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的思索零也做出了最后的选择，将欧若拉交给暮霜，这是唯一能救欧若拉希望，希望大叔知道后不会骂他。
他起身看着不远处刚升起的太阳，昨晚没有地方睡他就直接睡在了医院天台，有一说一天台的风甚是喧嚣。
他再次回到欧若拉病房处，看着还在昏迷的欧若拉他陷入沉思，这时杰诺克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病人，嗯？零你也在，正好你们可以认识一下，这位是斯克黎姆医生，是一位知名的神经科医生，他或许可以帮你。”
零打量一番这个斯克黎姆，他身穿一件传教士衣服，金色的长发扎起来，碧绿色的双眸温和的看着他。
“你们先聊，我还有事。”说完杰诺克便退了出去。
“需要我帮忙吗？”斯克黎姆问道。
“可以。”零点了点头。
斯克黎姆上前观察起了欧若拉的状态，当他看到那刺入欧若拉后脑勺的碎片，脸色黯淡下来。
“这可不好处理了，根据杰诺克医生的说法，这位小妹妹似乎还有脑震荡，这种程度说实话很难处理。”斯克黎姆叹了口气。
“很难处理也得处理不是吗？”零的语气有些冰冷。
斯克黎姆皱了皱眉头刚想转身一个冰冷的质感从他后脑勺传来。
“毕竟这是你们干的好事。”
“这位小兄弟你在说什么，这玩笑可不好笑。”斯克黎姆有些懵。
“别装了，你的伪装确实很好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
“你在说什么？”斯克黎姆不解道。
“懒得和你废话。”零毫不犹豫的开枪，斯克黎姆直挺挺的倒下。
看着斯克黎姆后脑勺的一个凹陷，零吐槽道：“乌龟壳很挺硬。”
斯克黎姆缓缓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你还真让我吃惊。”斯克黎姆转过头看着零说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可不相信天上掉馅饼。”零再次将枪口对准斯克黎姆，“再说了，拿着一具不是人的身体你在糊弄谁呢？”
“这是真是奇怪，我这具身体可以说的是最接近人的一具，就这么被你识破了，看样子你身上的秘密也不少啊。”斯克黎姆恢复先前温和的样子。
“你不是我的对手还请你放弃抵抗，这样子我能省很多事。”斯克黎姆眯起眼。
“你不会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了？”零冷笑道。
随后一种无力感爬满斯克黎姆全身，他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双手无力的垂在两边。
他有些震惊的看着自己。
“你这句身体虽然很好，但依旧是靠深渊能才能维持，只要能够抑制深渊能，你也就没有任何作用。”
这个时候斯克黎姆才看到零脚边插入地面的匕首，微弱的蓝色波纹自匕首身上发出将这间房间完全笼罩。
“看样子是我输了，你要怎么处置我？”斯克黎姆丝毫还没害怕自己落入对方手中而是有些好奇对方会对自己做什么。
“杀了你也无济于事。”零开口道，“只是一句身体，你应该还有很多，而且现在杀你也没什么用。”
零走的斯克黎姆前面将手放在他的胸口处。
“墨提斯”
金色的液体从斯克黎姆身体里涌出然后全部汇聚在零的手里，最后形成一个金色的方块。
斯克黎姆有些差异，但还是有些期待的看着零。
“好了我们来聊一下正事吧，暮霜的主教—奥维斯先生。”零将墨提斯放在床边，他刚刚已经从墨提斯那读取到了想要的信息。
“说说你的来意。”
“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聊聊。”奥维斯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聊的？”零说道。
“你觉得呢？”奥维斯瞄了一眼床上的欧若拉。
“哦?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威胁我？”零注意到奥维斯的意图。
