造物。”
“那小子也经常来我的酒馆光顾呢。”
老头儿瘫在沙发上,双手随意地一搭。
“他真的是个天才,人造序列也罢,分解灵魂的砉元素也好,亦或者他提出来的平行时空,造物之地的理论,无不彰显着他的才华。”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对着手里的酒杯轻轻一抿。
“可惜啊,可惜。”
他微眯着眼,神情如狐狸一般推算着这个城市的未来。
“老家伙,最后一次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
“我输了,我把一切给你,我去死,你输了,你接收我的一切,离开这里,按照我给你的方式活着。”
“嘁——”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好。”
两人举杯畅饮,四目相对,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我是里诺尤金最大超凡者帮派的老大,而你,是皇室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我和你,地下帮派与皇家骑士的死斗。
又是血月当空,李毅站在窗边,看着已经熟睡的两个女孩,心中不免升起一丝担忧。
他总觉得今晚会是个极度不寻常的夜晚,而且,今晚,会死很多人。
空气中仿佛弥漫着无尽的血气,令他恐惧又愤怒的红雾将整座城市覆盖。
一条巨型九头蛇凭空出现,肆意舒展着自己的蛇头与蛇尾,九条信子向着九个不同的方向探去。
神圣之墙,皇宫。
西区,晨曦酒馆。
黠月中心大教堂。
万事占卜屋。
东区,索马里港。
北区,仪式之山。
贝伦四街,克莱因别墅旧址。
皇家大学府。
霍华德侦探事务所。
翠蛇站在九头蛇中间的那颗头上,俯视着这座城。
身体的皮肤迅速软化变成一片片蛇鳞,双腿伸长变作两只鸡脚,整个脖子高高升起,柔软绵长,伸出一个分叉的舌头,脖颈上是一个又一个五官扭曲的人脸,每根手指上都再长出一只手,如同树的枝丫无限延伸,腹部逐渐撑大爆开,从里面钻出一男一女神似翠蛇的人。
成为序列九的他彻底展现了“怪物”的一面。
“斯哈——霍……华德,克莱……默。”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吃……”
怪物途径序列九【奇美拉】
红色的雾气中走出一只又一只身体扭曲张牙舞瓜的人形怪物,它们冲到街道上见到行人就开始咬,撕,啃。
一块巨大熟悉的肉瘤降落在街道上,向着皎月中心大教堂的方向一点点爬行。
一群绿色的幽魂突然出现在大街上,他们记不清事情,也不知道这里是哪,但是他们脑中一直有一个声音驱使他们的行动。
杀吧,杀吧,全部杀个干净吧!
楼房之上,一个黑人骑着一个全身长着黑毛的山羊怪物蹦来蹦去,他看着下面逃窜的人群和遍地的尸骸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杀干净他们,都快啊,真好玩啊哈哈哈,真好玩。”
一群自称是“世界”的人占据了皇宫,把现任国王从皇宫里拖了出来将其斩首,克莱默艰难应对着这些从眼前的石门里莫名出现的“人”,其中一名天理会的人还在一旁嘲讽克莱默的无能。
他把国王的女儿,克莱默的姐姐从皇宫里拖了出来,暴力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满足着他变态的欲望。
他拿出一把匕首舔了一口,从自己的**割下一块扔了出去,又对着公主对应的地方割上一刀。
他癫狂地笑着,一边满足享受着自己**的欲望,又实现自己变态的心理。
克莱默的双目通红,整个人都已经变成了彻头彻尾的血人。
直到女孩的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割下来的地方,他才停下手,一脸满足的舔舐刀上的鲜血,又跪在地上与染红的地面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