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于黄昏钟声响起时,我坐在画架前,一遍又一遍的涂抹着色彩。
画纸的白是如此宽阔的世界,足以让我诠释我所思所想,笔落处绽放的色彩,便是我的自我表达,我的一切。
是灼热的夕阳,我正作画,我正作画。
我现在所感受的,鼓动,眼眸里,心中的风景。
画毕,我在纸上落款写着自己的名字,“友利葵”。
我曾在纸上无数次写下自己的名字。
它不只是一个符号,不是一个毫无意义的词。
“葵(aoi),葵,葵…”我嘴里不停重复着这个温柔的名字,像是不断擦拭最珍贵的宝物。
这个名字不停重复着,甜蜜又温馨。
它是母亲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一个名字,一个“我”。
我该如何描述“葵”这个人呢?
我想我可以称自己是一个优秀的人,成绩出色,相貌端正,待人诚实,同时也有对自己优缺点的良好认知,既不会看轻自己也不会对自己不自信。
也就仅此而已了。
这就是我,友利葵,就学于克里米亚学院,一年A.班
我自知我的家庭与一般人有所不同,我没有父亲,只有妈妈和母亲,我的姓氏却与她们又不同。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我爱她们吗?我想是的,她们给予了我所有的一切,连同我不曾拥有的亲情。
我是能让母亲感到骄傲的,优秀的孩子,时至今日,我仍能这么说,并以此为自己的目标而努力,对此深信不疑。
但这样的我,却有一件不能对任何人说的事。
那便是…
我在懵懂的年纪,那个夜晚,看到了她们的秘密…
年幼的我尚不知那是何种行为,却被那惊人的**与美丽所震惊。妈妈和母亲小巧的舌尖缠绵着,炽热的吐息染红本应洁白的皮肤,只是一声悠扬的喘息便让我瘫坐在地,她们沉醉其中,给予,渴求,脸上却有幸福的表情,两人的身姿像是刻在了我的脑海中一般。
我似是对那东西着了迷,恍惚间走到了家中妈妈的画室里。
那或许是一种极美丽的事物,我尚不能理解,只是用幼稚的笔触,像是想抓住它一般,趁着仍未忘记之前,我将我心中那份悸动画了下来。
我在月光的映照下,画了很久…很久…孩子稚嫩的笔触不足以留下它。
它终究还是在我的心头散去,再也无法寻回。
我知道的,我并非天生之才,只是一个想留住美丽的庸人…于是幼稚的孩童向着妈妈提问。
“那是什么?”
她看着我,似乎并不意外,只是,沉默良久,她突然笑了出来。
“小葵想知道那个,是为了什么呢?”
我笨拙的嘴,竟说不出可形容的词藻。
因为很漂亮,年幼的我只能拽着自己的裙摆如此回答道,但后来的对话我已记不清,只记得妈妈听着我幼稚而无所顾忌的孩童之语微笑着,轻柔的抚摸着我的额发对我说:“如果小葵有一天知道了那是什么,或是明白了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妈妈就教你怎么将它画下,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和约定,怎么样?”
那美丽的事物,与这个约定,成了我所追求的,不知能否被称作梦想的执着。为了这份执着,我拿起了画笔,开始为我自己而画。
夕阳已经落下,我正步入夜的黑色画卷,时至今日,我仍未寻得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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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一章
“第一天!这才第一天啊!小卯雪,第一天来克里米亚就迟到?”
面前这个人劈头盖脸的对我说教的人是我的堂姐,也是我的班主任雨城侑子。
“唔…对不起。”我羞愧的低下头,“可是真的不是我的错啊…”
“那让我听听你的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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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米亚,是C市最大的,年代最久远的教会学校,虽然说是教会学校,但在近代一系列改革革新下,去除了大部分的繁文缛节,以谦让,高洁,有品德作为育人目标,是一所注重道德,素质修养的学院,由于是从原有的天主教学校改建而成,占地面积在所有人并入了周边土地并改造后大的吓人,不止有私有图书馆,体育馆等场所,甚至有教堂和钟楼,与一般的大学占地相比起来似乎还要更大。
以上,是我对自己迷路后,绞尽脑汁思考出来的狡辩。
我相信,不是我路痴,只是因为克里米亚太大了。
所以,我现在到底在哪?
我本以为沿着木牌指示的道路前行,穿过这片郁郁葱葱的林间小道,就能到达我该去的教学楼,然而在我面前的却是一栋古老的建筑,黑色的尖顶与白色的墙壁,散发着悠久而沉默的叹息。
在不知所措地乱走一通后,我终于又见到了路牌,它已经因为年久失修而有些倾斜,锈蚀的铁链挂着的木牌上写着:阿娜伊丝修道院旧址。
“…阿娜伊丝修道院?”