“不不不，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和你做一个交易，一个你无法拒绝的交易。”奥维斯微笑道。
———
暮霜总部主教办公室内。
奥维斯与零相对而坐。
奥维斯熟练的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红酒和两个酒杯，给自己和零倒满。
零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居然让一个9岁的孩子陪你喝酒？”
奥维斯无奈的笑了笑：“这是葡萄汁，只是稍微有点红。”
零稍微尝了尝还真是葡萄汁，他喝了一小口看着奥维斯说道：“说吧，有什么事非要到你这里来。”
两人在医院达成共识，零对奥维斯的交易感兴趣于是两人来到暮霜来谈，至于欧若拉已经被奥维斯带下去进行治疗。
“我想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奥维斯手臂撑在桌上双手交叉，碧绿色的双瞳看着零说道，“从墨提斯那我了解到你的一些信息，而且墨提斯告诉我，只有你能帮我完成这件事。”
“什么事？”
“帮我复活一个人。”
……
暮霜疗养室内，零看着床上的欧若拉说道：“你确定你可以？”
奥维斯微笑道：“百分之百可以保证她的安全，但为了包住她的大脑，我不得不删掉她的记忆，这样才能让她完好无损，当然可能带一点无关紧要的副作用。”
“删除她的记忆，你想把她培养成你的人？”
“我遵从她的意见，如果她愿意成为女武神，我可以将她培养成比她母亲还要强的存在。”
“我还以为你会给她洗脑，让她成为你的兵器。”
“虽然我是恶劣了点，但还不至于这么极端。”
“好吧好吧，就按照你的方法进行吧，我先出去。”
零走后，奥维斯看着床上昏迷的欧若拉喃喃道：“最强女武神的孩子，让我看看你能到达什么高度吧。”
金色的液体在他手中汇聚，然后缓缓留下低落在欧若拉额头上，不久后就汇聚在她伤口处。
“似拟—安卡婕纳，白羽的盛开！”
“……这就是无关紧要的副作用？”零看着床上金色头发的女孩陷入沉思，“你确定你不是把她变成你第二个孙女？”
奥维斯苦笑道：“我也没办法，修复她的神经的副作用，我能控制的最小幅度就是这个。”
“奥弗列知道自己的女儿变成这样，估计会冲过来和你同归于尽。”零捂头说道。
一旁的奥维斯摊手：“总比让她一直保持植物人的样子好吧。”
“算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理她？”零问道。
“交给你呗。”奥维斯轻描淡写的说道。
“哈？你有没有搞错，交给我？”零不可置信的说道。
“你有带孩子的经验不是吗？”奥维斯笑了笑，“而且墨提斯也说过你曾交出一个很厉害的战士，所以也请你教导一下她吧。”
“喂喂喂，哪有你这样甩锅的？而且你不是说要遵循她的意愿吗？”
“没错啊，所以我打算将她安放在一家疗养院里。”奥维斯说道，“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我有点后悔答应你。”
“别这么说啊，朋友，毕竟你也放不下她对吧？”
零撇了撇奥维斯说道：“行吧就按照你的计划来，只不过我需要你对外称真正的欧若拉已经死了。”
“你想隐瞒这件事。”奥维斯有些吃惊的说道，“你这个消息足以让某些人将奥弗列置于死地啊。”
“也只有这样她才会诞生。”零说道，“如果不这么做，你可能还要等很久，甚至没有机会。”
“好吧，我懂了。”奥维斯点了点头，“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安排，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对了，在把欧若拉送到疗养院前，我需要在你这呆一会，给我个权限，越大越好。”
“没问题。”奥维斯说道，“我将你的信息录入暮霜里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暮霜最高指挥官了，地位只在主教下面。”
零挑了挑眉：“你……算了也可以。”
