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化眼底的僵硬一闪而过，几乎不漏丝毫的痕迹。
但是这点微微的波动却是难逃一位乾元境修士的感知。
“什么嘛？你们认识啊。”沛灵伸了伸手，嘴角挂着打趣的微笑，“晴虹仙子这些年来，似乎藏着的小秘密还是很多啊。”
“不认识。”语化淡淡道，“只是看着面善，与一位旧人颇为相似。”
沛灵只是笑笑，也不作深究。
她摸摸黎鸢的头，从黎鸢的手中接过了轮椅的掌控权：“抱歉啦，等下我要借走你的先生，过一会还给你。”
什么叫“我的先生”？黎鸢大窘，沛灵先生你用词注意一点，注意一点啦。
晴虹仙子过头来，歉然地笑笑。为不能与自己的学生站在一起感到些许遗憾。
黎鸢倒是不甚在意，这些年了，她一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贪恋港湾的温暖，反而会成为自缚之茧，些许微不足道的恶意罢了。
不过嘛，晴虹先生有许多小秘密么……？看样子连沛灵先生都很感兴趣的小秘密？
小秘密这几个字反复在黎鸢的嘴里咀嚼，实在是勾人得紧，以至于黎鸢不自觉地念出了声。
沛灵自然是听到了，黎鸢她倒是知道的，书院内也算是风云人物了。只是传言道这孩子性子冷清，身边无一同行之人。
如此看来，传言终究是有所偏差，这孩子还有这样一面。
戏弄之心从心头而起，沛灵决定告诉黎鸢一个小秘密。
“很好奇是不是？”沛灵嘴角含笑。
黎鸢吓得胸前忙不迭挥手，“不不不，不好奇，学生无意窥探老师的秘密。”
沛灵微笑道：“晴虹先生初入书院的时候，我也很不服气她。后来我同她打了一个赌，猜猜赌约结果如何？”
黎鸢摇了摇头。
“我们平局了。” 她的眼神陷入了追忆的神色。
沛灵从不做任何没有把握的事情。但是……平局了么？真是一位有趣，而充满着神秘的美人啊。
沛灵把黎鸢的先生推走了，只留下了对赌约内容，晴虹先生的秘密等等好奇得如同猫挠一般的黎鸢。
她长长地叹出一口气，不论如何，在今夜，这些问题是没有答案了，以后……以后再看看吧。
将思绪从这些让人好奇的事情里抽离出来，黎鸢的心情迅速地跌落尽谷底，眼下，她有更加严峻的事情面对。
她回过头去。
果然。
仿佛人群的喧闹声都万籁俱寂一般地，远处的黎修能似乎在安静品鉴着杯中美酒，眼神却并不在美酒上，而是平静地注视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