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多灵石啊……”黎鸢一脸不真实地数着自己的小钱包，足足两百多枚灵石。
晴虹仙子略施小计，狠狠宰了一笔这寻花问柳四大才子，直接让他们今年四个月白干了。
黎鸢从来都是手头紧巴巴地过日子，不是修炼就是在买经书，这足足是她一个月的灵石开销。
有了这笔灵石，她就可以继续修炼，去藏经阁逛一圈看看法术，去校场练一圈试试身手，去买春宫图……啊呸！我已经改邪归正了！不买了！
话说回来，看着那几个臭小子大败而归真的蛮开心的。
就当黎鸢在美滋滋地盘算着如何安排这一笔意外收入的时候。
语化忽然间皱着眉头，捧起那一沓放到鼻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鼻翼抽动。赫然是在嗅着这上面的气味。
诶诶诶？先生您在作甚？旁边的黎鸢侧目看到，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先生，这是什么味道？”
“石楠花味。你要闻闻看么？”
“……”黎鸢面色骤然间绯红，条件反射般地出手，一巴掌把那些东西从语化手里拍掉，“先生别碰！脏的很！”
“哈哈，其实是什么味道也没有……”语化嘴角勾起，双眼中满是恶作剧成功后的那种古灵精怪的笑容，“你听懂了对吧？”
黎鸢大窘，今天已经是不知多少次脸红了……足足超过了今年一年的总和。
“好啦，不逗你了玩啦。那那群臭小子出气开心吗？”语化稍稍收敛神情，温柔道。
“嗯！谢谢先生。”黎鸢红着脸用力点头，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带着笑意。
随后，黎鸢吐了吐舌头，像是想到了什么。略有肉疼地将自己的小钱包递给了语化：“先生……这是那群坏蛋的灵石，我替您点好啦一共贰佰三十三个。”
语化被逗笑了，莞尔道：“你倒是可爱，被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我每月都有俸禄的，这个灵石你自己收着吧。”
两人在街道上走走停停，倒也是浮生偷得半日闲。语化买了一杯洛神花茶，美美吸起来一口茶的芬芳。
——黎鸢闷闷道：“先生，您是魔女罢。”
“噗！”语化心跳重了一拍，眼前一黑，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差点岔气。
“咳咳……何出此言呐？”
黎鸢压根没有注意到语化的异常，噘着嘴嗫嚅道：“明明就是工于心计嘛，学生一个早上都被先生玩弄于鼓掌之中，还自己非要伪装的那么清纯，先生真坏。”
“……”语化悬着的心回到了胸膛里头，郁闷了好一会才驱散掉了内心差一点点准备当场飙剑去抱狐狸大腿的冲动。
“这是污蔑！”语化黑着脸，对着黎鸢劈出一记手刀，道，“再有下次，没收灵石。”
“诶诶诶！别啊……先生决不是魔女，是青玄神君转世！经天纬地，悬壶济世……”黎鸢吃痛，捂着头郁闷道。
说起青玄神君，语化的眼眸露出了追忆与怀念的神色。
“黎鸢，你不好奇为何我先前说你同我成为道侣，便能让向妙竹小姐喊你师叔祖么？”
“先生莫要拿学生寻开心……”黎鸢红着脸，捏捏下巴，静下心来细细想，一时间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天道书院的晴虹仙子和洗剑阁的掌门向妙竹联系到一起，只好道，“学生猜不出，您直说吧。”
语化微笑道：“我是青玄神君的弟子，所以我不会是她的转世。青玄神君曾指点过太虚剑派的上一任掌教，她俩算是忘年交，酒过三巡之下，彼时掌门尚且年少，不知自己将来会成掌门，一时兴起拜了个师父……所里就按辈分来算，掌门要喊我师姐，剑仙子要喊我师伯，妙竹自然要喊我师叔祖……”
“缘分，是不是很有趣？”
黎鸢想了好一会才理清此间关系，嘴巴大得能塞下一颗鹅蛋。
“那岂不是说……那您的一众学生都算是向妙竹小姐的师伯了？”
“倒是不能如此算，倘若是从前的众妙门那么可以。”语化略一思忖，解释道，“天道书院的辈分实际上已经乱掉了，大家凭感觉师兄啊师叔啊乱叫。有时两位不同家的学生们一攀谈，发现自己脑海中的理想道侣实际上得管对方叫爷爷什么的还是太过难以接受了。实际上大家只认亲传弟子的辈分的。”
这便不得不提天道书院的学生结构了，初入天道书院，基本都算做事外院子弟。经过一段时间修习以后，可以自行去外出历练也好，成为天道城执法也好，总之不差差事。
其中优异的一部分学生，经历遴选以后成为内门学生。成为内门学生以后，再次经过先生们亲自考察挑选，就可以成为亲传弟子了。
毕竟，天道书院的先生们晖阳境起步，乾元境居多。乾元境拿出去，对于其他小宗门绝对算得上是降维打击。得到乾元境的亲自教授，可也是极其诱人和难得的机遇。
于是黎鸢两眼放光，问道：“先生，您招收亲传子弟的要求是什么啊？我以后努力努力成为您的座下学生。”
“你个选儒家的跨到我家作甚……杂家已经基本没有人选啦，我也闲得清净。就是道家庄树明先生老师让我代课，自己跑去修炼……”
“诶？先生您不是道家的讲师么？”
“看吧，儒道两家学生实在太多，杂家实在太闲，先生我呀都已经被借走好久啦……”
黎鸢想想，不由得大汗，杂家的同学们吕沛灵先生一人足以安排过来，而且需要串在其他的家里头听课，跟着跑来跑去，最后才是吕沛灵先生串讲汇总整理。
时不时还会因为“杂”这个名头被问“你是不是猪头肉——三不精啊？”
“不过，我不会收亲传弟子的。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我没有什么值得传承的东西，如果有的话……”
语化支起修长的玉颈，在黎鸢耳旁轻声道：
“成为我的道侣，我会告诉你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