零走出疗养室说道：“我这几天需要静一静，按照神州那个边的话就是，我要闭关，没事别来打扰我。”
“没问题，我的朋友。”奥维斯微笑道。
———
一间实验室内，格尔曼妮将一杯咖啡递给了奥弗列。
“谢谢。”奥弗列的声音有些沙哑。
“这已经是第五天了。”格尔曼妮说道，“很抱歉奥弗列先生，我们并没有找到关于欧若拉的任何线索。”
“但你不能一直这样颓废下去，奥弗列先生，我知道你很焦虑很担心自己的女儿，但还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了。”奥弗列接过咖啡一口饮尽，随后起身离开这里。
奥弗列离开后不久格尔曼妮就收到一个通讯请求。
“喂，疯女人你不打算告诉他事实吗？”通讯那头传来一个暴躁女人的声音。
“这会对他造成很大的打击，或许会让他一蹶不振。”
“但我们又能隐藏多久呢。”通讯器那头传来叹息，“他的女儿估计已经……”
“想开点，艾玛丽西博士，万一这是暮霜的障眼法呢？”
“我可不觉得奥维斯那个老狐狸会开这么大的玩笑，他就不怕卡特洛斯找他算找吗？”
“……”格尔曼妮沉默了，虽然她也很怀疑这条信息，但现在总总线索指明，奥维斯的女儿，欧若拉很有可能已经……
格尔曼妮揉了揉发痛的头，继续说道：“我明白了，我会想办法告诉奥维斯的。”
在她们搜寻的第四天，她们就接到了这条消息，原本还在搜查的塞尔斯在收到消息后满脸不可置信，嚷嚷着要和奥维斯通讯，为此他甚至将这件事告诉给了卡特洛斯的老家伙，也不知道卡特洛斯的老家伙说了什么，最后塞尔斯选择离去，他离开前的怒火似乎验证了那条信息的准确。
欧若拉死了。
门后偷听的奥弗列悄悄的起身，他的步伐很轻，没有先前的稳重，他有些恍惚的来到实验室外，外面是一片雪白的世界，他缓缓走到一颗树前，双手抓住树干狠狠的用自己的头撞击树木，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
他早该知道，他早该知道……
“对不起，艾莉丝，对不起……”
———
暮霜总部主教办公室，奥维斯有些憔悴的坐在椅子上，零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处理后事。”奥维斯无力的说道，为了确保欧若拉死亡的消息是真的他可是废了好大的劲，又是伪造尸体又是与卡特洛斯的人对峙，他都三天没合眼了，虽然这对他的身体来说没有任何事，但精神遭不住。
“剩下的交给我吧，奥弗列的位置你应该查到了吧，告诉我。”
“你要去找他？”
零点了点头：“毕竟那个时候我和她女儿一起跳下去的，现在欧若拉死了，我至少要去给他一个理由吧。”
“你确定你不是过去打击他？”奥维斯说道。
“没办法我也不想露面啊，可是他手里还有一个王牌要处理啊。”零摊手，“要不然你去？”
奥维斯苦笑：“我过去的话他可能已经没有理智了。”
“那不就得了，所以我必须要去。”零说道，“虽然可能会被打一顿。”
在送别零后奥维斯来到禁闭室门口。
“瓦妮莎。”奥维斯温柔的喊道。
房间里并没有人回应他，奥维斯叹了口气将门打开，瓦妮莎此时正缩在墙角哭泣。
奥维斯叹了口气，慢慢上前。
“爷爷。”瓦妮莎抬头发现是奥维斯她低声问道，“欧若拉……真的已经……不在了吗？”
奥维斯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
瓦妮莎放声大哭起来。
奥维斯安慰了她许久，最后瓦妮莎要求去看欧若拉一眼，奥维斯答应她。
作为卡特洛斯家圣女的孩子，欧若拉的葬礼在卡特洛斯家的教堂举行，卡特洛斯家的人在见到瓦妮莎后都露出愤怒的眼神，毕竟瓦妮莎也算是害死欧若拉的人，之所以能够让她来着还是主教大人的许可。
瓦妮莎捧着一束花来到教堂中央，她没有在意卡特洛斯家的人如何看待她，她现在所以的心思都放在欧若拉身上。
“对不起，大侄女，大姨妈没有保护好你，我答应过你的母亲会照顾好你，可是现在。”瓦妮莎的泪水低落在教堂的地毯上，“对不起，艾莉丝我没有遵守我们的约定……”
零站在奥维斯身后，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直到仪式完成后他才离去。
第一步已经完成，剩下的就看他的了。
