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在大院叫外卖?

作者:安条克十字军 更新时间:2024/2/3 20:34:58 字数:2307

彭远不得不承认,在不论颜值、还是性格因素导致的某资源匮乏和某种事物压抑的前世,他渐渐觉醒了奇怪的爱好。

譬如,看小说时,彭远喜欢看变文。但话虽如此,他实际上仅仅是变单、变百的受众之一。看小姐姐们贴贴,它不香吗?

像是化身异性和同性谈经论道,这种在他看来等同于精神断袖的情节,他还是略感接受不能,更别提不局限于委身、甚至还要与男子们委心的调情了。

对于当今隐隐有往变破方向猛踩油门狂奔的世界线,彭远的幼小心灵瑟瑟发抖。

窗纱微动,飘来的是雨后初晴时泥土的清香。彭远又叹一声,推窗望天,东方的光线与逐渐褪去的夜幕交织,但见一抹淡雅的蓝灰色。

彭远心想,当前应是卯时,自己的房间又位于大院的别馆,平日里的访客也寥寥可数,不妨趁此先试一试系统给予的特殊功能与化身吧。

和小兄弟告别后,站在落地镜前的彭央只觉看到了一副充斥着罪恶感的胴体,这种感觉的来源是她面容与身材的不匹配:镜中的二八佳人稍显稚嫩,面庞微惊,可隐藏在男士睡袍下的高挑身材却凹凸有致。

搞不好这也是域外天魔的恶趣味?

彭央扶额,在心中暗诽。此等搭配,在前世也堪称勾人犯罪的红颜祸水,她深知在封建社会道德水平的现在,其外表相较于馈赠,实则更是诅咒。

此外,彭远此时自称彭央,也是她不想混淆男女身份的执念。彭远彭央即“鸳鸯”,她宁可嫁给自己,也不想被土著们给拱了白菜。

即使,即使真出了什么意外失了身,那也是彭央,关我彭远什么事呢?

想到这,彭央嘿嘿一笑,又尝试性地抬了抬自己柔软的南半球,却霎时心底有些春心萌动。

“难道真的是激素决定论?难道灵魂本无性别,男女之分只是体内激素强加给自我意识的错觉?”她喃喃自语,声音甜美而令她羞耻,盼望着能探究出方才悸动感的源头。

忽然,彭央明眸一凛,“停下来,彭央!不要再自我攻略了!”,她身体一跃,跳到刚才所站位置的一旁,“老子只是觉得自己漂亮而已!从出生到入土,老子始终是男人!”彭央呵道,演着一出没有观众的独角戏。

“假使我以彭央之躯放浪形骸,又于彭远何伤?世人又不知彭远、彭央实为一人”,彭央又辩驳道,“上一世,我逆来顺受,却死都没死明白,到头来连食髓的机会都没有;恍然隔世,却又想教我遵从更为落后、严苛的封建礼法吗?”彭央对铜镜中的自己恶狠狠地说道。

“我不过是想强调男性意识的主体性..”,彭央又旋身仿佛与之前的自己对立,细声轻叹又道,“要知‘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若不加以控制,你到最后真的能分清彭远和彭央的身份吗?”

“啊我不管,反正我已经有系统了,已经有金手指了!我还能死了不成、疯了不成?”彭央突然抱头号叫,戏精上身,惺惺作态道,“我要男人,我要男人,快给我男人!”

说完这句话后,彭央就后悔了,字里行间爆炸的耻度暂按下不表,居室的双开门外竟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哒哒哒..之后便是门被砰地推开,冲进来一位身裹青色长袍、眉宇间透着英气的元气少女。

只不过,看到屋内亭亭而立的彭央后,她的俏脸先是僵住,剑眉因愠怒拧到一起,右拳紧握,用力之大竟使其指上关节发白。

彭央属实害怕,怕她下一刻就要拔剑出鞘把自己劈成两截。

“就是你想要男人?”少女如削葱根的纤指微微颤抖,对准彭央,“你个恬不知耻的浪蹄子,居然还穿着我哥的衣服!彭远呢,他好大的胆子!平日里寻花问柳也就算了,现在竟让女伶到州牧大院里边来了!”

不知为何,少女说着,双眸中不自觉地噙了泪。

少女紧握的右拳忽松,紧接着朝彭央袭来,欲抓住后者的衣领逼问。

彭央下意识地闪躲,也许亦是身高差的原因,少女似爪的右掌不偏不倚地握住了彭央胸前的柔软球体,惹得她本能地嘤咛一声,紧接着便是老脸一红。

若是彭央自己一个人以女身玩木偶戏,从羞耻中诞生出的隐秘的背德感刺激着她的神经,就足以让她兴奋;但如果有亲人的参与,那事情便有些不一样了,心中情感从羞耻变成了耻辱。同时,背德之感更上一层楼,大脑为回避精神上的扭曲,不停地分泌内啡肽,似深渊的呢喃,把她拉向避无可避的沉沦。

是的,彭央眼前的少女即为彭远的表妹,明珀。虽与她的表哥同岁,但其修行天赋和在修行上的所花的功夫,却远胜于纨绔彭远,年刚满十六,已是灵气九段,马上就要到结灵印的新阶段。

在彭远要么出门和狐朋狗友们寻欢作乐、要么宅家看闲书的同时,她已被天府的正道大宗青城剑派所收,前途无量,乃是川内有名的一代骄女。

也正因此,明珀对原身彭远的态度随着年龄的增长也变得冷淡。原来总喜欢绕在彭远叽叽喳喳的明珀,现如今即使二人见面,也没几句话可说了。

即使有话,也尽是明珀的不屑或嘲讽。就不知是怒其不争,还是单纯的厌烦了。

彭央呼吸稍显急促,她多么希望能服下一颗冷香丸来平复心境。她不敢俯下直视明珀冷峻的目光,只听见如银铃般声音的质问,其中饱含怒火和一缕微不可察的妒意。“还叫?你个贱人!该死的,彭远那个狗东西死哪里去了?”明珀的语气逐渐森冷。

..妒意?彭央略感疑惑,惊于自己对他人的情感认知竟是如此敏锐。这究竟是系统的馈赠之一,还说只是原先当局者迷、现在旁观者清了?

彭央汗颜,不成想,彭远的那张俊俏脸欠下了如此多的情债?都说真正的美都是雌雄莫辨的,彭央现在是深感认同。

“他说是要拿些甜点,小妹妹若有要事,还请快些去膳房寻他吧。”彭央轻捻手指尴尬哂笑,答道。

适才明珀腾然的敌意使彭央冷静了不少,她意识到现在的第一要务就是在不引起周边其他人注意的情况下,快些把这小妮子搪塞走,然后切回男身,到时候,即便明珀吵闹,他也能来个死无对证。

明珀冷哼一声,却再没有多言,直接手捏剑诀,鞘中利刃倏地被她握在手上。彭央大惊,以为明珀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要血溅厅堂,诛杀她这个来历不明的野女子。

不料她轻挥玉手,剑滞于空,随后纵身跃上,直接御剑飞去。彭央呼气大感逃过一劫,但仍有些困惑:她有必要这样着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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