我看着前方的建筑,它沉默地伫立在那里,就像沧桑的老人,守着半个世纪的故事。
似乎也找不到别的办法了,如果再乱跑,我可能真的会迷失在森林里。这里还是碰碰运气,看看里面有没有人在,就算没有,留在有路牌的建筑附近,也比在森林里遇难要好。
我推开沉重的历史,走了进去。里面似乎一个人都没有,只有灰尘在穿过光后,在空气中化作了薄纱。这里的一切都仿佛还停留在十几年前,恍惚间似乎还能看到过去的影子,像是穿梭了时间。正当我沉溺于过去的幻影时,一声不合时宜的响声从走道那个方向传来。
我才想起,修道院的门并没有锁死,相反,一推便被我打开了,而纷飞于空气中的灰尘,欢迎的也不是我。
这里并非只有我一人…
咚,咚,咚…一声,又一声。
我有些害怕,不由得后退一步。
只是一会,那个声音便逐渐变弱,最后消失了。
我这才尝试靠近,向着走到穿出声音的那一侧望去,走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地板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味道。
啪啦!!有什么很重的东西砸在了地上,发出的声音让我害怕的拔腿向修道院的大门跑去。
有什么追着我来了!
但门不知为何紧紧闭着无法拉开,情急之下,我只好向着修道院另一侧走道通往二楼的楼梯跑去。
拜托了别追上来!我沿着表面不平的台阶向上爬着楼梯,在二楼的走道奔跑,最后逃进了尽头的房间,倚在门上捂着嘴缩成一团。
拜托…不要发现我拜托…
也许是从小被姐姐推荐的恐怖电影的影响,我的心脏砰砰直跳着,这时候只要发出一点声音,我就会被后面的那个恐怖的存在抓到!
咚咚…我听得到周围一片寂静,只有自己的心跳是如此清晰。
我闭着眼,始终不敢睁开眼…咚咚。
“前辈!我喜欢你!”
啊啊啊!!!
我感觉整个身子都因为惊吓而有些瘫软,直到缓过劲才注意到那声音并不是从身后传来,而是从修道院外传来的。
不管是谁,总之你的告白如同圣人拯救我的天启。
我连忙冲到窗边,试图向外面不管是谁总之太好了的人请求救援。
“帮帮…呜呜!”
然而我忘了,一般恐怖电影里,当主角放松警惕时,危险就要来了。
一只手从背后环住了我的脖子,而另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巴。
“抓到你了。”
啊,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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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开始,不要出声,冷静下来。”那个声音在我背后轻声说,“总之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但是你也不要乱跑不要出声,知道了就点点头。”
声音听起来像是个年轻的女孩。
我点点头。
“那我放手了…”她将捂在我嘴上的手松开,然后将我转过身来看着她。
眼前是一个很年轻的少女,身着一套十分简约修女服,但没有戴着温帕尔头巾,皮肤白皙,精致细腻得像是没有毛孔的脸庞,一双犹如琉璃珠的眼瞳倒映着流光,是个十分漂亮的少女,即使身着古朴的修女服,也掩盖不住一身纤细而美丽的的身材,反而更衬得她像是出世的佳人一般。
“啊…”我不由得发出一声细微的惊叹。
她上下打量着我,面露思考的表情。
“……总之,你先到那边我的床上坐一下,等我忙完再说。”她指了指,附近的一张床,我才发现这似乎是一间卧室。
我看到她转过头,从附近的抽屉中摸出了一个本子与一桶彩色铅笔,走到窗边,开始在本子上勾画着什么。
我只能乖乖听她的话,可我正想坐到她指的地方时,却发现一个很大的问题。
不如说是我人生的危机。
“那个…”见她似乎没有听到,我又试着向她搭话,“那个…修…修女小姐?”
“怎么了?”她没有看着我,仍侧着头看着窗外,看着看着又低下头在本子上画些什么。
我忍住羞怯,耗尽自己的勇气,带着哭腔对她说了我经历的人生中最英勇的一句话:“修女…修女小姐…我…我漏了…”
“…哈?”她一脸不敢置信的转过头来看着我。
我扯着校服的裙摆,低着头不敢看她。
怎么可能敢看她啊…擅自把别人当成怪物,被吓到漏出来,还要向别人开口承认,今天是我人生失去所有尊严,值得纪念的一天。
即便这样,也不能一错再错了,不能就这样坐到别人的床上去。
“嗯…”
她的声音似乎有点为难,我偷偷抬起头偷看她,她的目光在我和窗外之间来回纠结,皱着眉毛,左右为难。
“不能…再等等吗?就坐在那就好,没关系的。”
她好像也很为难…可我也是…但因为是我先做错了事,闯进来了,这点觉悟…没有…
我只能放弃自己的尊严了…
现在失去尊严的事还要加上让自己的液体濡湿美少女的床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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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说你漏了?”侑子姐突然打断了我的讲述,露出一个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苦笑,“让我看看?”
