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梦境吗？
还是说，疯狂科学家的试验？
又或者是被外星人绑架了？
我犹豫着，忐忑着，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
一股比预料中强烈不少的痛感传来。
我倒吸一口凉气，身子也忍不住缩了一缩。
这身体的皮肤，也娇嫩过头了吧。
像刚出生的婴儿似的。
所以说，这不是梦境？
唔，该怎么办呢？
我茫然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与那双晶莹的蓝色眼瞳对视。
啊，先看看能不能从这里出去？
我站起身来，来到镜面前，伸手触摸。
想看看能不能摸索到机关或是暗门之类。
就在这时，一道轻柔的女声响起。
“早安，新生兽娘，白色狐型648129号。”
我连忙缩回了手，惊疑不定地环顾着四周。
视线范围内并没有别人……扩音器吗？
也不知道这声音背后是预设程式还是真人。
“你是谁？”我这么问到。
大约过了几秒钟后，那道女声回应道。
“我是认知塑造程式，你应当称呼我为‘老师’。”那声音这么说道。
“我负责帮助每位新生的兽娘学习常识，塑造对于世界和自己的认知。”
塑造……认知？
我刚想要接着提出疑问，就听到一阵轻柔的音乐声。
那似乎是钢琴……还有些别的乐器。
那乐曲中仿佛带有魔力，我感到极端的放松和悠扬的困意。
我身子一软，坐倒在毛绒的地毯上。
好困……
一阵阵的困意涌上心头，却又不至于陷入睡眠之中。
昏昏欲睡……
我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处在半梦半醒的交接处，混沌而又清晰。
从天花板上垂落下来什么东西。
长条形的机械造物，有着许许多多的关节，外表覆盖着一层半透明的乳胶。
前半部分看上去像是章鱼的触须，后半部分则像是鸭掌一般分叉为五根，中间有着乳胶的薄膜。
柔性机械手环上腰身，穿过腋下，缠绕在我的身体上。
然后将我的身体提了起来，变成了站立的姿态。
力道很温柔，质感很柔软，所以并没有造成任何难受的感觉。
一只机械手将我下巴抬起，强迫我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镜子中倒映出被机械手束缚的白毛萝莉的模样。
这副羞耻的姿态让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脸上发烫，镜中的自己也浮现出可爱的红晕来。
“镜子前的就是你自己，被培育出来作为宠物的存在……”
轻柔的女声说道，伴随着令人昏昏沉沉的音乐。
朦胧之中，那些言语仿佛越过了我的意志，渗透入我脑海中更深处的地方。
“你的存在意义，就是为自己的主人带来陪伴，和幸福。”
“你是一只乖巧，温顺的宠物，服从命令使你感到幸福和放松，抗拒命令会让你感到焦虑和失落。”
这是，洗脑……？
我用力地挣扎了起来，想要挣脱出来。
至少捂住耳朵，减少受到的影响。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挣扎，机械手收得紧了些。
依旧温柔，却又难以抵御。
音乐依旧在继续着，我感觉自己的意识更加昏沉了。
“这是你的耳朵，拥有敏锐的听力，同时触感也十分敏锐。”
女声这么说道。
同时，机械手也移到头顶，开始对着那狐耳轻轻揉搓起来。
机械手轻轻陷入毛发，带来奇异的触感。
莫名舒适的感受传来，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唔……”从唇间流露出低鸣来。
是软糯的，甜妹的萝莉声线。
“当耳朵被主人抚摸时，你会感觉到舒适和愉悦。”女声如是道。
“尾巴能够帮助你维持身体平衡，在被抚摸时，也同样会感觉舒适和愉悦。”
伴随着女声响起，两条机械手攀附上我身后的大尾巴，开始轻轻揉捏起来。
“被抚摸耳朵和尾巴，是你所最喜欢的事情。”
“每当被主人抚摸这些部位时，你都会感到极其幸福，并且更加依恋主人。”
耳朵和尾巴同时被抚摸被抚摸，带来难以抗拒的幸福感和放松感。
催眠的音乐也没有停下，持续性地用困意将我的意识压制。
我的意识比起之前更加涣散，轻飘飘得仿佛要飘向云朵之中。
好舒服……
脑袋晕乎乎的，像是塞满了棉花和蜂蜜
女声所叙述的话语，一句接着一句。
仿佛从很远的地来，又仿佛是直接在脑海中响起。
过了一段时间，女声的叙述，和抚摸都停止了。
我睁开眼，有些迷茫地环顾四周。
“我要向你提出问题，并且读取你的第一个念头作为回答。那么，第一个问题:你是谁？”女声这么说道。
同时，一只机械贴上我的额头。
我是……谁？
……我是一个不幸穿越到莫名奇妙环境的家伙。
“回答错误。”女声冷冰冰地道。
一道电流穿过我的身体。
强烈的，如同烧灼的痛感传遍了我的全身，身体也条件反射地狠狠一颤。
“好疼……”我呢喃道，眼前也弥漫起了湿润的水雾。
疼痛的感觉转瞬就消散了。
“你是被培育出来，作为宠物的存在。是一只乖巧，温顺的宠物。”女声的声音道，不再冰冷，而是恢复了温柔。“将这记入你的脑海深处。”
我是……？
“好的，现在重新来回答这个问题。”女声轻柔地道。“你是……谁？”
我是被培育出来，作为宠物的存在……
你是被培育出来，作为宠物的存在。是一只乖巧，温顺的宠物？
由于之前收到电击的缘故，我紧张地缩起身子，闭上眼睛等待着。
预料之中的痛苦并没有到来。
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的抚摸。
一阵阵幸福感如同棉花般充盈在内心之中，让我忍不住微微眯起眼睛。
“回答正确，乖孩子~”
轻柔的女声，如同在哄孩子一般。
“接下来的问题是，你的存在意义是？”
是……是什么？得快点想到。
是为自己的主人带来陪伴，和幸福？
“很棒哦，乖孩子，摸摸~”女声道。
回应我的，是夸赞和作为奖励的抚摸。
“下一个问题是，当你服从命令的时候，应当感受到什么？”女声接着问道。
……别，不要。
唔，不要想这样，扭曲我的意识……
“回答错误。”女声冷冰冰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