“诶?”
我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哗啦,她猛的掀起了我的裙摆。
“嗯,是干的,看样子不是你的,黑色的…修女也会穿这么大胆?”她一脸无所谓的看着我。
……
…
“大革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哀嚎响彻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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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真的对不起,擅自闯进来还麻烦你让我洗了个澡…”
在修女小姐做完了她所谓的工作后,带我来到了修道院的一楼,帮我在浴桶里放了热水后让我洗了个澡。
这里并没有安装燃气管道,也就是说,即便是我洗澡用的热水,都是靠烧柴煮沸的。
说实在话,我从未在生活中尝试过淋浴以外的体验,但浴桶洗澡,也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没关系的,不如说吓到你真的是对不起,我还以为修道院进来了奇怪的人,一时之间也有些慌乱了。”修女小姐从床下拉出一个沉重的箱子,但并非是很陈旧的的东西,反而是崭新的行李箱,接着便从其中拿出了一个小包,“给你。”
“这是?”我一脸疑惑。
“下面,什么都没有吧。”修女小姐露出一个温柔善解人意的笑容,想了想,又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上对我微笑,示意我保密,“那可是我最喜欢的一件哦,可不要再弄脏了。”
好善良,明明我做了那么丢脸的事情,修女小姐居然原谅我了,不仅如此还愿意帮我。
之后,在修女小姐的引导下,我被送到离教学楼不远的圣保罗图书馆,在那里联系了侑子姐,才能平安无…总之性命无忧的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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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真的可喜可贺,你下次再迷路就走到没人在的地方去好了。”
我瞪着这个掀学生裙子的教师,自己却说不出反驳的话语,真是人生的悲哀。
再怎么样也不能随便掀别人裙子!就算妹妹也不行!
“嘛啊…不过你说修女什么的…我们学校已经很久没有了,除了校长和老嬷嬷…等等,阿娜伊丝修道院?”不良教师看上去在思考着什么,又似乎露出了觉得很有趣的表情,揉了揉我的头,“小卯雪,今后你的校园生活肯定很有意思哦。”
“诶?啊,嗯。”我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能点了点头。
说起来,我连修女小姐叫什么都不知道,下次再遇到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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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迟到的关系,本该在早上提前去的宿舍我没法去了,侑子姐只能先带我去教室,下午的开学礼已经结束了,听说在开学礼上本该致辞的学生无故缺席而引发了不小的风波,但和我没什么关系。
“真是,几乎迟到了半天呢,我。”
“你好意思说么!”
被侑子姐用手刀敲了一下脑壳后,我跟在她身后被带进了2年A班的教室,在学生卡上早已标注好的我的座位上坐下。
我们班的班主任似乎就是侑子姐。
她担当的是英语老师,虽然第一节是班会但新学期第一周本就没什么可说的,所以第一节课的班会被她理所应当的当成了英语课。毕竟英语课虽然是必修,但课程并不多,但在克里米亚,热门的肯定不是英语课而是诸如法语和拉丁语,德语等相较于其他学校里不会出现的自选课程。
她的怨念,我感受到了。嗯嗯,我懂的,没有学生的老师很可怜吧,没关系的我会去选英语的。
其他的学生也像是习惯了侑子姐的这种行径,没有对她提出什么意见,反而显得她更可怜了。
到了课间休息时间。
虽然是我是突然转入班里,但似乎可能会在漫画中见到的被人围观的场景根本没出现。
虽然稍微有点遗憾,不过感觉这也说明克里米亚学院的学生都比较有教养吧?况且,在第一天加入班级的人与原本已经存在的集体哪边更好说话其实根本不用想。
是啊是啊,毕竟第一天,如果是我也不想太累。
“那个?是小泉卯雪同学吗?”邻桌的女孩朝我搭话了,“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班长椎名可怜,我想问你一些事,可以吗?”
“啊,嗯,可以的。”我点点头。
“下午的开学礼你去哪了呢?因为在那时候完全没看到你呢…”她有些低落,但似乎感觉自己表现的太明显又抬起了头伸出了双手摆了摆改口说道,“也不是说责怪小泉同学啦…只是原本立花老师嘱咐我要照顾一下你,所以我就到校门口打算带你进来的,但没找到你呢…一直担心你是不是遇到了意外,没事真是太好了。”
啊,在解释的时候手一直在晃来晃去,感觉好可爱。
看起来椎名同学是个爱照顾别人的好人,真的是麻烦她了,总感觉迷路的事情不好说出口。
不过,为了让椎名同学安心我还是和她解释了一下我迷路的事,只是简短的解释了一下,但没有说关于修女小姐和后面发生的丢脸的事,只是稍微提了一下迷路走丢了,被其他的学生送了回来。
“迷路啊…真是太好了!”她叹了口气,似乎放下心来,“啊…不是说迷路好,是在说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她这不停为自己说出的话解释的笨拙模样让人不由得心生亲近感。
“嗯嗯,我知道的,谢谢你,椎名同学。”我对她道了谢,毕竟,有人会担心我,让我感到很开心。
她听到我的道谢,看起来似乎很开心,摸了摸发梢,嘴角也微微抬起来一点。
“对了,听说开学礼上好像发生了什么是吗?”
椎名同学这才从开心中回过神来,对我解释道:“啊…也就是学生会长突然不见了,但是那个人本来也是个比较随心所欲的自由的人,所以大家都习惯了,头疼的可能只有学校方面吧。”
“啊哈哈,感觉是个奇妙的人呢。”我想起了什么,“啊,对了,我在学校里看到了很漂亮的修女哦!”
“很漂亮的修女?”椎名同学努力想了想,但似乎还是想不出我在说谁的样子。
“嗯嗯,很漂亮,感觉一见面就让人喜欢上那种!”
“诶?小泉同学喜欢女孩子吗?”她的脸突然变的有些泛红,“啊…不是,哪个…不是不好的意思,也是呢,在这里很常见的!毕竟漂亮的女孩子很受欢迎呢所以这种事也很常见的!大家都是能接受的!”
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的椎名同学好有趣,让人有点想对她恶作剧呢。虽然我不会那么坏心眼,所以我想这里最好的回答应该是也夸一夸椎名同学。
“啊,但椎名同学也很漂亮啊,而且心肠很好,像软乎乎的棉花糖一样,和修女小姐是不一样的类型呢。”
“也…也没有…你说的那样…啦?”
她用一种连自己都不是很确信的语气,想保持镇定但是一直在玩着自己的手指的样子让人觉得她有些冷静不下来。
“啊,对了,椎名同学你知道阿娜伊丝修道院吗?”
“诶?啊,对了,上午小泉同学迷路了所以没回宿舍吧。”
“宿舍?”我疑惑道。
“嗯,阿娜伊丝修道院就是第一宿舍哦,说是修道院,但其实只是一栋小公寓而已。”
“啊…难怪我走错了…原来是这样。”
“嗯?”这次轮到椎名同学不理解了,“走错了?”
“嗯,我好像去了阿娜伊丝修道院旧址。”
“啊,那个地方…不太好呢,小泉同学需要注意一些…”椎名同学听到以后脸色稍微有点变了,“阿娜伊丝修道院的旧址如今并没有废弃呢,那里是校长嬷嬷专门给特别的孩子准备的居住所,虽说是什么这样,那里已经很久没有住人了。设施落后,也没有网路和通信设备,是专门清修静思,自省和忏悔的地方。听说只有被嬷嬷认为有问题的孩子才会被安排到那里呢。”
“因为有,呃,要自省的孩子,才不太好?”
“不,因为那边靠近林子,可能会有蜈蚣和蛇。”她面露难色,“我很不擅长这些生物呢。”
啊,我也是,真对不起椎名同学,让你回想起这些。
“虽然校方说那里会有人员定期维护所以没问题,但是我一点都不想靠近那里。”
感觉椎名的脸色好苍白,看样子是真的很害怕。
“但…如果真的有人在那里的话,对那个人也要稍微注意一些。”她转头看着我,劝诫道,“克里米亚的校规41条,不要轻视,排挤你的同学与校友,应当如家人般爱护,珍视,愿你们在爱中得以根基稳固。虽然校规如此,但是被嬷嬷认为有问题的孩子,说明她们犯的错真的很大。”
“不会有自愿去旧址的人吗?”
椎名同学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那里…生活起居不太方便,所以老师们也会劝学生不要去那里的。我想,除非是愿意忍受孤寂的清修者或是打算磨砺自己的人以外,大概没有人会想去旧址住的…小泉同学你不要想不开。”
“不会啦,我不会去的!”
毕竟…虽然能烧水洗澡,但是我还是想用淋浴,更想舒服的泡澡。没有电器也就意味着连照明都要点蜡烛,连打水都要从井里打。
我想还有许多不便之处,毕竟这座修道院的岁月长久,本就是清修之所的它,在经历历史的车轮,与时代碰撞后留下的裂痕,是很难弥补的。
就我而言,我是无法适应那种生活的,这种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只是…修女小姐,好厉害啊。如果她是自愿在那生活的话,她自身的意志肯定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